第四百二十四章 酸柑酸橘
“袍澤，怎的今日之肉滋味如斯不同。”
“滋味如何？”
“美味異常！”
“既是美味便請速食，何必多問。”
劉理同樣在吃火夫剛烤出來的牛肉，他發覺這烤肉沒有以往的腥膻，也感覺不到太多的油膩味，他很是喜歡。狼吞虎咽一番，劉理帶著一些隨從來到軍營火夫這里，就見火夫正悠閑地躺在一邊，喝著茶。
“大王！”看到劉理到達，火夫趕忙起身行禮。
“不必多禮，今日烤肉緣何如此美味？”
火夫從身后拿出了一些黃色水果說道：“全仗此果，我等海軍常食魚腥，在下祖籍并州不喜魚腥，又喜食酢。軍中乏酢，不可獨食，在下于扶南林中尋得此果，以解口舌之欲，在下稱此果為酸柑、酸橘。”
“哦？”劉理身邊的虞俊說道，“此果尚可泡茶？”
茶隨著劉備的推廣深受大漢民眾喜愛，江東是產茶重地，虞俊也很喜歡喝，他第一時間看到火夫身邊水杯里的酸橘。虞俊來了興致，自顧自找了一個杯子泡了一片酸橘喝了起來。
“大王，此物良善。”
酸橘一股酸味，刺激了劉理的口水，他也和虞俊一樣喝了起來。呂蒙來向劉理匯報軍情，見到此情形也加入了進來，結果火夫帶來的那點酸橘很快消耗一空。
“扶南離此月余之地，此果如何得存？”陸遜喝了杯茶，想到了水果保存問題，如果容易保存這種水果就可以代替其他容易腐敗的水果，利于改善海軍伙食提高士氣。
“此果及易存貯，今日所食之果尚為在下于扶南出征時所攜。”火夫又說道，“且此果可令水不壞，在下處船中常用之。”
“什么，淡水不壞！？”陸遜和劉理差不多同時間發現了華點。
劉理問道：“可存幾日？”
“軍中航行五至七日便上岸尋找水源，在下不知可存幾日只知七日內水并無不同。”
淡水不動儲藏到七天就會發臭，水面上也會有綠色，海軍準備米酒和七天上岸補充淡水也是因為淡水容易變質，如果酸橘真的可以確保水質保存那海船上的淡水就可以長期保存了。
陸遜注意到這個點是因為他們家參與了航運生意，水手的米酒投入是一筆很大的成本，如果可以喝水，就能降低成本還不容易喝酒誤事。
劉理注意到這個點是因為王基船隊出現的問題，王基回到平州后和船隊的將士總結經驗，得到了許多好的發現，例如豆子可以用海水發豆芽吃不一定需要淡水，船艙貨物之間可加入豆子緩沖不至于損壞貨物。
有好的發現，但更多的是壞處，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淡水問題。不是找不到淡水而是考慮到將來還要向北面航行許多淡水都需要化雪或化冰，船內的蜂窩煤存量有限。并且上岸補充物資的時間越長航行的總時長越多，前次的航行看來，船員長時間航海對他們的心理有很大壓力。
最關鍵的是大漢人都喜歡謀定后動，如果有一種方法能讓淡水長時間保質，那即便航海時出現什么意外船員還能仰仗船內原有的淡水撐到陸地。
劉理一左一右拿著一黃一綠兩個水果說道：“可是酸橘、酸柑皆可？”
“酸柑可，酸橘不可。”酸柑是火夫從北面找到的，酸橘則是從南面，所以他將純綠色的叫做酸柑，長成后變黃的叫做酸橘。這兩種水果也有另一種稱呼——青檸和檸檬。
能夠確保淡水長期保存的就是酸柑也就是青檸水，劉理了解完后趕忙讓人將這種情報送到平州去，同時還讓虞俊回返扶南在當地收購一批酸柑。
“身毒仆從軍尚缺將校，汝可愿入其軍中，孤愿拜汝為校尉。”
“謝大王美意，然小人志在海軍不愿遠走。”
外海封國軍隊和本土編制軍隊能比么，況且火夫已經是海軍之中的軍司馬了，離本土校尉也就是一步之遙，說不定這戰打完的功勛就夠火夫升為校尉，火夫自然毫無猶豫謝絕了劉理。
“大王，據阿踰陀城主所言，貴霜國內諸侯并起，各地據城自治，國中混亂不堪，此正出兵貴霜之時。”呂蒙對劉理當著他的面挖墻腳很不滿，乘機將還沒有說完的軍情匯報給劉理聽。
“呂將軍所言甚善，我等先取貴霜東境之城缽羅耶伽城，以此為營觀貴霜動向。”
“是！”
海軍以狂風掃落葉般一統身毒東部，貴霜帝國內也得知了海軍的情報，自此國中分為兩派。
其一是本土派，他們主張保存身毒河平原，放棄大夏這塊地方，將大軍調向東面阻擋海軍，西面則利用山脈阻擋；其二是外來派，他們堅持不愿放棄故土大夏，主張先出大軍擊敗大宛、花剌子模等劫掠部隊，這樣就可以震懾西面的薩珊國，而后便可以聯絡安息國制衡薩珊國。
本土派以國內一馬平川為由，勸說沒有大軍根本擋不住海軍。外來派同樣以海軍強悍為理由，他們說海軍沒那么容易擊敗，與其浪費大軍還保不住身毒河平原不如先確保大夏這塊故土，哪怕他們不得不撤出身毒，至少還有容身之所。
本土派又勸說，即便身毒北面呆不住他們還可以南遷，如果放棄身毒，大夏這塊貧瘠的土地根本養不活那么多人，要不然當年的祖先也不會殺入身毒了。
兩派扯皮許久，直到海軍攻下阿踰陀城才真正定下決心，本土派占據了上風，貴霜帝國上層貴族已經沒有了早年的勇猛，優渥的生活已經磨平了他們的爪牙，他們決定先保證身毒河平原，看能不能與大漢議和，再謀圖其他的發展。
缽羅耶伽 “火炮上前！”
作為貴霜帝國東面的邊境城市，缽羅耶伽有抵御東部小國進攻的職責，所以這個城池在海軍看來還是有模有樣的，自然也不會和進攻東部小城一樣火槍放幾響城中就投降了。
“轟！”身毒的建城術受到了跨時代的進攻。
“嘩啦！”兩輪炮轟過后，缽羅耶伽城城墻垮了。
“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