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
里面,穆清擦了擦嘴角的血,虛弱地沖面前的男人笑了笑。
白初衍神情淡漠,完全褪去了平時的溫潤。
他沒有看地上的男人,只是輕輕動了動唇:“誰給你的膽子,動晚棠的?”
穆清臉色蒼白:“我只是為您抱不平…”
“我允許了么?”
白初衍身形修長,仍然是那副平淡如水的模樣,不過卻散發著劇烈的冷意。
穆清閉了閉眼:“不過,那本來就是宋小姐的記憶,只是她一直抗拒想起,她現在腦子里想的只有厲靳堯!您對她來說,不過是陌生人而已…”
“穆清——”
白初衍儼然是真的動怒了,他冷冷喊出他的名字,眉眼似都結了一層寒霜。
穆清苦笑了兩聲:“這次…是我做錯了,您盡情地罰吧,我沒有半分怨言…”
宋晚棠回到房間,不一會,威爾便過來敲門了。
“宋小姐,您要不要收拾下東西?”
宋晚棠瞇起眸:“收拾什么東西?”
威爾尷尬道:“事情已經解決了,您…”
“所以我就該搬回去了?”
“宋小姐,這…”
宋晚棠直接打斷:“我覺得住外面挺好的。”
她似笑非笑:“還有事么?沒事我關門了。”
見她真的要關門,威爾連忙開口:“少爺不舒服!”
宋晚棠懶懶地倚在門上:“不舒服看醫生啊,我是醫生?”
門砰的一聲在威爾面前關上,威爾吃了個閉門羹,不禁抬手摸了摸鼻子。
哎,這都是些什么事啊?他夾在中間,真的太難太難了!
晚一點的時候,門再次被敲響,宋晚棠不耐煩地開門:“我說了…”
“晚棠。”
門外站著的是白初衍,以及臉色蒼白的穆清。
“對不起,宋小姐…”
穆清虛弱地開口,一個勁地沖宋晚棠道歉。
宋晚棠神色淡淡,白初衍低聲問道:“現在有時間么?”
穆清對宋晚棠實行的是記憶催眠,可以喚醒她內心深處對白初衍的記憶,也怪不得她這些日子,總是想起白初衍來。
等一切結束后,穆清咳嗽了兩聲,然后虛弱問道:“宋小姐,您現在還有不舒服么?”
宋晚棠按按頭,之前那種不舒服的感覺的確消散了一些,她沉默了一會,然后詢問。
“既然你可以喚醒記憶,那…”
知道她要說什么,穆清不由得搖了搖頭。
“我的能力有限,不能幫你恢復全部的記憶。”
宋晚棠一顆心跌落谷底,就在這時候,又聽到穆清的話:“不過,有一個人或許可以。”
“誰?”她語氣急切。
穆清神情有些恍惚:“我也不知道該怎么稱呼他,我只知道,他的催眠能力,無人可以超越…”
他談論起這個人的時候,目光帶著自己都不自知的崇拜和仰慕。
宋晚棠心里咯噔一聲,難道和厲靳堯之前要找的,是同一個人?
“不僅是催眠,他的醫術,也到達了巔峰的水平,說是我們醫界的神也不為過。”
穆清神情似乎有些失落:“不過,他行蹤不定,幾乎找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