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哈頓僵尸事件震驚世界。
當然,不僅僅是曼哈頓,玩嗨了的楊豐才不管哪兒呢!因為他一旦退出人的身體回到能量狀態,那么他也就失去了對外界感知的能力,簡單說就是他無法指定目標了,而他能夠附身實際上是被距離最近的,剛剛死亡并且脫離出來的靈魂能量吸引,這樣才能進入到目標的身體,但他本身其實并不能選擇…
話說這樣就很隨機了。
在被紐約州國民警衛隊用機槍轟殺至渣后,他緊接著出現在澤西城的一處車禍現場,然后頂著少了三分之一的身子撲向肇事者,瞬間又額外制造了一連串車禍,同時拉開了新澤西僵尸事件的序幕。好在這時候紐約上空已經大軍云集,畢竟美國各州國民警衛隊都是相當強大,如果不是擔心誤傷,這時候連f16戰斗機都改到場了,他一個小僵尸還是翻不出什么花的,緊接著兩架紐約州國民警衛隊在曼哈頓巡邏的鋪路鷹過去溜個彎,就用機槍把他打成了渣渣。然而沒等新澤西人民擦一把冷汗,他又在特倫頓一家醫院的病床上爬起來了,張著雞爪一樣的雙手撲向白衣天使們,雖然作為一個僵尸他也有重口味的愛好,并沒有咬那些水靈靈的護士姐姐,但當警衛趕到時候,還是有一名倒霉的阿拉伯裔醫生遇害,緊接著也變成僵尸而被爆頭。
可憐新澤西人民的冷汗終于還是沒擦掉。
然后他就像電腦游戲里隨機生成的小怪一樣,在阿美利堅的土地上一次次不斷冒出,一次次撩撥美國人民脆弱的神經,并且在屏幕上囂張地制造一個個形態各異的特寫,雖然緊接著科學家證實他這僵尸不會傳染,但是…
但是誰他瑪信啊!
這時代信息多么發達,手機視頻多么方便,他的每一次襲擊那都是現場直播,那都已經變成全球第一大直播秀了,這幾天全球各大視頻網站狂歡一樣全指著他賺流量呢!數以十億計的閑人抱著手機電腦電視在盯著,連他咬人的動作都能分析出風格,連他不喜歡咬女人小孩最喜歡咬阿拉伯裔都分析出來了,你們專家還說什么沒有傳染性…
咱們騙人也得有點節操啊!
你們不能那么睜著眼說瞎話啊!
你們當我們瞎呀!
你們這不但是侮辱我們的人格還是侮辱我們的智商啊!
總之專家們被無視了!
美國政府一天八回新聞發布會的辟謠被無視了。
沒人信他們,實際上美國政府自己也不信,畢竟那些僵尸前赴后繼的場面還是沒有任何造假成分的。
總之整個美國,乃至整個世界都陷入一片恐慌,末世論沸騰,各種神棍蜂擁而來,宗教首領粉墨登場,新澤西和紐約等爆發僵尸事件的城市均不同程度出現a亂,就連華盛頓都亂成一鍋粥,甚至很多地方都出現了根本與楊豐無關的江水襲擊事件,包括某kngb組織都跳出來對此負責,聲稱是他們向美國投放了僵尸病毒。世界各國全部暫停所有往返美國的航班,沒有爆發僵尸事件的州紛紛閉境自守,包括那些爆發僵尸事件的州內未受波及的城市里,居民紛紛自發武裝起來組織巡邏隊,以大型工程車輛設置路障拒絕任何來自僵尸區的同胞通過自己家園,一些地方甚至為此爆發槍戰,尤其是在逃難人群中爆發一次僵尸襲擊后,這樣的情況正愈演愈烈。
美國秩序瀕臨崩潰。
加拿大政府破天荒地關閉了美加邊界,墨西哥人民無不慶幸…
畢竟他們有墻。
話說原本是美國巡警嚴防死守禁止墨西哥人越過這道高墻,但現在卻變成墨西哥警察嚴詞拒絕所有試圖進入墨西哥的美國人,要知道短短幾天時間,僵尸就已經開始在德克薩斯出現了,這就差一步進入墨西哥了,誰知道你們美國到底是不是真造僵尸病毒襲擊啊,墨西哥政府當然知道美國政府不可能跟他們說實話,這樣的覺悟他們還是有的,這時候誰都不會信任別人。那些墨西哥d梟都罕見地展現出他們的愛國之情,組織自己的私人武裝幫助政府,以補充墨西哥軍警力量的不足,話說d梟怎么了,d梟也是可以愛國的,不得不說那些聚集在墻另一邊的墨西哥軍警和這一邊怒斥其不顧人道主義的美國人,真得形成一副很好的諷刺漫畫。
話說美國人們也難啊!
這僵尸出現太兇猛,不知道原因不知道傳播途徑完全就是隨機一樣往外冒,而且速度快得驚人,完全是跳躍式的,從紐約開始爆發后一路不停向南跳,最夸張的一次從費城直接跳到了華盛頓。政府束手無策,科學家束手無策,查不到病毒,不知道如何治療,更別說預防,唯一知道的有效應對措施就是爆頭,可那樣就算沒咬死也打死了,雖然有些令人奇怪的是這些僵尸總是倒下一個才出現一個沒有形成尸潮,可架不住出現的速度太快啊。
面對這種事情美國人民真得都要崩潰了。
甚至就連惡靈的說法都出現了。
畢竟這種事情很難用生化危機來解釋,科學有點力不從心,倒是可以用惡靈入侵來解釋,神學解釋這種解釋不清的事情無疑最好用了,而且這可以解釋為什么僵尸咬人還會選擇口味,話說哪怕惡靈那也是上帝系統里的,肯定首先對不一個系統的下手,一時間就連驅魔人都出現,各種辟邪手段和物品在網上泛濫,搞得美國民間鬼氣森森,
總之短短幾天時間,美國人民就現了原型。
盡管僵尸造成的死亡微乎其微,但卻讓整個國家慘遭重創,不是經濟上的,雖然他們經濟的確慘重重創,曼哈頓下城都變鬼城了,那別說美國,世界經濟都重創,但對于美國最大的打擊卻是精神層面上的。
在圣母和圣母婊們一代代前赴后繼的努力下,美國人民已經確信自己建立了一個愛與正義的國度,他們確信自己偉大得就像個偉人一樣,他們確信面對危機時候自己也肯定會像好萊塢電影里一樣,他們會敞開胸懷齊心協力所有人手拉手戰勝一切敵人,什么外星人入侵,小怪獸騷擾,乃至于生化危機都無法戰勝愛與正義傍身的美國人民…
然而…
然而幾個僵尸就讓他們原形畢露了。
當那些自發武裝起來的市民站在自己城市的路口,躲在一輛輛推土機后面,和同樣躲在一輛輛汽車后面的逃難者互相瞄準時候,什么愛與正義都沒了,當加利福尼亞州政府第一個下令民警衛隊封鎖邊境的時候,甚至就連美國這個名字上都出現了一道無法彌合的裂痕。
當然,這與楊豐沒什么關系。
玩了十天,在美國造成數千人死亡之后,玩夠了的他勝利轉進,轉進到了…
“眼看西晉之荊榛,猶矜白刃;身屬北邙之狐兔,尚惜黃金!這就是引狼入室的下場啊!”
他漫步在尸山血海中感慨地說。
在他腳下是真正的尸山血海,數千老弱婦孺的死尸堆積在燃燒著的廢墟中,不多的幾個活人就像行尸走肉般在死尸中尋找有用的,但即便有這么多死尸,他們也找不到什么,幾乎所有死尸也都衣衫襤褸,甚至根本就連衣服都沒有,包括女人也沒衣服,而且瘦骨嶙峋就像小胡子集中營里那些猶太人。而那些還能找到完整些衣服的,基本上都是魏晉樣式,在這座殘破的小城西邊是綿延無盡的群山,北邊是一條東西向的河流,記憶力超強的楊豐基本上一眼就能確認這里的位置。
這里是定州。
他在南宋時空拿lv氣熏蒙古大軍的地方就在南邊。
至于時間也不難確認。
曹魏時代這里不是戰場,三國也打不到這里,那么剩下就只能是東晉或者說五胡時代了,這可真是一個尸山血海的時代啊!
就在這時候,因為年久失修而坍塌的城墻外,一陣戰馬的嘶鳴聲突然傳來,楊豐抬起頭向外望去,數十名騎兵正在沖進來,這些騎兵中很大一部分甚至還帶有白種血統,不但頭發是黃色,而且膚色也帶著明顯的黃白混血。他們從城墻坍塌的缺口洶涌而入,踐踏著遍地死尸狂奔,不過那些幸存者依舊如行尸走肉般沒有人躲避他們,他們也沒興趣在這些和死人沒有區別的家伙身上浪費力氣,倒是背著手一動不動站在那里看著他們的楊豐很快被注意到。
為首將領很隨意地摘下弓箭毫不猶豫地照著他就是一箭。
楊豐沒有躲。
那箭準確插在他胸前,他歪著腦袋好奇地看著箭桿上的字。
“慕容。”
他冷笑了一聲。
對面那將領也愣了一下,緊接著再次一箭射來,楊豐依然沒動,而是頂著那利箭走向他們,他現在這具身體不過是個僵尸,就是射成刺猬也無所謂,但這詭異的一幕卻驚呆了對面那些騎兵,所有騎兵全部拿出弓箭射他,轉眼間他就已經身上插滿了一支支箭。但這時候他也到了那將領的面前,后者拔出刀當頭劈落,楊豐還是連躲都沒躲,就在這刀劈進自己腦袋的同時,從自己胸前拔出那支刻著這家伙名字的箭,抬手從他頜下向上捅了進去。
殺人都已經無法用數字計算的楊豐就算沒有神力,光憑經驗也是碾壓一切猛將,這箭準確無誤地刺進他大腦。
這將領死不瞑目地向一旁栽倒。
但也就在同時,楊豐的身體卻最先倒下了,緊接著馬背上的將領重新坐直,后面兩名騎兵剛剛上前,他隨手摘下馬矟,矟刃閃電般各點一下,兩名騎兵的脖子上鮮血射出。
后面那些騎兵一陣混亂。
他們根本不可能明白發生了什么。
自己的將軍頜下還插著箭呢,怎么就突然殺起自己的同伴了,他們茫然地看著已經換了新身體的楊豐轉過頭,帶著一種詭異的笑容舉起了手中馬矟,無數次玩這東西的楊神皇催動戰馬的同時,手中馬矟化作一抹寒光緊接著帶起血光飛濺。直到他接連挑死六名騎兵,后面的騎兵才反應過來開始抵擋,但他們依然沒敢真正和楊豐戰斗,而是一邊抵擋一邊用鮮卑語惶恐地喊著,試圖喚醒他們將軍,可惜他們將軍早已經不是他們將軍了。
殺到還剩不足一半時候,那些騎兵終于開始了逃跑,楊豐悠閑地拿起弓從自己頜下拔出那支箭,抬手一箭正中一名騎兵后心。
他就這樣一邊射殺著騎兵一邊追趕著出了城。
直到這時候那些殘余的騎兵也依然不敢射他,只能拼命在前面跑,同時不斷向后喊,希望他們失心瘋的將軍能醒來,就這樣前面跑后面追,他們一直向南很快到達應該是現代的沙河,最后一名騎兵被射死在了河水中。楊豐收起弓,頗有些愕然地看著南邊,南邊的地平線上一大片黃色的云團正在翻滾,但這不是云霧,經歷了無數戰場的楊豐一眼就看出這是什么了,他以最快的速度翻身下馬,就在他雙腳落地的瞬間,地面的顫動立刻就感受到了。
“大戰,騎兵的大戰!”
他帶著一絲亢奮驚喜地自言自語。
緊接著他抬起頭,看著面前初春的暖陽下緩緩流淌的河水,他的腦子里忽然一動,一把拽過那匹戰馬,翻身上馬猛抽一鞭子,就在那戰馬嘶鳴一聲狂奔向前的同時,他也重新摘下了那柄馬矟,在馬背上揮舞了一下很滿意地點了點頭,很顯然對這具身體比較滿意,之前那具太弱,這具就完全滿足猛將的標準了。
他已經明白自己趕上什么好事了。
沙河古稱泒水,而出定州或者說安喜過泒水向南這時候是魏昌,但魏昌縣在稍微偏東一些,這片明顯千軍萬馬交戰的地方是縣城西邊的廉臺,慕容鮮卑,泒水,廉臺這一切都指向了一場大戰…
“武悼天王,我來了!”
楊豐亢奮地吼叫著狂奔向前方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