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生,你這是何意?”
玉環姐姐看著楊豐的手,在自己三姐臉上不斷撫摸著,然后抓狂一樣驚叫著。
“這樣難道不是更有意思嗎?”
楊豐笑咪咪地說。
然后他挪開手,把玉環姐姐的腦袋往下一扳,讓她和虢國夫人的臉緊貼在一起,兩張幾乎完全一樣,但卻帶著不同表情的面孔,立刻出現在了他視野,虢國夫人還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臉茫然地看著他,不過緊接著她妹妹就沒好氣地拿過一塊鏡子放在兩人前方,下一刻虢國夫人的驚叫聲也響起,姐妹倆同時轉過頭互相看著,緊接著同時轉身,一下子把楊豐按倒在地捶了起來。
“好了,好了,別鬧了!”
楊豐摟著這對姐妹花說道。
“你們既然想當我的遠房姐姐,那么這名字就需改一改,畢竟你們原來的名字叫一個還算偶然,要是兩個都叫同樣名字,就算沒人知道你們身份,那這也很耐人尋味了,不如改成一個楊艷一個楊芷如何?”
他緊接著說道。
“哼,你這就更是其心可誅啊!”
玉環姐姐說道。
“那又如何?好了,就這么定下了,你叫楊芷,你叫楊艷,你們姐妹倆是我遠房堂姐,那么接下來二位姐姐欲何往?艷姐姐,你去成都如何?你熟悉成都官場情況,正好可以幫阿紫處理莊園的事情,尤其是你的那些財產和銀行的業務,還有,楊國忠和你大姐的那些股票在何處?”
楊豐對虢國夫人…
呃,他遠房堂姐楊艷說道。
“楊國忠的手中股票大多已送往成都,剩下帶著的被士兵搶了,裴柔另外還帶著一些,我殺她前索性扔河里了,我大姐的被我送到莊園了,還有她的也在那里。”
楊艷指著她妹妹說道。
“那就算了,既然弄不到就便宜別人好了,這樣算光咱們四家的就有百分之二十了,你去成都后找阿紫,把你扔河里那部分補齊,她那里有一批備用股票,就說是咱們的,你們姐妹三人的也都轉到我名下,否則朝廷終究會找這部分股票的。”
楊家姐妹同時點頭。
“但如果其他股東有損失的,要求咱們補上怎么辦?”
楊艷說道。
“不補,認股票不認人,他們說損失了就損失了嗎?萬一他們說損失但實際沒損失怎么辦?咱們補上豈不白送他股份?想補可以,拿著殘損的股票去一張換一張,但空口無憑的一概不補,當初已經明確定下了認股票不認人。包括那些存款的也是如此,說銀票損失了的一概不補,誰知道他們真損失還是假損失?有以權勢相壓的就說這是我說的,誰敢玩橫的那我就陪他玩,我會再給趙國珍去信讓他派一隊黔州的兵去保護莊園,總之你到成都后的任務就是銀行和咱們的那些財產。”
這時候趙國珍可是最好的威懾。
“那我呢?”
玉環姐姐或者說楊芷說道。
“你,你會干什么?”
楊豐瞪了她一眼說道。
“我,我會跳舞,唱曲,撫琴…”
楊芷掰著手指頭數了幾下一臉無趣地拉倒了,這好像沒什么卵用。
“算了,你跟著我,給我當顧問。”
“顧問?”
楊芷茫然道。
“你應該很熟悉李亨吧?”
“圣人監視太子的事情,可都是我在替他操心,太子的那些隱秘事情沒有我不知道的。”
楊芷不無得意地說。
“那就行了,接下來我得和他打交道,因為很快他就會單獨前往靈武并且在那里宣布繼位,然后尊圣人為太上皇,還有,你很不稱職,你以為你知道太子的所有隱秘,那么你知道不知道這場兵變是誰在幕后策劃?你以為那些士兵真就是簡簡單單出于憤怒嗎?姐姐,玩這個你還嫩了點!”
楊豐鄙夷地說。
“你是說太子…”
楊芷愕然地說。
“螳螂撲蟬,黃雀在后,楊國忠的確聰明,一切都在他算計中,可他卻沒想到,還有一只狼始終在暗處窺視著等待時機,這樣看王思禮恐怕也不是那么干凈啊!”
楊豐冷笑道。
的確,王思禮的舉動很令人費解。
他不是那些年輕人,他是軍中宿將,當初王忠嗣時候就已經和哥舒翰并列的大將,而且素來以穩重老練著稱,他不可能不明白大敵當前制造將相矛盾意味著什么,但他卻冒冒失失提出那么一個很憤青的建議,根本和他一向的風格不符,尤其是楊國忠與他沒有任何仇,相反楊國忠還給了他不少好處,銀行他也有股份,那么如果他是內鬼就可以解釋了。而且靈寶之戰后他逃離潼關,逃到靈武后李亨斬李承光而赦免他,并且之后在李亨手下極受重用,不但封國公,甚至加司空,這可是位列三公了,雖說唐朝的三公坐而論道,什么實權沒有,但卻代表著大臣的最高榮耀,這是與郭子儀李光弼并列的。
這就很值得推敲了。
當然,這與楊豐無關,政治上這種事情不值一提,無非就是互相坑來坑去賣來賣去,楊國忠機關算盡最后被李亨玩死只能算他倒霉,他死了是技不如人活該,給楊豐當個警示,小心一下這個陰險狡詐的大唐新皇帝就行了。
“二位姐姐,漫漫長夜,小弟此處有一物可解無聊,不知二位姐姐可有興趣?”
緊接著他笑咪咪說道。
楊芷姐姐白了他一眼,然后低下頭張開嘴,她那剛剛經歷喪子之痛的姐姐無語地看著他們,很快房間內就響起了那種怪異的水聲…
三天后,三人分手。
楊艷以南陽公堂姐身份,在陳倉城內找了個逃難的官員,跟隨他們一家南下成都,楊豐的身份當然是這些官員拼命要巴結的,誰都知道李隆基已經下旨召他率領西域三鎮行營的大軍前來勤王,這不出意外就是以后大唐的架海紫金梁了,他的堂姐自然要好好伺候著,就這樣楊艷離開,去給楊豐充當劍南的財務總管,她身上還帶著楊豐的親筆信,到那里給阿紫一看就行,總之她就這樣走了,去開始她的全新生活了。
而楊豐則帶著楊芷向西。
這個女人除了暖床就基本沒什么用處了,事實上玉環姐姐很單純,她除了宮斗沒什么別的才能。
她既不懂政治也不懂經濟。
估計這也就是老李那么寵愛她的原因,這個女人其實就跟路易十六那個王后一樣,你要說她奢靡無度那自然是對的,但你要說她禍亂朝綱那就純粹是扯淡了,她根本不關心朝政,完全一個哪怕外面洪水滔天,也照樣在大明宮歌舞歡宴的貨,她才不會關心外面那些勾心斗角呢!
好在能暖床就足夠了,話說她那豐腴的身體和床上潑辣的作風,還是很讓楊豐喜歡的,畢竟也是從此君王不早朝的尤物。
在如膠似漆中,兩人乘坐馬車一路西行,在馬車的吱嘎聲中一路散播著蛋白質的氣味,就這樣一直走到了武威,在這里得到了李亨在靈武繼位并尊李隆基為太上皇的消息。然后楊豐打發走被他們折磨一路的車夫,再次以他堂姐身份,把楊芷送到了河西節度使府,這時候的河西節度使已經換成原兵馬使周泌,他也是隴右軍出身的老將,自然不會慢待了楊豐的堂姐,把楊芷扔給他以后,楊豐開始向西狂奔,一直到晉昌郡也就是瓜州才遇上勤王的西域三鎮行營。
這支大軍總計兩萬五千人。
核心是河中軍的重騎兵旅,楊豐的編制還是旅營兩級,他的重騎兵旅也就是具裝騎兵,四千人的作戰部隊加一千人的后勤部隊,所有作戰部隊士兵都是一人三匹馬,戰馬乘馬外加馱馬,這可以說是這個時代最恐怖的攻擊力量,而且這個重騎兵旅里面包括了一千最精銳的老兵,當初跟著楊豐南下大食的四百人全在里面,哪怕新兵也是嚴格訓練近一年的。
另外就是安西和北庭兩鎮聯合組建的一個步騎混編軍,不過那些步兵也全都是騎馬的,甚至還有兩千同樣的具裝騎兵。
“這真是萬馬救中原了!”
楊豐看著自己面前洶涌而過,仿佛永無止境的騎兵洪流,一臉感慨地說道。
他身旁是他老丈人。
此外還有白孝德,馬璘,荔非元禮,楊獻忠,段秀實,荔非守瑜,可以說西域三鎮名將全到了,就連河中監軍魚朝恩都作為監軍來了,這陣容也是很華麗的,這些除了他老丈人和魚朝恩以外都是他的部下了。原本李隆基的旨意就是以他為三鎮行營節度使,但誰也不知道他去哪兒閉關,李嗣業只好代替他前來,如今他回來了自然還是他來作為節度使,而李嗣業順路去趟靈武朝拜一下新君,接著還得返回龜茲坐鎮。
這時候西域三鎮精銳都已經抽調回內地,肯定不可能再繼續向西域以外擴張了,雖說大食人的威脅已經徹底解除,但吐蕃人可不會放過這個在蔥嶺甚至在安西擴張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