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告別(完)(第1/3頁)
一周后。
杜王町又迎來一個美麗的日落。
夕陽的余暉在西邊靜靜垂落,湛藍的天幕被悄然染上了血紅的金黃。
平靜的小鎮里吹著暖暖的風,東方家附近,一輛汽車即將駛向遠方。
車里坐著的是李青、喬魯諾、阿帕基、波魯那雷夫,還有被收編的小弟虹村形兆。
杜王町的故事早已終結。
在一周的放松修整之后,他們也該離開了。
“李青。”
承太郎站在路旁向他們告別:
“一路走好。”
向來沉默寡言的他習慣性地沉著那張無敵的臉,說著再簡略不過的客套話。
如果不是能聽出承太郎平淡聲音下的真摯情感,李青恐怕還會以為他這句“一路走好”是什么不妙的處決臺詞。
“哈哈...”
“其實不用搞得跟生離死別一樣。”
李青微笑著對承太郎說道:
“不出意外的話我過兩個月就會去米國一趟。”
“到時候我和喬魯諾會去你家做客,順便看看你家那個名字叫徐倫的可愛姑娘。”
承太郎的妻子是一位米國人,他在結婚后就一直住在米國。
而李青正籌劃著幫喬魯諾把passion組織洗白上岸,也就是轉行賺合法的鈔票。
要賺錢,賺能養活一個組織的大錢,他肯定是要利用自己作為“重生者”的超前視野,好好地去充滿機會的米國割幾茬資本主義韭菜。
“以后我們說不定會經常見面的。”
“我們要去米國投資,少不了要SPW財團照顧。”
李青非常坦誠地說著自己想抱大腿、求帶飛的想法。
“嗯。”
承太郎輕輕點頭。
他從不關心生意上的事,只是為以后能和老朋友經常來往而感到欣慰。
可能是年紀漸長,無敵的承太郎也隱隱地開始為友人的離去而有所觸動了。
“波魯那雷夫。”
承太郎轉頭看向同樣坐在車里的老朋友:
“你真的不打算跟我一起去米國嗎?”
“不去了。”
波魯那雷夫摸了摸自己那帶著傷疤的臉頰:
“米國太遠了,還是意帶利吧。”
“那里離我的故鄉近一些。”
迪亞波羅已經死了,他的戰斗也宣告結束。
這位久經磨難的老戰士不打算再無休無止地戰斗下去。
他想找個地方好好安頓下來,或許能像承太郎那樣結婚生子,給自己一個久違的家庭。
所以,波魯那雷夫干脆接受了喬魯諾的邀請,答應去意帶利在passion組織工作就職。
“好。”
承太郎也不再過多糾結,他尊重友人的選擇。
而波魯那雷夫則是向車外一番東張西望,好奇問道:
“仗助和億泰呢,他們怎么沒來?”
“仗助和億泰有急事離開了。”
“他們那個叫廣瀨康一的朋友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煩。”
在那最終之戰結束之后,仗助用瘋狂鉆石的力量修復好了那支被李青“撐爆”的箭。
那支箭仍然被保管在東方家里,等待SPW財團的人前來接管。
然而,仗助那位名為康一的好朋友在來東方家做客的時候,竟然在無意中被箭割傷了手指,從而覺醒了替身。
再后來,平靜下來的杜王町便又隱隱變得不平靜起來。
但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是仗助和杜王町的故事。
“這次的事好像只是高中生的戀愛矛盾...”
“仗助和億泰會處理好的。”
承太郎很放心地說道:
“波魯那雷夫,你們放心走吧。”
“嗯。”波魯那雷夫點了點頭。
汽車引擎也在此刻發動,隨時可以出發。
而這時,路旁卻又閃出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他穿著一身短袖襯衫加牛仔褲的休閑打扮,頭上的牛仔帽刻意地壓得很低,把那一頭銀發和半邊臉頰都給小心地遮擋了起來。
但波魯那雷夫卻還是能一眼就能認出這位老戰友來:
“喬瑟夫老爺子!”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噓、噓——”
喬瑟夫神色緊張地示意波魯那雷夫放低音量:
“別喊這么大聲,會讓朋子聽到的。”
說著,他特意看了一眼旁邊不遠的東方家,他兒子仗助從小長大的地方:
“仗助說了,不讓我靠近 第340章告別(完)(第2/3頁)
他家。”
“也不能讓他母親知道我回來了。”
喬瑟夫有些無奈,也有些愧疚地說道。
沒錯,他就是仗助的老爸,承太郎的外公,波魯那雷夫的老戰友,喬瑟夫·喬斯達。
他四天前就已經到達了杜王町,最近一直忙著和自己素未謀面的親生兒子修復關系。
說起來,當波魯那雷夫四天前剛看到這位老朋友的時候,他可沒有現在那么精神。
沒辦法,喬瑟夫今年已經79了。
他的體能和精神都在歲月的流逝中不可避免地大幅下降。
用承太郎的話說,老爺子肌肉已完全萎縮,行走時需要依靠拐杖,兩年前動過膽結石清除手術,雙眼有白內障,滿口都是假牙,老嘆氣著說沒辦法吃丁骨牛排,腦袋也開始癡呆。
所以,在擁有無數傳說的喬瑟夫先生來到杜王町的時候,所有人看到的都是一個說話都不太利索的拄拐老頭。
雖然生老病死是自然規律,但波魯那雷夫還是按捺不住地為英雄的老去感到傷感。
不過這傷感并沒有持續多久。
因為李青及時地帶著神醫喬魯諾站出來了:
膽囊有結石?
割了,換!
雙眼白內障?
挖了,換!
滿口是假牙,吃不了丁骨牛排?
有萬能的黃金體驗,保證患者去拍牙膏廣告的沒有問題。
換了有毛病的地方,喬魯諾還順便盯上了喬瑟夫那已經老化嚴重的心肝脾肺腎、肩背手臂足...
除了腦子不能換新,哪里都可以換。
要不是考慮到老年人就應該有老年人的樣子,喬魯諾甚至可以換一個20歲版本的年輕喬瑟夫出來。
就這樣,在那讓人心情復雜的熟悉的“木大木大”聲中,喬瑟夫徹底獲得了新生。
現在的他看起來和自己十幾年前的模樣相差無幾。
一身的病痛都被橫掃一空,徹底變回了那個精力無限的肌肉老頭。
可能是因為身體重新變得年輕,喬瑟夫那老化的大腦也漸漸恢復了清醒。
他能一直保持精神清明,不會再像之前那樣時不時出現老年癡呆的癥狀。
“這次我是來跟李青和喬魯諾告別的。”
“還得謝謝他們治好了我的病。”
“我也得還他們一份禮物就行。”
喬瑟夫帶著笑容走到車前,一臉溫和地看著李青和喬魯諾。
喬魯諾很禮貌地還了一個微笑,那種天生的紳士作風讓他完全沒為喬瑟夫口中的禮物而面露動容。
但李青卻是耳朵一豎,期待地瞪大了眼睛:
“禮物?”
“您是不是同意我提的那個商業企劃了?”
他這幾天無架可打閑來無趣,就干脆把動作游戲完成了模擬經營——
如果以后一直找不到壞人揍,他可能真得改行當商業大亨了。
就這樣,李青沒事就拉著喬瑟夫這位紐約地產大亨大談商業夢想和項目投資,就差個PPT就能讓人為夢想窒息:
“相信我肯定沒錯,喬瑟夫先生。”
“讓我們從現在就聯手提前布局智能手機,到時候您可就是手機界的‘喬幫主’了。”
“那件事還是等你們來米國之后再慢慢探討吧。”
喬瑟夫顯然也對生意上的事不太感興趣。
跟李青一樣,他根本就不愛錢,賺錢只是順便的事:
“我要送你的禮物是另一件東西。”
“李青,聽說你其實不是替身使者,而是來自龍國的氣功大師?”
喬瑟夫突然有些玩味地說道。
“額...算是吧。”
李青不知該如何解釋自己的能力來源,干脆就不解釋了。
他說是氣功就是奇怪,知道的人也懶得拆穿。
但喬瑟夫卻是很不客氣地揭穿了李青的謊言:
“哈哈哈,你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龍國氣功。”
“因為...以前還說不好,但現在的話...”
說著,喬瑟夫的臉上又浮現出了回憶的感慨:
“應該沒有人比我更懂龍國氣功了。”
“嗯?”
李青被這話說得有點想笑:
雖說他是個假氣功大師吧...
但一個英國貴族出身的紐約地產大亨,怎么就沒人比你更懂龍國氣功了?
“喬瑟夫先生...”
“你們紐約做房地產的是都喜歡這么說話么?”
李青有些無奈地回答道。
但喬瑟夫卻不多言,只是神 第340章告別(完)(第3/3頁)
色平靜地伸出手來:
“波紋疾走!”
金色的光芒頓時自體內涌出,煊赫如同太陽。
“想學么?”
“這是我祖傳的波紋氣功。”
“你的身體資質這么好...不練可惜。”
“竟、竟然還真有?!”
李青虎軀一震,納頭便拜:
“師傅!我想學波紋!”
他又猛地抬起頭來,兩眼發紅地看著喬瑟夫。
“額...你看著我干嘛?”
喬瑟夫被盯得渾身發毛。
“不是說要送禮物嗎...”李青興奮地搓了搓手:“氣功秘籍呢?”
“你是從20年前來的人嗎?”
喬瑟夫有些無奈地開起了玩笑:
“秘籍已經發你郵箱里了,回去打開電腦就行。”
“哈哈哈哈。”
說著,他便大笑著退到路旁,灑脫地向李青等人揮手告別:
“你有哪里不懂可以來米國找我,我們以后再見!”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開向遠方的車終將遠去。
不過,就在李青要徹底出發的最后一刻,又有一位老朋友來了。
那是岸邊露伴,他帶著那隨身不離的寫生簿,懷里還夾著一疊厚厚的畫稿,姍姍來遲地出現在了路邊。
“大漫畫家。”
“你原來還記得我要走啊。”
李青很自然地跟岸邊露伴開起了玩笑。
他也是突然發現,自己一路走來,竟然不知不覺地多了那么多可以開玩笑的朋友。
“來之前突然想起件事,所以回家拿了點東西。”
岸邊露伴隨口解釋了一下:
“是給你準備的禮物。”
“之前答應要送給你的,差點就忘了帶上。”
說著,他將懷里那疊小心包裝的畫稿輕輕地遞到了李青的手上。
“這、這...是鳥山明老師的原稿?!”
李青如獲至寶地將這份原稿捧在懷里,發自內心地感謝道:
“謝謝你了,露伴。”
岸邊露伴卻是沒在這份禮物上多耗時間。
他干脆利落地拿出了懷里的寫生簿,寫生簿上畫著的竟是李青的動漫形象:
“李青,你的故事給了我很多靈感。”
“我準備在《紅黑少年》完結之后,把承太郎先生的故事,還有你的故事都改編成漫畫。”
“怎么樣,你準備給你的故事起個什么名字?”
岸邊露伴大方地將作品的冠名權交給了李青本人。
這對他來說已經非常罕見的事情,作為一個狂熱執拗的藝術家,他從不會容忍別人對他的作品指手畫腳。
“名字么...”
李青輕輕摩挲著下巴,有些不太在意地說道:
“我的故事已經結束了。”
“你才是作者,這個名字還是你來取吧。”
“也行。”
岸邊露伴輕輕嘆了口氣,也不再多在此糾結。
就這樣,在最后的告別之后,李青終于要離開了。
汽車緩緩啟動,沿著這條曾經被磨滅過兩次的大道一路向前駛去。
承太郎和喬瑟夫就在路旁目送著李青遠去。
而岸邊露伴則是在這離別中靜靜地思考著:
“讓我來取的話...”
“那么,這個故事的名字就叫...”
汽車正在不斷駛向天邊的夕陽。
黯淡的暮光灑落,為舞臺落下帷幕。
看著這樣的景象,岸邊露伴提起畫筆,在那李青的動漫肖像邊緩緩寫道:
“《》”
“完。”
畫筆停下,筆尖在微微顫抖。
岸邊露伴又抬起頭看向了遠方:
遠去的李青不知何時從車窗里探出了腦袋,正一臉笑容地朝著他們這些送別的人揮手:
“再見了,大家!”
“后會有期!”
暮光愈發變得黯淡,但那鮮紅的夕陽卻美得如此燦爛。
落日或許不是結束,只是明天的開始。
“后會有期。”
岸邊露伴心中輕輕道別。
然后,他再次握緊畫筆,輕輕地在那寫生簿上涂抹起來。
那個冷冰冰的“完”字被劃掉了。
現在那畫上寫著的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