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心魔大誓
看著張楚一把火將這處節點給燒成了灰燼的時候。
周壬心里是有些慌的，若是有人知道了這里發生的事情的話，那他就永遠都無法回到全貫道中去了。
他的身份并不簡單，父親作為全貫道中的高層人物。
這一次正是因為任家鎮此地的布局已經接近尾聲，所以周壬才會被他的父親安排來此，蹭上此地的功勞。
這樣一來，周壬回歸全貫道之后，便可以憑借此次功勞順利進入全貫道的核心中。
可是，一切都毀了！
周壬心中滿是絕望，不要說功勞，能夠安然回去已經成為了一種奢望。
雖然是剛剛接觸到張楚，可周壬已經知道面前這個男人絕對不是普通的人物。
果毅的性子，還有一身超絕的武力。
僅僅只是破壞眼前一個節點的話，張楚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下一個節點在哪？”
張楚踏步過來，冷眼盯著氣血浮散、動彈不得的周壬，徑直問道。
對他而言，周壬只是他刀俎下的魚肉而已，并不需要絲毫的客氣與掩飾。
然而，畏死向生是人的本性。
不過有些人在死亡面前會驚慌失措，另一些人則是會在絕境中找尋生存的希望。
周壬顯然是后者。
“這個節點是我的誠意，之后的節點我也可以說，但是有一個條件！”
“說！”
“求大人饒我一命，放我回去。”
周壬掙扎著支起上半身，看著張楚說道，眼中滿是不安。
“告訴我后續的節點，我放你走。”
思慮了片刻不到，張楚便給出了自己的承諾。
眼下這種情況，時間比周壬的性命要重要的多。
更何況，張楚十分的自信。
他既然可以抓住周壬一次，那么下一次一定還能夠抓住他！
“呵呵，大人果然是個爽快人，只是小的乃是小人，還請大人立下心魔大誓如何？”
周壬搓了搓手，有些遲疑地說道。
心魔大誓？
張楚聞言，看了周壬一眼，心中殺意頓時暴漲。
這所謂的心魔大誓，原本是來自于佛道兩家的術士，相當于以傳說中的心魔作為見證者，立下誓言。
若是立下誓言后，某一方有違反的行為，那么心魔便會立刻應約降臨。
據傳到如今為止，違反誓約者，無一人能夠存活下來。
但遵守誓言的人，并沒有什么關隘。
總而言之，這是一個看上去極其適合用來立下誓約的方式。
可是，先不說張楚此時武道心意完美無瑕，絕不會主動捆綁一個心魔大誓來讓自己的武道帶上束縛。
就是以張楚自身的性格，也絕對不會和一個螻蟻立下心魔大誓！
“不可能。”
張楚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兩個選擇，第一我現在就殺了你。”
“第二，告訴我祭壇所有的節點，破壞之后我自會放你離開。”
“為什么？心魔大誓并未危害，只是一個誓約而已！”
周壬沒有料到他的提議居然會被如此果斷的拒絕，心中頓時一顫，幾乎以為張楚是在騙自己。
可是隨后便回過味來。
張楚沒有必要騙他，難道說心魔大誓當真有什么不為人知的隱患問題？
“大人，可是心魔大誓有什么不妥嗎？”
周壬心中猶自不甘心，沒有確切保證的情況下，他實在無法安心將自己的生命都交付在張楚的承諾之中。
“武道之心勇往直前，怎么能有束縛？”張楚冷聲回答道。
束縛？
周壬聽到這里，心中不由一驚，不由怔然不語。
若是心魔大誓也無法使用的話，那他應該如何保障自己的性命。
萬般思緒都如潮水一般，涌向了周壬的腦海之中。
半晌之后，他終于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也罷，我性命都操于你手。”
“是死是活，俱都由你說了算，只盼你說話算話！”
說完之后，陰暗的通道之中，一片寂靜。
周壬提心吊膽中，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終于聽到了一些聲響。
緩慢、沉靜的腳步聲，令人心中不自覺的安靜下來。
“說吧。”
張楚走到了周壬身旁，再次說道。
這一次，周壬選擇了屈服，將他所知道的都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此處祭壇，共有十三處節點，每一個節點都會有一個怨靈鎮守。
至于張楚摧毀的這個地方，之所以沒有怨靈鎮守。
原因卻是要歸結到周壬的身上。
原來這祭壇雖然在一年之前便已經開始設立，可人手一直不足。
周壬到來之后，便取代了其中一位怨靈，成為了此處關節的鎮守，至于被取代的那一位怨靈，周壬卻是不知道她的下落了。
除此之外，節點之所以設立為十三個。
則是因為全貫道成立之初，不僅僅吸收了前朝末年白蓮邪教的異端邪說，同樣也將自西方傳來的一些番外邪說給吸收了進來。
正因為如此，設立這祭壇之人為求萬一，便一反中土常規，將這祭壇節點給設置成了一十三個，正合那西方塔羅不詳之數。
十三之數，在西方之中便是意味著死神，一切的終端與結束，同樣也是一切之始。
不過，在這祭壇之中，十三處節點顯然是意味著死亡。
以死寂之不詳，將龍脈福地給污染。
同時以西方異術陣法，來擾亂九叔的判斷。
設立這處祭壇的幕后黑手，顯然正是打的這個注意。
只可惜，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幕后黑手雖然將一切都考慮的十分全乎，可偏偏卻不曾想到。
自全貫道上層派來的周壬，居然貪生怕死，將此地的一切秘密都向張楚給兜了個底掉。
被破壞的節點通道中。
張楚靜靜聽周壬說著關于此地的一切，腦海中卻在不斷思量。
十三處節點，眼下他只是破掉了一處而已。
如此順利，還是因為鎮壓此處節點的周壬已經投誠。
可若是換成其他節點的話，不說那些壇中人以及鎮守節點的怨靈。
這通道四通八達，光是耗費在路上的時間，恐怕也不是一時半刻能夠到達的。
“可還有其他方法破除這血祭？“
“這、的確是有，可是......“
張楚抬頭看向了周壬，此人竟然還有所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