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然無味又一雞。”
從冰冷的窗臺上下來,黑夜女士將男人的魂魄從一攤爛泥之中抽了出來,擰成一團吃入口中,隨后閉上了眼睛。
今晚噴她的菜雞,還有一個。
“讓我看看又是哪位小伙伴這么幸運?”
晶瑩的蛛絲織成了一片網,布滿了整片天空。
黑夜女士的身體伏臥下來,就像正常的蜘蛛一般爬上了天空。細長的節肢如同彎弓,撥動著晶瑩的琴弦。
一枚流星從天邊劃過,指向了西南的方向。無聲的音符顫巍巍地落入黑夜女士的耳中,眼前的絲線密集糾纏,蕩出了一副詭秘的畫卷。
那,即是命數。
“西南方,直線距離六百五十公里,具體的城市是…萩海?”黑夜女士睜開了眼睛,眼角微微地抽搐。
那可真是個不吉利的地方。
于是,她的刃足再次撥動,晶瑩的蛛網波浪滾滾,凝聚成了一道模糊的身影和一片奇異的文字。
“死兆?”
黑夜女士從網上下來,面色有些不佳。
命運不會真的這么巧,要把她引到那個干掉了兩個使徒的殺神那邊去吧?
“算你好運。”
思考了一瞬,黑夜還是決定饒過這個冒犯她的家伙。
雖然可以利用她的能力編織命運,改變兇險的命數。但不過去就不會死,又干嘛沒事要作這個死呢?
心頭突然感到一陣不爽,黑夜躺倒在高空的網上,厭惡地看著上空道:“喂,審判,你到底打算什么時候才動手?”
隔著一塊透明的氣泡,被點名的審判感覺很尷尬。
雖然他已經事先聲明過會監視他們,但黑夜那家伙看穿命運的本事從某方面來說比他的預知都強,整天被她用看偷窺狂的眼神瞪著,面子上也掛不住。
思考了許久,他最終還是回答了她。
“就這幾日了,你再等等。”
“所以呢,偷窺了我們二十多天,你確定真正的內鬼是誰了嗎?”黑夜不爽道。
“說了不是偷窺,這是公事!”審判糾正道。
“嗯,所以說是誰?”黑夜女士不依不撓道。
她自己是知道的,她沒有出賣組織。內鬼只能是小愛、男巫或者亞勒斯,審判又想把他們揪出來,又不想付出代價,哪有這么好的事?
要是在知道被監視的情況下還露出馬腳,他敢來這里當臥底?
“我…心中有數。”審判緩緩道。
“那你就給我個數!”
“還不是時候。”
審判沉吟了一句,深深地把眼睛閉上,隨后說道:“三天吧,三天后發給你們印記,之后隨時等著我的安排。那一天不遠了…”
“呵,希望你沒有被人當成傻子一樣耍。”
黑夜冷哼一聲,從身邊拉開了一道裂縫,一頭鉆了進去。覆蓋了整片天際的晶瑩蛛網隨之而消失不見,就如它從未存在過一般。
不喜歡食言的黑夜女士,殺鍵盤俠的母親去了。
“被人當傻子耍…”
從聯邦城的一座鐘塔的頂部站起,審判瞥了一眼真知視野中的使徒們,最終將目光放到了正在盤腿修煉的無塵的身上。
“沒想到最后還是要將寶壓在你的身上,你可別死得太快啊…”他嘆氣道。
“嘿”
仿佛是感知到了什么,無塵的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于此同時,在萩海墓園的一家豪華地下室里,程海正靠在沙發上休息。
“喲西!爺終于上鉆石了!”
范疆的聲音在身后響起,略顯吵鬧。
不過這是別人的家,就算是他想要半夜蹦迪,他也管不了什么。
“程海,你要不要雙排一把。”
沉浸在晉級的快樂之中,范疆忍不住向程海炫耀。
“不了,等下坑了又被你罵。”
放下手中的雜志,程海看了一眼手機,已經是晚上8點鐘了。
他下午跑過來這找范疆練了一手。在沒用大規模殺傷法術的情況下,他毫不例外地被揍了一頓,靈力都給打空了,現在正在調息呢。
晚點他還得去找八云藍摸索些別的東西,實在是沒精力陪他打游戲了。
“話說剛才我碰到你說的那個人了。”范疆忽然說道。
“什么人?”
“那個叫夜里花的ID,那女人是真的猛,上路160直接殺穿!但奈何下路雙廢17分鐘送了23個頭,最終還是雙拳難敵四手,害我晉級賽還輸了一局。”范疆遺憾道。
“哦,黑夜啊…”程海挑了挑眉。
游戲打得那么猛,那估計就是她沒錯了。而且這還是競技游戲的操作限制所在,要是換做那種大逃殺類游戲,簡直十把九雞。
“然后呢?”
“然后我看她被那個坑貨罵的很慘,想起你說她喜歡順著網線來砍人,也插嘴噴了她一句。”
“額…你惹她干嘛?”程海無語道。
雖然他也想過要用這種釣魚的方式把她騙過來,但卻沒時間花費在游戲上,也不可能讓程依一每天蹲著,也就不了了之了。
沒想到范疆這家伙的壞水也多的一逼。
“還不是你害的,安穩日子都不剩多久了。不提前活動一下筋骨,到時候要是忘記怎么打架了,不是要完蛋?”范疆靠著椅子道。
“啊…這樣啊…”
程海低下頭來,有些尷尬。
五百年對于這些永生不死的老家伙來說,確實說不上太長啊…
“在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可沒想過你有一天竟然會和一個外域神明杠上。”范疆緩和了氣氛。
“世事無常啊,我本來只是想著殺一個不虧來著,誰知道…”程海聳了聳肩。
就他這個操蛋的命運走向,想活著真是太艱難了。
“話說,你跟紫什么關系?”程海忽然神秘地問道。
知道他干贏了奈亞不奇怪,但他和奈亞的賭約的事情可不是猜就能猜出來的,多半就是八云紫說的了。
畢竟上一次他可是親耳在電話里聽到了一波摁頭殺。
“能有什么關系?老早前就認識的關系而已。”
“老早認識…老情人那種?”
“哦豁!”
范疆眼角一抽,冷笑道:“請不要做這么恐怖的假設!”
“是嗎?”
程海瞇起了眼,一副你們倆絕對有奸情的表情。
“齷齪!”
范疆低罵了一句,鄙夷地反問道:“要是有點關系就叫做老情人的話,那你豈不是最少都有三個老情人?”
“額…”
程海被懟得一時語塞,想起了虛淵和紀幽竹這倆鬧心的家伙,表情頓時變得和范疆幾秒前一模一樣。
他懂了。
女人,都是大豬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