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有些傻眼,這可真的一波三折,這女子哪里來的?這么個潑辣貨,又是哪一位?那婦人和身邊的幾個人本也可以反抗,可是,畢竟是有求于人,他們總不能真的動手吧。
“小桃。”林汐淡淡的喊了一句,便見小桃走了上去。
“鬧夠了沒!”小桃一個巴掌扇了過去,世界安靜了。眾人松了一口氣,這個事情的確只有人家主人家管才合適。
“你!你個小賤人,浪蹄子,我,老娘跟你拼了!”
那粗壯的夫人放下雞毛撣子就往小桃的身上撞,眾人看了一個愣神,這是多厲害的滾刀肉,這一下是要撞壞人家小姑娘的啊。
小桃不急不緩的往左側一挪,就看那粗壯的身子朝著人群沖了過去,人群也趕緊躲,就看著那婦人一下子撞在了墻上。
“哎呦,哎呦,要死了,要死了!李長貴,你是個死人啊,你還不快來扶我。”
眾人看著那婦人坐在地上,拍著自己的大腿哭喊道,那嚇傻了的掌柜的這才好像反應了過來,扶起了那粗壯的婦人,然后被婦人一巴掌甩在臉上。
“呸!我怎么就找了你這個窩囊廢,看到你媳婦挨打,也不知道幫一把,你是死的啊!”那婦人身手矯捷,一點也不像是剛才那要死要活的樣子。
“我,我,你不能胡鬧,這是林家的大小姐!”那個李掌柜的如此說道,對林汐還有幾分懼怕的樣子。
“我呸,你個窩囊廢,她說自己是林家的大小姐,就是林家的大小姐了!我還說她是假冒的呢!”那個婦人再次喊叫,一雙三角眼看著林汐,閃著惡毒的光芒。
林汐看了淡淡一笑,有意思,這是挑釁?呵呵,她倒是好久沒碰到這么好玩的事情了。于是,走到那婦人的身邊問道:“你說我不是我便不是了?以下犯上,按照林家的規矩,該怎么處罰呢?”
“回大小姐的話,杖五十。”胡嬤嬤接的很快,很順嘴。
“哦,杖五十啊,那可真是不少呢,一般人恐怕都撐不下來啊。”林汐搖搖頭,果然看到那胖婦人驚恐的神色,不過,這神色轉瞬就消失了。
“哼,一個冒牌貨也敢嘚瑟,我現在就去報官,抓你,告你…告你要強占我們的藥鋪!”那婦人說著就往外走,小桃想要攔著,林汐卻搖了搖頭,看了一眼胡嬤嬤,見對方神色淡定,心中笑了笑。
鬧吧,她倒是要看看能鬧成什么樣子,真的是有意思啊,這個潑婦可是她意外的驚喜呢。
“你呢,你也覺得我是假冒的?”林汐問那李掌柜的,這掌柜的自私些,卻不像是個大奸大惡的人。
“這位姑娘,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我勸你還是快走吧。”李掌柜的看了林汐一眼,心中終究沒底。
“好,你只要不后悔就好!”林汐淡淡的笑道。
“姑娘,您走吧,負責這一片的捕快,是他們家的女婿。”有個婦人終究不忍心,便告訴了林汐此話,讓她好漢…好女不吃眼前虧。
“謝謝這位嬸子,無妨的。”林汐淡定一笑,這才明白為何這婦人敢如此,原來是打了這個主意。
文意軒,位于金平城的城南,這里的東家便是金平城內最有名氣的書院翰園書院的院長,因此,在文意軒出入的多數都是金平城內有才名的學子。
“這方硯臺可好?我可是特意留給你的。”一個身穿直綴長跑的男子對周毅軒說道,神色間可以看出,兩人的關系不錯。
“這么好的硯臺你自己不留下,舍得給我了?”周毅軒如此問道。
“呵呵,被你看出來了!我這里還有一個,你看看,跟你那個是一對的,這兩個硯臺你一個,我一個,看到這個硯臺,你就能想起我…呵呵,我們兩個這么多年的同窗友誼。”那公子說著說著突然覺得感覺這對話有些詭異,便趕忙要換話題。
周毅軒聽到你一個我一個的時候,臉色就變了變,他這同窗這么多年被院長給放縱的有些太灑脫了,這話要是讓別的人聽到了,非得誤會不可。他是定了親的倒是還好,可是他,呵呵,以后恐怕要討不到媳婦了。
“多謝董兄厚愛,但是,一對硯臺,我怎么忍心讓它們分開。”周毅軒拿著那硯臺上下左右的看,不錯,材質和做工都是上上之選。
“哎呀,知我者周兄也,我也是舍不得啊,你既然這么說了,我就另外送你一個禮品…哎,你拿著盒子做什么去?”年輕的董公子愣了,不敢相信,周毅軒兩個盒子都拿走了。
“董兄和我同窗六載,深情厚誼我自然知道,如今還送了硯臺,毅軒感激不盡。既然我舍不得讓這硯臺分開,董兄也舍不得,那我只能勉為其難的都拿走,也是全了董兄的一片心意。”周毅軒說的很順口,董公子聽的傻了眼。
太欺負人了,拿你東西還讓你沒話可說的也只有周毅軒了啊。可是,別的就算了,那是他費勁辛苦才找要來的硯臺啊。
“周兄,周兄,別的,咱們商量一下,兩個硯臺,你也用不完,給我留一個啊,留一個!”董公子一把抱住周毅軒要出門的身子,將周毅軒抱的一嘆氣,你真的會娶不到媳婦的你造不?
“我可以拿來送人啊。”周毅軒拔腿往外走,那書齋中的人看著金平城最有名的兩大才子如此樣子,一個個的眼神中冒出了興奮的火花,原來,同窗還可以這樣啊!
“送給誰,送別人不如送我了啊!”董公子氣短,這兩個硯臺本是他爹董院長讓給周毅軒的,他打算私吞一個,結果還是沒能得逞。他不甘心啊,爹對自己的徒弟比對他這個親兒子還好,好嫉妒啊。
“送給我未來的妻子啊。”周毅軒想想,這硯臺擺放在林汐的房間書桌上,估計很合適。
周公子,你確定您的未婚妻屋子里面有書桌這個東西?講真,你覺得她會看的上一塊石頭?砸核桃都怕把硯臺砸破了吧!
“未婚妻子!”董公子一下子站了起來,好似剛才的潑皮無賴不是他一樣。
然后才想到,剛才周毅軒進門的時候,他正想著怎么能私吞一個硯臺的時候,腦海中有個重要的事情劃過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