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進浮屠塔的酒肉和尚,也是滿臉冷汗,心頭叫道,我的乖乖,這傻丫頭都在說什么胡話?
他走上前去就將納蘭血跡拽了過來,不讓她和風飛云離得太近。今天真是晦氣,讓納蘭見到風飛云,這下麻煩大了,酒肉和尚很后悔讓她來看熱鬧。
巫清婳對著酒肉和尚輕輕一拜,以示尊敬,畢竟酒肉和尚在佛門的輩分極高,德高望重,即便她乃是佛尊,但是在酒肉和尚的面前,依舊卻如一個小女孩一般。
風飛云看酒肉和尚很不滿,大笑道:“好啊!巫清婳,你不是說馭獸齋只有我一個男人嗎?那大禿驢不也是男人,我看玉絡就是被他給搞大了肚子,罪魁禍首終于現身了。”
很多人都將目光盯到酒肉和尚的身上。
納蘭雪箋也美眸眨巴,盯著酒肉和尚。
靠!酒肉和尚的一雙銅鈴那么大的眼睛瞪得渾圓,雙手合十,不停的念道:“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罪過,罪過!貧僧乃是佛門中人,六根清凈,怎么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呸!你六根清凈?你就是一個妖和尚,又吃肉,有喝酒,還打人,還罵架,佛門戒律在你面前,形同虛設,若是你犯一點色戒,那實在太正常了。”風飛云的喉嚨里發出“咯咯”的笑。
酒肉和尚被說的臉色漲紅,最后紅得發紫,就是老茄子的顏色一般。
風飛云笑道:“我一直在太阿峰上靜心修煉,驅逐心中邪魔,今日才下峰,此事有馭獸齋的齋主可以作證,所以她肚子里的孩子,絕對不可能是我的,只可能是你這老禿驢的。”
風飛云十分囂張,大叫道:“檀清素,我知道你已經到了,還不出來給我作證。”
馭獸齋的那些弟子都心頭念佛經,覺得風飛云果然是個大魔頭,居然敢直呼齋主的名諱,簡直應該將他永世鎮壓在阿鼻地獄。
千島潭的上空,一片云煙匯集,凝聚成一個絕色的人影,懸空而立,就像一尊超脫在天宇之外的女仙人。
正是馭獸齋齋主檀清素的分身。
除了巫清婳,別的馭獸齋弟子都躬身行禮。
那一尊云煙匯集而成的人影,聲音清雅,超脫在紅塵之外,道:“風飛云的確乃是今日才下太阿峰,我可能證明,那孩子絕對不可能是他的。”
就連齋主都發話了,馭獸齋的弟子自然都深信不疑。
那么這下事情就變得更加的撲朔迷離,到底是誰偷偷的闖入了馭獸齋,還從玉絡的手中騙走了《金蠶經》?
“哈哈!老禿驢,這下你無話可說了吧?你還是乖乖的認了吧,將《金蠶經》交出來,或許今天還能帶著你的女人和孩子離開馭獸齋,從此下半生享受天倫之樂。要不然,巫佛尊和齋主必定會讓你們一家三口生死兩難。”
“阿彌陀佛!”酒肉和尚雙手合十,道出一句佛號來。
巫清婳冷聲道:“酒肉大師心境高深,曾多次出手救馭獸齋于危難之中,乃是馭獸齋的護法圣僧,此事絕對不可能是大師所為。玉絡,那男人到底是誰,你要是不說,我現在就一劍刺死你腹中胎兒。”
玉絡縮在墻角的邊上,身體懾懾發抖,牙齒緊緊的咬著嘴唇,根本不松口。
風飛云自然也知道酒肉和尚不可能是玉絡的男人,只不過是看他不爽,故意惡心他罷了,但是既然不是酒肉和尚,那又會是誰呢?
巫清婳是真的被氣怒到了,動了殺機。
納蘭雪箋見玉絡實在可憐,走過去,將她給摟著,為她求情,“巫佛尊,玉絡妹妹也很可憐,你就饒不過她吧!”
“丫頭回來,這事關系重大,你別添亂。”酒肉和尚呵斥道。
納蘭雪箋使勁的搖頭,然后在玉絡的耳畔道:“玉絡妹妹,你就告訴佛尊那壞蛋是誰吧!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他居然都不站出來救你們,說明他其實就是一個狼心狗肺的壞人,根本沒必要為了他繼續和師門作對。”
“我沒有和師門作對,我也不敢背叛師門,我真的沒有,求你們相信我,求求你們了。”玉絡不停在地上磕頭,頭都快磕破了,額頭上盡是血跡,“佛尊,他真的是一個好人,只是想要借《金蠶經》觀閱,很快就會還回來。他說等他修煉成了《金蠶經》,就一定會將《金蠶經》還回來,他絕對不會騙人的,絕對不會。”
“我相信你。”納蘭血跡將玉絡扶了起來,幫她擦拭臉上的血跡,道:“那他說多久將《金蠶經》還回來?”
“他說只參悟十天,十天就能悟透《金蠶經》,然后將它還回來。然后帶著我一起離開馭獸齋,去外面的世界,騎著靈獸,遨游在滿是花海的原野,過自由自在的生活。”玉絡的雙目之中盡是憧憬,說不出的迷戀。
風飛云咯咯的笑:“那十天之后,他將《金蠶經》送回來沒有啊?”
玉絡眼中的亮光變暗,暗淡無色。
風飛云又道:“那又過去了多少個十天了?”
玉絡的眼眸變得越發的昏暗,忽的,抬起頭倔強的道:“他肯定是在路上耽擱了,肯定是這樣,他肯定會將《金蠶經》送回來的,一定的…對了!他身患天缺絕癥,說不定…他已經死了…嗚嗚,他不會不還《金蠶經》的。”
風飛云狂笑:“是他告訴你,他患了天缺絕癥,只有修煉《金蠶經》才可以不死?所以,你怕他死了,就幫他盜取了《金蠶經》?”
玉絡點了點頭,很驚訝的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為我是神仙啊!”風飛云笑道:“我還知道,他肯定對你說過,他并不怕死,他只害怕自己死了之后,你一個人太孤單,這樣他會死不瞑目。”
“他的確說過。”玉絡臉上盡是美好的神色,道:“他本就是這世上最愛我的人,也總是處處都在為我而考慮。”
巫清婳氣得想要殺人,手中的靈劍,幾次差點斬了出去。
風飛云卻笑得更歡,道:“不僅如此,不僅如此!我還知道,你騙取《金蠶經》的方法都是他教的。”
玉絡默然的點頭,但又斑駁道:“他說,這是他唯一一次騙人,他本是從來都不愿騙人的,將來也不會再騙人了。”
很多馭獸齋的女弟子此刻都在流淚,玉絡實在太單純了,被人騙得如此的慘,卻依舊如此的癡,“那該死的混蛋到底是誰?”
風飛云笑道:“小姑娘,我很好奇你們到底認識了多久,他居然能夠讓你如此的死心塌地,讓你不惜為他死也心甘情愿?”
玉絡低下了頭,柔聲的道:“我們僅僅認識了一夜,第二天,他便帶著《金蠶經》離開了馭獸齋。”
她在說出這話的時候是那么的自然而然,但是停在眾人的耳中卻如同一道驚雷。
“天吶!”
馭獸齋很多修為精深的老尼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
僅僅認識了一夜,就能讓玉絡不僅將身子給了他,還幫他盜取了《金蠶經》,最主要的是玉絡還對他深信不疑,在馭獸齋癡情的等待,一直堅信他會回來。
風飛云心頭也是愣然,太牛逼了,實在太牛逼了,一個男人的魅力得有多大,才能夠讓一個女子為他做出如此多的犧牲,而且還癡情不已。
外面的那些馭獸齋的女弟子都已經亂成了一團糟,這樣的事實讓她們無法接受,很多天之驕女都眼中露出了殺光,心中發誓,一定要將那男人的人頭給砍下來。
“簡直當我們馭獸齋的弟子都是好騙的嗎?佛尊,我請求出山擒拿那賊子,奪回《金蠶經》,必定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個容顏絕艷的天之驕女,踏著靈煙而來,玉體婀娜,腳踩神蓮,半跪在了浮屠塔外。
這是一位馭獸齋年輕一代能夠排進前十的天之驕女。
風飛云笑道:“嘎嘎!小丫頭,就憑你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小心到時候別人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你這傾國傾城的容貌和身材,絕對和他胃口。”
那一位天之驕女雙眸流光,冷聲道:“我已經達到了天命第四重,修為可與修仙界的那些年輕一代的王者相比肩。”
“那也只是別人嘴里的菜罷了。”風飛云十分不屑,道:“我雖然不知道那男人到底是什么來頭,但是他能夠在馭獸齋來去自如,這一份本事,并不是每一個人都有,我就自認做不到,說明他比我都要更厲害。”
“那是因為你還不夠強,若是你夠強,就不會被綁在這里了。”那一位天之驕女長發披肩,靈眸清雅,有著一股說不出的傲氣。
風飛云笑道:“真的嗎?那要不要和我較量一下,信不信我就算被封印了修為,你也不是我的對手?真的,要不賭一把,你若是連我都贏不了,如何去擒拿那個男人?”
“怎么賭?”那一個天資驕女道。
“不,不,我得先問你,你承不承受得起輸在我手中的代價?”風飛云雙目生邪,笑聲似魔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