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當家都親自出馬,再加上幾個身懷高深修為的大盜同時出手,紀鋒冷自然是沒有半點活路。
這幾個兇人將紀鋒冷給分尸,有人拿著腦袋當球踢,有的捏著血淋淋的胳膊,有的提著血肉模糊的大腿…
風飛云和紀滄月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驚色,這群大盜比他們想象中更加的強大,更加的毒辣,就算他們修為恢復,想要從他們手中脫身也是一件難事。
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當太陽掛到樹梢頂部的時候,風飛云終于隨著一群大盜來到了黃楓嶺。
黃楓嶺乃是王屋山脈的一段,自然不僅僅只是一條山嶺那么簡單,這里險山密布,絕壁斷崖,有數座山峰直插云霄,十分險峻,根本沒有古道可以登山。
群山之間又有無數的深谷和大澤,有紫色的瘴氣從深谷之中被吹出,就像一條條紫色的云龍。
嘩啦啦!
一條飛瀑從一座絕峰之頂飛瀉了下來,穿過了云層,落入千丈山底的深淵之中。
一邊在崖壁之畔行著,風飛云一邊感嘆,難怪連神武軍都無法將黃楓大盜給剿滅,光是這地勢就不是一般人可以穿越,更何況在很多必經之路上都刻錄著殺傷力巨大的陣法,若是沒有對陣法極為精通的人開路,就算是千軍萬馬前來,也要死在這山間。
黃楓大盜居住的地方卻并不像那些仙門和大家族一般的華麗,反而十分的簡陋,僅僅只是用草木隨意的搭建,有的更懶得直接在石壁之上開了一個山洞,就住在山洞里。
黃楓嶺一共有三位當家的,一般外出打家劫舍、殺人放火這種事,都是二當家出馬,每次都是無往不利。
而三當家一般都會留守黃楓嶺,乃是一個深居簡出的人,是一個刻制符箓和陣法的高手,黃楓嶺方圓數百里的險關大陣都是出自此人的手筆。
如果說二當家是一柄無堅不摧的巨斧,那么三當家就是一面不可攻破的盾牌。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黃楓嶺的大盜很多都給他取了一個“大盾牌”的綽號。
“大盾牌,大盾牌,給老子滾出來。”二當家扯著嗓門大叫,爆炸式的聲音震得整個黃楓嶺都雞飛狗跳。
“叫毛啊!這次又有什么大收獲?”一個瘦得跟猴子一般的老頭子從樹洞里面爬了出來,頭發和呼吸都已經白盡,臉上滿是皺紋,也不知是不是太缺乏營養的原因,簡直面黃肌瘦,顴骨都凸了出來,眼睛又凹陷了下去。
但是就這么一個半只腳都跨入土坑的老家伙,背上卻背著一口大刀,頭上綁著一根紅絲帶,脖子上帶著一個大鋼圈,穿著一條大紅褲衩,若不是老得實在太厲害,還真有點強盜頭子的感覺。
這就是三當家!
“兄弟們將人給我抬上來!”二當家大叫了一聲。
幾個大盜便是將季小奴和季心奴抬了過來,放到了三當家的家門口,交代了幾句,二當家帶著一群大盜轉身走人。
風飛云遠遠的盯著被困在鐵籠之中的季小奴,還有被寒冰封住的季心奴,心頭總覺得很不放心。
“那兩個妖孽一個被紀家的八脈龍鎖給困禁,一個被煞行云的玉寒氣冰封,雖然都無法從里面逃出來,但是外人也絕對無法在一時半會之間動得了她們,所以說你也可以暫時不用為你的那小情人擔心。”紀滄月看出了風飛云心頭的擔憂,所以如此的說道。
她臉色一肅,又道:“現在關鍵在于如何讓我們的修為盡快恢復,只有修為恢復才可能從黃楓嶺逃出去。”
“哏哏,想要從黃楓嶺逃出去并不難,但是當那一天到來的時候,你恐怕已經…嘿嘿!”風飛云笑道。
紀滄月臉色一變,忽的想到了什么,道:“你若是保不住我,你也休想有好日子過。”
風飛云不再笑了,這的確是一件頭疼的事啊!
二當家和一眾大盜已經走了過來,遠遠的露出一口大板牙,笑道:“大牛,這美人兒絕對是萬里挑一的貨,若是我們真的一擁而上,恐怕她是很難活命,那簡直就太可惜了。我們已經一致商量過了,我黃楓嶺三千兒郎夜夜洞房,這第一晚上自然是你的。”
風飛云干笑了兩聲,道:“今晚就洞房?”
“那是自然,今晚就洞房,就看你能大戰三百回合還是三千回合了,哈哈!”二當家大笑了起來,依舊笑得那么的蕩漾。
當夜幕降臨之時,整個黃楓嶺都暗沉了下來,山頭之上九座銅爐被人點燃,火焰開始熊熊的燃燒,將夜空都照得生出了淡淡的紅霞。
酒過三巡之后,那些大盜都紛紛的離去,有的回到自己的居住地開始修煉,有的前往險關要道放哨,有的留了下來鬧洞房。
“大牛,兄弟我實在羨慕你,你今晚就能與佳人共度良宵,而我卻已經排到了四年零三個月后,這一天得多難等啊!”王猛舉起大杯與風飛云碰了一杯,然后灌進了嘴里。
黃楓嶺一共有三千大盜,一個人排一晚上,有的人可是已經拍到了七、八年之后,王猛能夠排在四年零三個月之后,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風飛云自然是大笑,然后跟著喝酒!
唯有紀滄月臉色越來越難看,聽到這些人排的的數字,就讓她有種抓狂的感覺。不過,等到今晚一過,她身上的修為就能恢復個七七八八,要逃出黃楓嶺并不是難事,所以現在最主要的還是要將今晚給應付過去。
今晚乃是和風飛云洞房!
雖然她手中掌握著風飛云的把柄,但是這混蛋可是標準的無賴,什么事都做得出來,她心頭一點底都沒有。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就不陪兄弟們喝酒了。”風飛云嘿嘿一笑,站起身來,直接將紀滄月給抱起,然后便是向著房間里面走去。
那些大盜又跟著起哄,但是卻沒有人再留風飛云。
“風二狗,你若是敢真的動我,你就死定了。”紀滄月被風飛云給放在了床榻之上,連忙躲到了墻角之處,膝蓋半曲,雙手成防御的姿勢。
“紀滄月,希望你能明白一個道理,就算我把你給上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樣?”風飛云抓住了紀滄月的下巴,將她給捉了過來,她本想掙脫開,但是卻根本拗不過風飛云。
風飛云本來就只是將靈氣給消耗一空,在趕回黃楓嶺的路上,就已經恢復了七、八層,而如今已經差不多盡數恢復,紀滄月現在怎么可能是他的對手。
風飛云托著她的下巴,盯著她那一張冷傲而絕色的臉,又是在她嬌艷欲滴的嘴唇之上吻了一口,當他將嘴唇移開的時候,紀滄月依舊還是冷著一張臉,就好像已經麻木了一般,那眼神就好像在說,你他媽要親就親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風飛云自然沒有將她那殺人的眼神放在眼里,只是想要告訴她,我既然能夠隨便的吻你,那么也就能隨便的占有你。
“告訴我,紀家的八脈龍鎖如何打開?”風飛云不再那么粗暴的對她,雙手溫柔的捧著她的臉蛋,輕輕的撫摸著,就好像對著情人低聲私語。
八脈龍鎖乃是紀滄月給季小奴鎖在身上,那么她肯定知道打開的方法。
風飛云之所以要吻她一口,也是想要給她一個下馬威,讓她知道若是不乖乖的說出來,接下來就會來更猛的。
“你想要去救你那小情人?”紀滄月倒也不是一個完全被仇恨蒙蔽的女人,雖然被風飛云強吻了兩次,但是她卻懂得隱忍,只要一脫身,肯定第一個割掉這混蛋的舌頭。
“她不是我情人。”風飛云肅然的道。
“無恥之徒,明明都已經將她給…”紀滄月道。
“你不知道情況,就別亂說話。”風飛云打斷了她的話,忽的眉頭一掀,向著窗外盯了一眼,然后直接將紀滄月給撲倒在床上。
紀滄月微微一驚,以為風飛云這混蛋要對她施暴。
“風…”她剛想出聲罵人,但是卻立即被風飛云的嘴唇給堵住,只能發出一聲聲含混的聲音。
刺啦!
她身上的黑衣被撕碎了一塊,將香肩露了出來。
這混蛋果然是禽獸,紀滄月奮力的掙扎,然后驚叫了出來,和風飛云撕扯在了一起。
動作越來越大,差點將木床都給震碎。
“好了,已經走了!”
半晌之后,風飛云忽的停了下來,將紀滄月兩條光溜溜的玉腿給扔了出去,他的臉上還印著兩個腳印,乃是被紀滄月給蹬了的。
紀滄月自然也是聰明的女人,知道風飛云肯定是發現剛才外面有人在窺視,所以才突然對她發難,如今那人已經離去,風飛云自然也就將她給放開。
“奇怪,來的到底是何人,為何來了,又這么快就離開?”風飛云心頭充滿了好奇,盯了紀滄月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將臉上的兩個腳掌印給擦干凈,這才走下了床,將窗戶給推開。
向著外面望去,只見夜幕之中幽深一片,一個人影都沒有。
一陣寒風從窗外吹了進來,風飛云的心微微一沉,似有所感,豁然轉過身去,只見屋里已經多了一個人。
風飛云的眼力何等驚人,但是卻也僅僅只是看到了一團黑色的影子,這人直接擒住了紀滄月,“唰”的一聲,就撞破了屋頂,踏空而去。
好快的速度,好高的修為!
這似乎不是一個人,至少他身上沒有人的氣息!
“閣下也太不講道義了,今晚可是我洞房的大好日子,沒有女人,該如何洞房?”風飛云絲毫都不示弱,也化為了一道殘影,追了上去。
“小子,你們的好事我都看得一清二楚,竟然敢上紀家的死靈子,你也算是有種。老夫對女人沒興趣,只對《墓府洗髓經》和兩儀異形異感興趣。”
風飛云追道屋頂之上,抬頭望去,只見天幕之上黑云滾滾,越積越厚,一只巨大的獸爪在黑云之中時隱時現,而紀滄月就被那手爪給擒在手中,吞沒云層之中。
“是煞行云!”茅烏龜從風飛云的衣襟里面爬了出來,露出半個腦袋盯著天幕之上,然后又退了回去,藏了起來,生怕被煞行云和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