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虎以最快的速度沖出房間,甚至差點撞塌了新修的閣樓,好不容易跑到修煉室,并關上修煉室的大門之后。
靠著墻趴在地上的他,才勉強冷靜了下來。
關于最近靠近蘿時,所發生的事情,所產生的欲望,他在心中已經隱隱有了些猜測。
他......發情了。
臥槽!不得了,不得了。
這真的是一個好大的問題,該怎么辦?
完全沒做好準備啊!
這才幾個月時間,談戀愛也沒這么快的吧!
更何況,這是艸老虎啊!
許仙都不敢做的事情好不好?
不,不能慌。
問題很大,慌也沒用。
冷靜,冷靜。
閉上雙眼,林虎開始回憶之前看過的功法,用以轉移注意力,當無數的字體從腦海中閃耀過去,林虎的心緒漸漸恢復了平靜。
但很快,林虎就察覺到了畫風的不對。
那個黑色的屁股是誰的?
淡定,一定要淡定。
不就是一個黑色的屁股嘛。
盡管林虎努力的想要將思想拉回正規,但腦海中的雜念還是層出不窮,滿滿的,都是某只青黑色老虎的身影,熟悉的毛臉,矯健的身姿。
甚至,就連那一塊快發達而強健的肌肉,那長而鋒利的爪牙,在此時想來,都很有些誘人。
最關鍵的是那一次次不斷出現的黑色屁股。
完了完了。
真的發情了。
而且這發情,來得有點突然啊!
并且還是完全不講道理那種。
雖然他一直覺得蘿很不錯,但那只是覺得性格合適,對方又把自己放在第一位,這是來源于精神上的感情而已。
就肉體和審美而言,林虎自認為自己,還是保持了一個人類應有的眼光。
從帶她出來到現在,和蘿接觸這么久,哪怕她表白了無數次,林虎也感動了無數次,卻始終未曾踏過那最后一步。
終其原由,還是人類的審美在作祟。
林虎也很清楚這一點,但他不想改變,人類的靈魂不允許他去艸一只老虎。
他還沒做好準備,或許有一天,他真的會覺得生物之間的感情,不在于生物本身時,才會那么去做。
但至少,現在還不行。
時間,是真的太短了。
原本打算就這么一點點磨下去,隨著時間的推移,而選擇之后的做法。
可惜的是,似乎現在身體的本能,已經不再允許他這么做了。
這場突如其來的發情,打亂了他的冷靜,也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選擇閉關,不僅僅是為了修煉神通,還為了躲避。
躲避那只母老虎。
“但愿,蘿不會生氣吧!”林虎心中很是有些擔憂,擔憂那只母老虎的反應。
因為,他自己發情的話,想來,蘿也肯定也不會好受到哪里去。
畢竟貓科動物的話,雄性要想發情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須得雌性先行發情,才能刺激到他被動發情這樣子。
所以說,那只母老虎,應該早就發情了。
難怪哦。
難怪最近脾氣這么暴躁。
難怪她對于那只小狐貍,和兩個前來找自己的妹子敵意那么重。
但為什么這只母老虎不像以前那樣了?
以前這種時候,她不是應該準備些浪漫,然后向自己表白嗎?
難道,這丫頭已經懶得表白了?
或者說,放棄表白了?
這是個不小的問題啊。
林虎陷入了沉思。
林虎開始感覺自己有點慌了。
好一會兒,他才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想起了自己之所以進入這練功房的本意。“沒事,問題很大,慌也沒用。”
而且,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本王是進來閉關的啊!
再次取出卷軸,林虎將目光投向那卷讓他信心爆棚的萬惡之力,倒不是他沒有將其記下來,而是這時候他需要一些東西轉移注意力。
不然,滿腦子都是那只身形矯健的母老虎。
隨著林虎將注意力轉移到卷軸之上,他心中那無法形容的悸動也開始一點點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段段文字。
那些文字林虎并不陌生,他曾看過許多次,但以前他完全不理解,如看天書。
而此時看來,這些東西。
雖然還是如看天書,卻并不是不能理解了。
就如同大河之堤,被螻蟻挖出了小孔,雖然不至于決堤,但卻已然有了破綻。
而對于林虎來說,最怕的,就是不能入門,一旦入了門,就什么都好說。
畢竟,智商不夠,經驗來湊。
沒有什么,是開掛不能解決的事情。
事實上,就算學不會,如果有足夠的經驗,也一樣能解決。
隨著腦海中閃現的字體越來越多,林虎覺得周遭開始變得安靜,事實上,練功房作為秦嶺的標志性建筑之一,它無論是堅固性還是密封性都十分良好。
狐白在建設這建筑時,自然也不會忘了在這里,布下了隔音陣法。
但是,林虎的聽力,也十分可怕,作為半神獸類,境界也不算低的他,聽力早已經不再像當初在羅羅秘境時那般,容易被隔絕。
如今的他,就算是隔音陣法,他的耳力也足夠穿過。
終歸還是材料所限,縱然狐白陣法再是強悍,也不能改變這些東西是冰塊的事實。
但此時,無論是冰屋外的風雪聲,還是那滿山遍野的妖類的嘈雜聲,都已經盡數在林虎腦海中完全消失。
世界一片安靜,從來未曾體會過的安靜。
宛如泡在母體的羊水當中,那種六識不明,五感不存的狀態,讓林虎整只虎都欲罷不能。
在這樣安靜而祥和的狀態下,林虎......
理所當然的,睡著了。
在夢中,他看見了一只窮奇,一只龐大到了無法想象的窮奇。
如狐閆燭龍這般的妖族,展開法天象地,已經足以稱得上是遮天蔽日了。
但那只窮奇,何止于此......
眸若星辰,是字面意義上的眸若星辰,兩顆眼珠,就宛如秦嶺上空,懸浮著的,那兩個巨大太陽。
它的每一根毛發,都如同橫貫的山嶺,一雙翅膀遼闊無邊,天地皆在其覆蓋之下,其身形之龐大,完全不可以尺度測量。
仿佛就他自身而言,就足以背負起一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