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手下眾妖分開之后,林虎沿著天空飛行了一段,看著一望無垠的戈壁和漫長無邊的邊境線,想了想,對著身邊的蘿說道。“分開行動吧!”
“好。”
“你要小心。”蘿一如既往的交代了一句,轉身朝著茫茫戈壁走去。
“沒事。”林虎目送著蘿走遠,方才轉身,向著之前的方向出發。
現實世界,大概是沒有什么生物能夠直接干得過蘿,更何況,她現在還覺醒了羅羅的全部傳承,具體有多強連林虎都不太明白。
沒有什么好擔心的,不過是一場小打小鬧,能有什么大礙?
是的,對于林虎來說,這場讓特勤處,乃至于種花家焦頭爛額的沖突,對于他來說,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
種花家地大物博,人才濟濟,尚且沒有人敢說能勝過蘿,更何況無敵的自己。
本王即至,何患之有?
難得出來一趟,林虎也沒打算就那般飛在天空一路看過去,閑的太久的他,想要找找樂子。
當初猴子之所以對狼群出手,也是一樣的想法。
看著不遠處的幾棟房屋,林虎若有所思。
這么快,第一個有意思的東西,就來了嗎?
“誰?”李秋將手機扔在床上,從電腦桌上拿起了自己大價錢購買的藏刀,刀不算長,制作卻很是精細,說不上吹毛短發,卻也足以殺人,當然,也足以殺不是人的東西。
李秋有這個自信。
門外的敲門聲一停,但卻沒有人回話,甚至,離去或者移動的腳步聲,也并沒有響起。
李秋眼睛一瞇,更緊了緊手中的刀,結合著之前他無聲無息的出現,李秋有理由相信,門后的那個東西,不是人。
就在這時,手機振動突然響起。
砰!一聲巨響,在封閉的室內,這響聲尤其的大,幾乎震耳欲聾。
李秋整個人都是一驚,手一抖,剛剛才拿起的手機,整個掉在了地上。
隨著門板的炸開,整個臥室的燈光都黑了下去,隱隱約約有一個人影站在門口,陰惻惻的聲音,在整個室內來回響起。
你點的蘭州燒餅。
到了。
神特么蘭州燒餅,現在鬼魂還送外賣的?
這樣大晚上送外賣的,一看就不是正經鬼吧,李秋心中不斷吐槽,但手上的刀柄,卻開始變得濕潤,那是他緊張之下,手心滲出的汗水。
變作小貓的林虎,饒有興趣的站在窗臺上,看著室內的一人一鬼,看著那只鬼,一邊東搖西晃,一邊念叨著什么蘭州燒餅,這鬼倒是有些意思,大晚上還送外許多黃衣小哥都敬業了。
是現在業務不好做,鬼魂擴展了新的業務范圍?
不過,更讓他覺得有意思的是,那個人類,他的反應。
手中的刀也算的上有章法,人也算得上理智,當然,如果忽略他如同雨一般滲出的汗水,和緊了又緊的刀柄的話。
果然還是,看似穩如老狗,其實慌得一批嗎?
能被送燒餅的外賣員嚇成這樣的,大概也算是蝎子拉屎,獨一份了吧!
以林虎的視覺,自然是一人一鬼之間的雜耍,宛如小孩玩鬧一般。
但在李秋的視覺下,卻大不一樣了。
他現在很清楚,這室內的未知生物,與剛剛的帖子,有莫大的關聯,雖然不知道對方,是如何找到他的,但現在,他不見了。
沒錯,剛剛還若隱若現的黑影,已經在他的眼中消失了蹤跡,甚至,整個房屋也開始有了巨大的變化。
取而代之的,是一間豪華的臥室,比起他之前的臥室要大了無數倍,一男一女,就在床上滾著床單,內容之豐滿,咳咳。
鬼打墻,他很明白這件事情。
甚至,他曾經聽說過,非鬼王級別的強悍厲鬼,多數魂靈,在傷人之前,都會讓人看一邊他的死亡經歷,以此來降低對手意志,和增強自身怨氣。
他們的手段,或來源于夢中,或來源于,鬼打墻。
自己沒有睡,那就一定是打墻了。
而他之所以這么做,多半沒有直接勝過自己的把握,所以要以此來對付自己,但 知道是一回事,能搞定,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是純野生的覺醒者,并沒有什么除鬼的好辦法,唯一有的,大概就是保持了二十幾年的那啥,和手中的刀,而現在,既然刀沒有了用處,那么 雖然不知道童子尿,是不是真的可以破開鬼打墻,但此時的他,也沒有什么別的好辦法了。
但就在他剛剛把褲子脫了一半,還沒能完全脫下來時,這個似乎是別墅臥室的窗戶,突然發出一聲脆響,咔擦一聲,整個碎成了粉末。
來了嗎?這鬼魂的死亡原因?
李秋握著刀的手一抖,差點切到自己,但緊接著,他就看見整個臥室的其他東西,也開始在粉碎。
隨著窗戶玻璃炸開,龐大的颶風充斥了整個房間,很快,室內所有物品,地板,天花板,吊燈,甚至是那張豪華的大床,床上的兩個人,乃至于李秋手中精鋼所鑄就的腰刀。
都開始寸寸破碎,直到眼前的空間,也同樣裂開如同鏡子被打破的裂紋,隨后在一聲脆響中,炸成了粉碎。
他再次看見了那個黑影,他臉上有著無數如同蜈蚣般的傷痕,身體露出的其他皮膚,也同樣如此。
仿佛整個人,不,整個鬼,都是被縫合出來的。
這鬼,長得真特么惡心,他腦海中只來得及冒出這樣一個想法。
但再是惡心,再是吐槽,他都只能保持著脫褲子的姿勢,另一手的刀,還緊緊貼在要害之處,甚至想往上拿一點都不行。
李秋看著面前的鬼魂,一臉無語,你有這本事,還特么讓我看你那啥?
暴露狂呢?
鬼魂的表情也同樣無語,雙目對視間,李秋分明從他眼中看到一個信息。
別看我,我特么也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