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水被陣法聚集到高處,隨后匯聚成河流,再沿著高高的懸崖傾瀉下來,形成一條極寬極磅礴的瀑布,它自高處而下,沖擊在懸崖裸露的亂石之上,炸開層層疊疊的浪花,隨后再次向下,變成一條更寬的瀑布。
水流激蕩之下,形成的大片水霧,在夕陽斜照的光芒下,被渲染成了瑰麗的金紅色。
自瀑布向外,是筆直而陡峭的懸崖,上面生長著極多水屬性的靈草,他們是被長時間彌漫出來的水靈氣,所渲染而形成的,而此時,它們正就著夕陽最后的余暉,努力吸收著一天當中最后的大日靈氣,將整個山崖也同樣渲染成了絢麗的火紅。
在這斜射了整個秦嶺的夕陽下,林虎就這樣站在這山崖旁邊,看著這滿山的靈草,和磅礴的瀑布。
在視線當中,無論是雜亂無章的巖石,還是生長在亂石之間的草木,還是那彷如金河倒懸的瀑布,亦或者,林虎抬眼向上,那原本普通的山崖,被靈草瀑布映照得極其不凡,恍如神山仙居。
雖然還談不上鬼斧神工,造化玄奇,卻也算得上是相得益彰,甚至,極盡華美之能。
如果,忽略掉瀑布后面,那在林虎眼中若隱若現的幾個大字的話。
就更完美了。
水簾洞洞天,這名字,林虎每看一次,都覺得出戲一次。
但更出戲的,還在自己的身邊,林虎側頭看了看身邊的猴子,終于還是忍不住內心滿滿的槽點。“所以說,這就是你用金龍皮做這個的原因?”
猴子正在整理著身上的盔甲,聽到林虎問話的他,頭也不抬的回了一句。“當然。”
“這龍皮,天生就是金黃色。”猴子完全不知道林虎心中在吐槽著什么,甚至還很有些嘚瑟。“我還特地尋來了不少材料,方才做成了這樣一幅鎧甲。”
臥槽。
我特么還應該夸你了?
“你就不能換一個款式?”看著身穿黃金甲胄的猴子,林虎還是有些接受不能,主要在于這甲胄太特么眼熟了。
“這款式,不好看?”猴子更奇怪了,反問了林虎一句。“我覺得和我毛色挺搭的啊!”
神他媽和毛色挺搭。
雖然這一身金黃,是和你毛色挺搭配的,但是,這不是你弄一身黃金鎖子甲的理由啊。
沒錯,這貨的盔甲,有一個傳說中的名字。
黃金鎖子甲,手工打造,實力高仿,孫大圣同款披掛。
除了材質不同之外,大概是沒有任何分別了。
起碼,以林虎的肉眼,是無法分辨其款式,和電視劇里的道具,有什么分別。
“你你高興就好。”對于這種腦袋不時犯二的隊友,林虎已經無力再吐槽了,反正以這貨的臉皮,大概也不會覺得不好意思。
很快,猴子還是穿好了自己的盔甲,他略微動了動身子,肌肉骨骼活動之間,筋腱骨膜一陣炸響,龍皮做就的盔甲,也在他活動之間,映照著斜下去的夕陽,閃耀出刺目的光輝。
林虎略微側頭并瞇了瞇眼睛,以避開這過于強烈的陽光。
剛剛側過頭的林虎,心中一動,能讓自己瞇眼的陽光?
這貨怕不是,在龍皮上加持了陣法,這光芒,也太他么刺眼了,明顯不正常啊!
不過,加持這種陣法,這猴子怕不是嫌出場不夠威風吧!
“還差個頭飾。”林虎隨口說了一句,隨后轉過身,向著山下走去,身邊的蘿也同樣轉身,沿著山崖向下而行。
“有。”
很快,猴子再次站在了林虎的面前,他頭頂著一個仿佛黃金鑄造的頭飾,兩根長長的羽毛,從頭頂垂到了腰際。
于是,林虎滿臉懵逼的在猴子的頭頂,看到了傳說中大圣的同款頭飾,鳳翅紫金冠!
林虎此時的心情,大概就是和好基友,同樣在網吧玩游戲,然后一對一的時候,突然發現對方,居然背著自己,偷偷充錢買了皮膚。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猴子。
“哪兒來的?”林虎看著猴子身后,垂著的兩根長長的羽毛,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做的啊!”猴子一臉這不是明擺著的,仿佛看白癡的眼神,讓林虎頭上的血管一跳。
強忍著想要抽他一頓的想法,林虎耐心對著猴子說了一句。“我是問你,這兩根毛哪兒來的?”
“從紅鸞身上拔的。”猴子拉了拉頭冠上兩根長長的尾羽,毫不在意的說道。“鳳翅,當然要用鳳凰種。”
“最適合的,就是那只雞了。”
瞎了瞎了,這智障怕是沒救了。
心中為紅鸞默哀了兩秒,林虎也不再糾結猴子裝扮的問題,反正出去丟人現眼的,又不是自己。
“出發吧!”
林虎終究還是帶上了小狐貍,因為就在他準備和猴子出發的時候,猴子叫住了他,并帶上了小狐貍。
也是在這時候,林虎才知道,那只當時那般容易放棄的小家伙,走了猴子的后門,但既然是猴子愿意帶的,林虎也不想多說什么。
只是安撫了一下略有不開心的蘿,就帶著幾只鳥王,朝著秦嶺之外,老道縮在的地方飛了過去。
當林虎再次找到老道的時候,他正坐在巖石上打坐,人類的修行者反而并不那么喜歡玩手機,但妖族,林虎看了看身后的猴子,和那只跨坐在白鷹背上的小狐貍。
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妖王。”被天空中的動靜驚醒的老道,拔地而起,將自己的位置與林虎平行,正準備詢問的他,看見了林虎背后的猴子,整個道士當場一愣。
甚至沒來得及和林虎寒暄兩句,他就被林虎身后的猴子,給完全驚呆了。
“這這這?”他指著猴子,吞吞吐吐,有點說不出話來。
spy他是見過的,s猴子的,他也見過。
猴子s猴子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并且在這個靈氣復蘇的時候,突然出現的悟空,到底是不是傳說中那只,還真不一定。
好一會兒,壓下心中震驚的他,早忘了剛才想說什么。
只是看著怒,小心翼翼的詢問了一句。“大大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