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狐王。”譚飛看著前面的小女孩,猶豫了好久才喊出了這個稱呼,并非是他想這個稱呼想了多久,而是覺得這個稱呼有些不合適。
因為,前面那個女孩,實在太過于年輕,也太過于漂亮了些,以至于他甚至不能確定對方,真的是一只妖,一只由狐貍化作的妖物。
盡管她有著狐耳和狐尾,但從軍之前,經常參加漫展的譚飛,還是覺得,她更像是一個玩spy的人。
角色扮演狐貍的小女孩。
“你叫我狐沫就好。”狐沫大大的狐耳動了動,隨后大方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好好好。”譚飛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總是有些不知道說什么,之前在秦嶺時,這狐女被妖王的威勢所遮蓋,并不覺得有什么,但此時看來,當真是美得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要說美女,現在并不少見,只要不是天生長殘了,雀斑小小疤痕之類的東西,在覺醒之后,幾乎都會被消磨掉了。
五官算得上端正的,在覺醒之后,在現在看來,就已經屬于以前定義上的美女。
“但這樣美的,應該絕無僅有吧!”譚飛在心中默默的自語了一句,也突然覺得,妖這種生物,當真不可以按照常理來度量。
力量比之人類更加強大,智慧卻絲毫不遜,甚至連長相都比人類好看,那我們多出來的,到底還有些什么?
“聽說買東西需要”狐沫咬著手指,似乎想不到措辭。“需要需要什么來著?”
“需要錢。”譚飛正準備說話,身邊的韓粥立刻搶答了,并且,他還伸手將自己帶的為數不多的現金,遞給了小狐貍。“就是這個。”
“這能買很多東西?”狐沫開心的結果那幾張薄薄的紙片,興奮的問道。
看著滿臉期待的小狐女,韓粥不由得臉上一紅,吶吶的說道。“也不是能買很多啦。”
“我身上沒帶什么錢。”
“噢”小狐貍似乎有些懊惱,略微皺了皺眉頭,但很快她又高興了起來。“算了,算了,先進去逛逛啦。”
一個閃動,小狐貍已經站在了商場外面。
“不過我有銀行卡”韓粥看著面前緩緩散去的殘影,將自己掏出來的老婆本,一張稻草銀行的綠卡又緩緩放了回去,這妖王的速度,當真是快。
“你把衣服給我放下!!!”才堪堪走了幾步的特勤處成員,就聽見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似乎飽含著怒氣。
譚飛心中一個咯噔,這老板,可別把這小祖宗惹火了才是。
雖然驚訝于狐沫的美貌,但他可沒有忘記臨行前,那個來自秦嶺的妖王所說的那句話。“人類地仙,沒有兩個以上,不可能對付得了她。”
敲重點,不可能對付得了,而不是一定對付得了。
魏雯雯今天很惱火,之前看見一個spy的小女孩跑進來,以為是客戶上門,興沖沖的迎了上去,她在行業好幾年,早就練出了一身火眼金睛的本事,雖然那小女孩的衣服沒有牌子,但材質出奇的好。
卻沒想到,這個大概s的是涂山誰誰誰的小女孩,竟然真的裝作一副不諳世事的樣子,要用三百塊錢,買她這近萬塊的衣服。
哦,還有一雙鞋子。
本來就因為被一只老虎嚇到的心情,瞬間就爆發了,真正的妖精老娘是不敢惹,但也不是你一個假妖精可以糊弄我的啊!
前些時候,還聽說有人拿三個八萬麻將去買車,被那個二次覺醒的售車員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現在想紅的人這么多,自己是不是也遇到了?
算了算了,這么小的女孩,大概也是沒有那么多惡意的吧!
“小妹妹,這里不是玩鬧的地方,你的錢不夠。”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內心的煩躁,微笑著解釋到。“你可以去對面的商場看看的。”
“我可以拿東西和你換。”狐沫卻不肯放棄,仍然死死拽著手中的衣服,一臉我就要它了。
魏雯雯再次深呼吸了一口氣,露出了招牌式的笑容。“我們這里不是當鋪,不抵押東西的。”
“那我去抵押了東西,就可以了嗎?”
“對。”魏雯雯已經無力吐槽了,順著話答了一句,只想趕快讓這個磨人的小妖精離開。“去抵押了就好。”
“好。”狐沫轉身就走,絲毫不帶猶豫的。
魏雯雯有些怔神于這小女孩,竟然放棄得如此之快,卻看見身邊的同事已經追了出去。
只愣了一秒的她,立刻踩著高跟鞋咚咚咚的追了過去,一邊追一邊大喊到。“你把衣服給我放下!!!”
譚飛和韓粥三步并兩步的走到商場門口,迎面就撞見了興沖沖的小狐女,她身后還跟著好幾個踩著高跟鞋的女人,看樣子是服裝店的銷售人員。
“還有鞋”魏雯雯剛喊了一半,就看見面前站了兩個身穿軍裝的男人,他們已經伸出了自己粗壯的大手。
還好還好,遇到了巡邏的軍人,要不然就讓那小女孩跑了。
但腦海中的想法,只轉了剎那,就看見那兩只大手,一只按在了同事的身上,一只手正朝著自己這邊按了過來。
砰!她毫無反抗之力的被按倒在了地上,一臉的懵逼。
正準備說點什么的她,卻看見那兩個軍人身后的其他軍人,已經拔出了手槍,對準了身后的同事們。“站住。”
人在手槍下,不得不低頭,她甚至不敢再問為什么要抓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門口的小女孩,一點一點的散去。
是的,就像是霧氣一樣,一點一點的散去了。
這是鬼?難怪這些軍人這么緊張,白天出來的鬼魂嗎?
她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頓時不再埋怨這些壯碩的軍人漢子,救命之恩啊!
剛剛轉過念頭的魏雯雯,還未來得及感謝軍人們的救命之恩,就看見門口還未完全消散的霧氣,再次凝聚在了一起,隨后形成了一個可怖的小女孩的樣子。
她嘴角掛著意味深長的笑意,仿佛要擇人而噬的口中,緩緩的吐出了幾個字。
“對了,在哪兒抵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