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 腦門啊腦門
等韓謙睡醒的時候，家里的三口人已經快吃完早飯了，韓謙迷迷糊糊的從西屋爬到東屋，爬上炕枕在老媽的腿上，痛苦呻吟。
“媽媽”
“滾一邊去，以后你要是在喝多了酒就別回家。”
“好的媽媽。”
韓謙拉著老媽的手在撒嬌，謙兒媽一臉嫌棄的推開韓謙的腦袋，后來干脆給攆出去了，韓謙蹲在狗窩邊上看著躲在里面不出來的歡歡，嘆氣道。
“小老弟兒喝酒不？”
這典型的沒臉沒皮，不長記性啊，繞著院子外跑了一圈，溫暖站在屋門口嬌滴滴的喊道。
“韓謙，你電話響啦。”
韓謙小跑到溫暖身前拿過手機，是小賀打過來的，韓謙接通后直接了當的開口。
“錢的事兒不用說了，你嫂子是千金大小姐，善良小富婆，昨天給可欣買車的時候可欣都沒拒絕，你也閉嘴吧，小時候去網吧不都是你們哥倆給我掏錢么，一掏就是兩年，等我市里的風波過去的，你也去市里工作，我還有點事兒，掛了啊。”
“哥哥哥哥。”
“別跟那母雞下蛋似的，要謝就謝你嫂子，掛了！”
掛斷電話，韓謙把手機遞給溫暖，溫暖舉起雙手撇嘴道。
“別，我可不敢碰你，昨晚你干了什么你心里沒數？”
這一句話給韓謙整迷糊了，疑惑只有三分，剩下的全部都是緊張，難道說昨天晚上喝醉了酒對溫暖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情？韓謙越想越害怕，因為童謠這個怪物，韓謙現在很害怕一件事情。
肩膀的責任暫且放下，他擔心發生了什么事兒之后人跑了，找不到了。
想著想著，韓謙低下頭拉著運動褲的褲腰兒就往里面看，溫暖見此大怒，雙手抓著韓謙的耳朵，怒道。
“你在看什么！”
“作案工具。”
韓謙捂著腦門蹲在了地上，瞪大了眼睛張著嘴，一點聲音發不出來，眼淚在眼睛里面打轉。
這姑娘的腦門簡直比那錘子都要硬，盡管已經遭受過了很多次頭槌，可韓謙還是沒辦法適應。
太疼了。
溫暖雙手掐腰，咬牙怒視韓謙。
“晚上好心好意的喂你喝水，你還把我推開了，呵！還說別碰你，你結婚了，你告訴我昨晚你夢里面誰碰你了！”
韓謙捂著腦門迷茫的看著溫暖，哀聲道。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我昨晚做啥夢了啊。”
“自己想去。”
溫暖昂著頭，像個勝利的小母雞兒一樣回了屋，她是真能宅的住啊，看著姑娘離開，韓謙才敢站起身，不然生怕那句話說錯了這姑娘在給自己一記頭槌。
韓謙寧可挨一槍也不愿意挨溫暖的頭槌。
“嘿嘿嘿。”
廚房的門口傳來了老頭兒的笑聲，韓謙轉頭怒視靠在門口嗑瓜子的老頭兒，怒道。
“這可讓你撿到笑了，咋地？你兒子挨揍你開心啊？”
老頭兒點了點頭，笑道。
“人家小姑娘就撞你一下就不行了？挺大個老爺們，中了兩槍還活蹦亂跳的，怎么這腦門就不行了呢。”
韓謙一個箭步沖上前，捂住老頭兒的嘴怒道。
“你小點聲兒，要是讓我媽聽到了這事兒就大了，她現在就懷疑我在市里不干好事兒呢。”
老頭兒推開韓謙，皺眉道。
“難道你干的還是好事兒？我有點好奇你當初給我四十萬是哪兒來的了。”
“你就這么懷疑你的親兒子？”
“我的親兒子昨天懷疑我不是他親爹。”
“我的意思是我媽是不是親媽。”
“你要是想挨揍你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
韓謙縮了縮脖子，向后退了兩步，在這個家，他的地位比歡歡高不了多少，沒必要去挑釁老頭兒，挨揍都沒人攔著，一個上午，韓謙都在院子里面轉悠，掃掃院子，劈劈柴，擦擦玻璃。
中午老頭兒在外面回來，手里拎著一盤掛鞭和幾個煙花，看到這些東西，韓謙才想起來。
今天是陽歷年，元旦啊。
老頭兒對著韓謙歪了歪頭，爺倆走到院門外把掛鞭擺在了門口，點了兩根煙，爺倆對視，都是等著對方去點火，韓謙喜歡放鞭炮的氣氛，但是他不喜歡點掛鞭，老頭兒也喜歡。
“老頭兒你去，你是爹，應該讓著兒子。”
“兒啊，爹老了，受不了這個刺激，你去。”
韓謙深吸了一口氣，掛鞭響起，清脆的轟鳴除去了一年的疲憊和污穢，示意新的一年開始了，一切從頭開始，不計過往，老頭兒點了一個叫震天雷的禮炮。
韓謙的家門口很熱鬧，隨后村子里的鞭炮聲音接連不斷，溫暖穿著拖鞋站在屋門口捂著婆婆的耳朵看著門外的鞭炮。
真好。
鞭炮聲過，韓謙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等了很久電話才被接通，韓謙咧開嘴笑道。
“老程，新年快樂啊。”
“呦，還以為你這小兔崽子給我忘了呢，這是才睡醒？回家了就懈怠了？這可不行啊。”
程錦的心情似乎也不錯，今天他也難得的休息一天，在家里陪陪家人，韓謙聽到程錦的埋怨后笑道。
“早起來了，放了鞭炮才想起來今天是陽歷年，想著這個第一個電話怎么也得給你打。”
“呦，我程錦何德何能能被韓少放在如此重要的位置，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和你說個事兒，勾大炮似乎是收到了衙門口要抓他消息，在濱城露面一次后就消失了。”
韓謙聽后撇嘴道。
“應該是他背后的人給他通了風，姜松交代的怎么樣了？”
“什么事情都交代，但和蛤蟆一樣，一旦提起馮倫就什么都不說，問急了就自殘。”
“沒試試用減刑誘惑一下？”
“我都冒險的告訴他們，只要交代就可以獄外監刑，但他們還是不說，行了，你好好在家里過年吧，等你回來咱們在聊這件事情，記得代我像你父母問好。”
“怎么介紹你的身份。”
“我程錦見不得人？”
電話被掛斷，韓謙開口轉身。
“老頭兒，程錦要我····”
韓謙腦袋里沒想太多，老頭兒和媽應該都不知道這個市的市長叫程錦，或許會知道姓氏，但絕對不會知道名字，當韓謙話落看向老頭兒的時候，他皺起了眉頭。
老頭兒的身邊多了幾個人。
夏子意來了。
這家伙在韓謙的嘴里聽到‘程錦’兩個字的時候顯得十分激動，搓著手對韓謙笑道。
“兄弟啥時候回來的？咋沒知會老哥一聲呢，挑你理了啊。”
這近乎套的，韓謙對這個夏子意沒什么好感，也談不上討厭，輕輕的點了點頭，淡淡道。
“外面冷，進屋說吧。”
夏子意連聲笑道。
“進屋進屋進屋···”
鄉里的幾人的樣子很獻媚，老頭兒表現得很平淡，謙兒媽站在屋門口皺眉低聲道。
“小暖，韓謙在市里到底在做什么？”
溫暖低著頭小聲道。
“在榮耀集團做白領，具體我也知道的也不多，媽你還是問他吧，這個事兒我也不好開口，韓謙會生氣的。”
這事兒小暖怕韓謙？
謙兒媽更好奇了，這時候一眾人已經來到了門口，韓謙大搖大擺的走進屋，幾個鄉里的人站在門口蹭了蹭腳才走進屋，簡單的動作讓謙兒媽確定了一件事情，夏子意怕的不是什么蔡青湖，他們怕的就是韓謙。
坐在村口塑料棚子里面的老娘們又有話題了。
“那不是夏子意么？這怎么像個太監似的，老韓家發達了？”
“你這么一說我感覺也有些不對勁。”
“你們別猜了，我聽說啊，韓謙的那個媳婦是某個有錢人包養的小三，夏子意是過來給人家送禮的，和老韓家有什么關系。”
“不像啊。”
“咋地？讓你看明白就不是丁顏的性格了，她沒好心眼，一天天的不是算計這個就是算計那個，她的病就是報應。”
農村的長舌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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