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廚的事情交給了楊寒和葉濤,寧薈和趙依也就在旁邊打打下手,不一會時間,廚房充斥著趙依和寧薈各種歡笑,一時間溫馨不已。
整個洗食材的過程,葉濤和楊寒聽到的最多的話便是趙依問一句小薈,這是什么?怎么洗?
啊!我也不清楚~
趙姐姐,取多少?
趙依會點到葉濤和楊寒,問二位,這個取多少?
趙姐姐,我們放整齊一點。
這亂點沒關系吧,都洗好了的,不用在意。
哦,也對!
沒一會,趙依驚奇問小薈,你不是說擺放整齊一點的嗎?
趙姐姐你說了不用在意啊!
趙姐姐,下棋嗎?
二人洗好食材,忽然發現沒事可做,寧薈便提議,不料被趙依打趣了。
除了在下廚方面跟我半斤八兩,楊少夫人真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寧薈含羞含俏,這會被趙依提楊少夫人這字眼,她倒是嬌羞了。
稍有涉獵,不敢說精通。
不精通?可你趙姐姐下棋還是比較在行的,還要跟我下棋嗎?
趙依笑容滿面,寧薈亦是嫣然一笑,領教領教!
楊寒葉濤看著她們兩人出去一會,便找來了一盤棋,真在廚房的圓桌上旁若無人下起棋來。
期間也有一些住店客人會到廚房來取東西,卻是打量了他們一下,心下好奇怎么是兩個女子在旁邊下棋玩鬧,兩個男子在下廚?
沒一會,豐盛的晚餐就端上桌,四人收拾了一下,聚在一起用膳好像還是第一回,不由得多了一些感慨,他們二人確實還欠著對方一頓酒席,楊寒和寧薈成親時,葉濤沒能出現成了整場婚禮最大的遺憾。
但眼前迫在眉睫的卻是隍城的事情,入城以來,只覺得這里處處透著詭異的氣息。
屋里的人似乎還是在原來的生活軌道,并不見有異常。葉濤不冷不淡,到目前為止,進過廚房的人神色都正常,只是會好奇地多看了他們兩眼。
趙依好奇問:我們為何不問問那位家主,這里究竟發生了什么?
葉濤點頭,等到家主來打招呼之時,確實問了。
幾位客官,一會用完晚膳,盤碟就放桌子上,讓伙計們來收拾,客官早點休息,對了,把門窗關好。
家主連貫說完,居舍里似乎都是如此,吃什么自己下廚。
先生,今日我等到城中之時,街道上人聲稀疏,不知貴城是發生什么事了?
家主嫻熟地嘆息一聲,道:就是豺狼虎豹常常出沒,隍城又莫名其妙的夜晚風沙大得很,大家都不想出門,對了,記得關好門窗,別讓屋里進沙了。
好,多謝先生。葉濤禮貌回應,家主聽了步伐緩慢地離去,待他身影消失在門口,楊寒道一聲:他在說謊。
師弟是覺得哪有問題?
我們今日在街道上走時,所有房屋的窗都是柘木格子窗設置,不加以糊紙填充,既然是為了防風沙,又怎么會設計一個漏風沙的窗?
楊寒說罷三人皆是一驚,似乎正座城都透著一股陰暗。
吃完晚膳,葉濤送趙依回房,送到了門口而不自知。
我到了。
趙依指向房門,葉濤躊躇片刻,才不舍道:依依,有事情叫我。
點頭罷又問:沒事的時候呢?
說得葉濤心里一陣心亂如麻,沒事的時候自然也可以叫他。
依依,早點休息!葉濤選擇了不回應。
嗯。趙依乖巧點頭,轉身開門進房。
已經三更過半,城內萬籟俱寂,洗浴過的人都已經安然入睡。
寧薈楊寒也躺下許久,楊寒卻是一直沒法入睡,手枕著后腦,思緒萬千,盤星忽然間隕落,結果似乎已經成了定局,但即便是一座棄城,也不常見寒鴉高喧,除非它已經聞到了腐肉臭。
這兒的房屋少說已建兩三年,格子窗是前幾年設置的,就算家主話不假,風沙的出現也應該是最近一陣子。
正當楊寒想的出神,寧薈猝不及防的側身,頭靠在他臂彎,柔軟的身子隨即貼近,僅隔著兩層單薄的綢絲,薈兒心口每一次起伏都觸碰到他胸膛,牽引著他的每一根神經,楊寒不由自主地亂了心神。
薈兒還沒睡著呢?
懷里一陣馨香入鼻,撩撥得他人有些口/舌干燥,為避免欲望滋長,楊寒率先開口。
寧薈的手安安靜靜覆在他結實的腹部,楊寒身子一顫,卻見寧薈抬起清澈的眼眸看著他,好像沒在意到她的手很大膽的放在了不該放的地方。
夫君在想什么呢?寧薈的眼睛就像令人無法觸碰的星光,總是那么明亮干凈,楊寒不忍多想。
我在想隍城究竟發生了什么。
她莞爾一笑,道:明天再想吧!
嗯,薈兒怎么沒睡著?
換他好奇,剛剛寧薈閉眼時他以為她睡下了。寧薈低眸淺笑,不說原因。
沒有困意。
楊寒聞言腦海里突然冒出來一個念想,連自己也忍俊不禁,他低頭附在寧薈耳邊,溫潤的氣息逗弄得寧薈耳根子通紅,那我們做點讓你累到犯困的事。
清澈的眼眸閃過一抹嬌羞,聽明白楊寒的意思,寧薈臉上倏爾染上兩抹紅霞,楊寒的手已經摟住了她腰肢,翻身讓薈兒躺下,在她唇上落下一個深情而長久的熱吻。
薈兒眼神在錯愕中凝滯,任由他貪/婪卻溫柔地吮/吸她濕/潤香甜的口/舌。
夫君~
沒一會,寧薈嬌/語呢喃,柔嫩的手嬌弱無力地觸碰他跳動的胸膛,雙眼迷離的樣子,更惹人憐愛,可她還是輕輕推開了楊寒。
嗯…楊寒輕聲應著,看她泛紅的肌膚和深長的喘/息,無不透露極大的誘/惑,他是渴/望,可心里也暗暗告訴自己,如果薈兒不愿意,絕不勉強她。
寧薈稍稍平復氣息,開口道:夫君今日趕路勞累,要不就先休息,明天再…
我不累,薈兒累了?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眼神也是熾熱的,強忍著腹部那一股灼熱,寧薈咬唇片刻才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這無疑是一種應允,楊寒薄薄的紅唇再次覆蓋在寧薈嬌艷欲滴的唇,她沒有避開,闔上雙眼,沉醉在兩個人的纏/綿中。
他的手也沒停下,從寧薈腰間向上摸索,輕柔又敏捷地解開了寧薈第一顆衣扣,再是第二顆,第三顆…直到最后一顆衣扣。
楊寒終于放開了呼吸急促的寧薈,在她眼中找到了繼續的理由,薈兒很生澀,不會跟他索取什么,卻也不拒絕他什么。
楊寒的手從她肩背緩緩挪到后腰,最后一層薄衫也在他手掌的挪動下滑落,寧薈禁不住嬌/呻著,全身酥/軟,不由自主想更靠近他,這一貼過來可就刺激著他本就亢奮的神經,楊寒低頭向她胸中的肌膚吻去…
一雙血紅色的眼睛隱藏在黑暗里偷窺著屋內一切,不知看到與否,長毛遍布的臉上生出猙獰的笑,似人而非人。
許久,楊寒拉過錦衾蓋住懷里的薈兒裸露的香/肩,柔情似水,薈兒好好休息吧!
寧薈在他胸膛蹭了蹭,漸漸安睡。
寧薈淺淺的呼吸聲傳來,楊寒憐惜地梳理她散落額前的發絲。
四周寂靜得只聽到了他和薈兒的心跳聲,楊寒眸子突然一冷,側目向外沿著窗口的方向看去,眉頭一皺,剛才是太沉迷于薈兒了,竟然沒注意到窗外的動靜。
若非是在黑夜里,又有床簾的遮擋,楊寒肯定自己現在是與一個趴在窗子上的似人似妖的怪物四目相對著。
翌日清晨。
楊寒打算準備早膳,到屋外一會,見葉濤正開門出屋,不過是心神恍惚的模樣,沉著臉向廚房的方向走去,似乎昨日沒休息好,楊寒心中十有八九猜到了情況。
師兄!
被叫住的葉濤晃了晃頭腦,清醒了一些,這一宿甚是不安穩,現如今楊寒在外面葉濤都沒能先發現他。
師兄,你昨晚可發現了什么?
你那里也有?
盯了我們一夜。
楊寒語氣略帶無奈,與寧薈行房事卻被一只怪物盯了一夜,這種感覺不太好。
在討論什么呢?發現了什么?趙依在葉濤開門那會醒了過來,聽兩人的話,穿著白色內里,不禁打開門縫好奇問。
依依屋里沒有?
葉濤驚奇問,趙依肯定地點頭,什么也沒有啊!
如此,葉濤也算是放心一些,楊寒輕聲道:那就是沖我們師兄弟二人來的。
葉濤不置可否,看向趙依,依依,天色還早,你不再歇會?
趙依搖頭,不歇了,躺多了頭疼,楊寒,小薈起了嗎?
起了。
那我洗漱好就過去找她。趙依說罷溫柔一笑,沖二人揮了揮手,便把門關上,還是先更衣!
不多時,趙依便來到了寧薈房中,寧薈已經梳妝好,銅鏡里,鎖/骨上的點點曖昧隱約可見,寧薈正想掩蓋掉,聽到趙依的敲門聲。
小薈,還在屋里嗎?
寧薈看了眼鏡子里的自己,又看向門口,放下手上脂粉,起身去開門。
趙姐姐進來吧!
稍等,我快好了。
寧薈坐回去,拿起脂粉在鎖/骨處輕點一下,趙依才注意到了吻/痕。
趙依坐到旁邊去,跟親姐妹似的無話不說,我就覺得你變了,原來是變得更有女人味了。
寧薈笑而不語,趙依又道:在天濱城的時候沒看出來,為什么變化這么大呢?
寧薈沉默了一會,難以啟齒,好一會才道:趙姐姐,我跟你說了你也別張揚出去好嗎?
你說。
我跟夫君是兩日前才圓房的!
趙依驚愕不已,明明他們成親快十個月了。
換做誰都會震驚,寧薈也淡然看待了,至少現在她不再是楊寒有名無實的妻子。
我與夫君是父母之命,成親之前,我們不曾見過一面,談不上有感情。
孩子呢?
夫君說順其自然。
趙依淺笑調侃,他們兄弟兩都喜歡順其自然。
寧薈回頭見趙依忽然笑容含嬌帶羞,不用猜也知道她想到了什么,趙依忽然想起來自己曾說過,順其自然葉濤可就是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