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三點,李承勇和希然窩在狹小的沙發上,感受著彼此之間淡淡的體溫,享受著這有些不真實的美好。
李承勇撫著希然的發絲,看著她像貓一樣慵懶的可愛神情,心頭滿是喜意。
倆人聊了很久,談到了很多lpl和lck的趣聞,直到希然打了個哈欠,一切才漸漸趨向了終止…
“該睡覺了。”
“是啊。”
李承勇的身體有些異動,體內荷爾蒙的濃度也在不斷的飆升,他的血骨里,隱藏著一頭噬人心魄的洪荒猛獸,隨時可能將眼前的女孩吞掉。
懷里的希然似乎感受到了來自不遠處的“殺意”,連忙站起來。
“我先去換個睡衣,再給你找個被子…”
希然逃也似的跑回了臥室,“砰”的一聲關上了屋門,李承勇好氣又好笑的坐在了原地,狠狠的吃了幾個草莓泄憤。
正在這時,他的余光睹到手機的屏幕亮了起來,拿起一看,卻是圣槍哥發來了兩條消息。
點了進去,是關于那種事情“經驗分享”的兩條鏈接:“男生初次需要注意的幾點要素”和“如何正確把握女生初次后的心理狀態?”
大傻春,你想干什么?
李承勇飛快的打下一段文字,質問著電話那端的圣槍哥。
怕你處男沒經驗,讓你多學習一下這是我們大家一起幫你找的,不用謝,祝你武運昌隆 “呵…”
李承勇一臉不屑的把手機甩到了一邊,但是還不到片刻,就把手機重新拿了起來。
我只是有點好奇他們發了什么罷了!
李承勇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翻動著,最終目光停在了這樣一句話上:
擋在你面前的,也許不是情感的積累,而是女性掙扎的本能。心理上的患得患失,往往是第一次的最大阻礙。
“還真有點道理!”
李承勇點點頭,越看越起勁了。
“嘎吱——”
就在這時,緊閉的房門被打開了,美麗的姑娘換上了全新的皮膚。
她快速的把捧著的被子放在了沙發上,然后轉身就想再次開溜。
“希然。”
李承勇幾乎是在用喉嚨擠出這兩節音符。
她回過頭,如同天幕乍破,星河翻涌,頃刻間籠了滿室的光華。
銀月如盤,柔柔的光芒鋪灑進來。
分不清是月色照亮了她的臉,還是她的臉照亮了窗外的月色。
她僅僅是站在那里,長身玉立,如庭前修竹,乳白色的睡裙被夜風吹得微微撩動。
明明離得這么遠,空氣中仿佛已經有暗香浮動。
一如那幽谷中綻放的蘭。
借著夜色掩映,李承勇近乎貪婪地嗅了嗅,腳扎根在原地,身體卻在不由自主的前傾,目光里隱約地出現了一絲含蓄的期盼。
時間的界限在此刻變得模糊,雪銀月光如輕紗,為她蒙上一層妖嬈的白霧,令人聯想到某些志怪小說中從畫里走出來的惑人心智的妖精。
李承勇不由得屏息凝神,幾乎要為她的風采傾倒,終于不顧一切地上前擁住她。
“這次,你逃不掉了。”
李承勇只覺得懷中的身體愈發的滾燙,此刻他只想把眼前人的嬌軀融進自己的身體。
“你這人…怎么這樣?”
希然的眼底帶著蒙蒙霧氣,顯然有些吃驚于他“僭越”般的行為,只是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成了撒嬌般的嗔怪。
她是個口是心非的人。
話雖如此說,卻迷離的雙眼微闔,素手一直在斷斷續續地摩挲著承勇的寬大的后背,不時的呢喃著“偶像”…
——這是她親自取的,專屬于她一個人的名字。
這大概極大地滿足了李承勇的占有欲和虛榮心,也讓他的靈魂不停的戰栗起來。
“去洗澡吧。”李承勇摟著她,無聲地親昵了一會兒,緩緩開口說道。
他比誰都要心急,但又不想讓她覺得自己心急,所以他給了她最后思考的時間。
一段淋浴的時間。
李承勇耐心地等她稍稍平復下來,放開自己緊縮的手臂,注視希然走進了浴室。
他走進了希然的主臥,坐在了她的床邊,目光灼灼地落在了眼前的美景上。
浴室是半透明的毛玻璃間,因此他能看到隱隱約約的曼妙身影,分外妖嬈的婉轉曲線,這種似有似無的誘惑,最能讓人散發最原始的本能。
“咕嚕——”
吞咽口水、喉結翻轉的聲音來的這般明顯。
直到那潺潺的水聲不斷響起,他才聽不見自己作響的“咚咚”心跳。
李承勇白細修長的手在柔軟的被子上輕輕撫動著,就像是在觸碰著自己的愛人。
這種煎熬的時間一分一秒的踱著,絲毫沒有加快的跡象。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一樣漫長,眼前的可人兒終于從浴室中緩緩踏出腳步,站在了李承勇的面前。
倆人目光短暫的相遇,卻又在觸碰后默契分開。
他低著頭,只注意到希然的步子一點點向床邊靠攏,像是蹭著向前緩行。
她坐在了他的身旁,沉默不語。
“希然,你想好了嗎?”李承勇扭頭發問。
由于浴袍開口低,希然的領口大敞,露出一片細雪般的肌膚,李承勇不小心瞧見了櫻花盈綴雪山,思維越發的混亂了。
她沒有回答。
她想到了以前看過的這樣一段文字:
人的欲望是無窮無盡的,一旦嘗到了甜頭,再想停下來就難了,不然怎么會有個詞叫欲壑難填?
是啊…
欲望是關在鐵籠子里饑腸轆轆的野獸,大張著嘴,涎水長流,放出來就會連自己一并吞噬。
所以,男人的欲望,女人要學會幫他們克制,這樣才能不讓一時的沖動,影響了漫長的未來。
但在此刻,這些都不重要了。
身周的氣氛陡然收緊,兩人對視間,空氣中看不見的火星迸射出來。
下一刻,希然忽然被一條胳膊伸過來攬住,施力往前一帶,跌進他寬廣雄壯的懷抱。
馥郁的冷香盈滿鼻端,希然瞬時間腦子都不太清醒了。
腰間一松。
希然低垂眼眸,看見李承勇的手,握住了她的浴袍系帶,正在一點一點地,慢慢往外抽。
李承勇偏頭,嘴唇欺近她耳畔。
“以身相許,你給不給?”
臥室的溫度越來越高。
既然她注定要步入深淵,倒不如主動躍下。
希然摟住他的脖子,現在,她義無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