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女人?呵…”
江曉笑了,拳頭猛地攥緊。
“她是我的人!”
早在很多天前,江曉就已經找這里的南匈奴百姓問清楚了。
呼邪有一個妻子,那是他在二十多年前從南方擄掠回來的一個漢人女子。
那個漢人女子很美,大家都稱呼她為“喬”。
不會錯的…
江曉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左手抓住被去卑綁縛起來的呼邪,右手沒有絲毫保留地落到了他的胸口上,數百斤的力道讓他瞬間倒飛出數米遠。
“弟弟!”
耳邊傳來了去卑驚懼的呼聲,呼邪剛剛落到地上,江曉便已掐住她的脖子,拳頭高高舉起,臉上的表情有些猙獰。
她保證,這一拳絕對能讓呼邪的頭骨崩陷!
“先生!”
就在這時,身后突然傳來一聲驚呼,有點陌生,但又有點熟悉。
江曉停住了。
二十年前。
荒涼的草地上橫七豎八地倒著幾個土匪,一個英姿颯爽,男兒打扮的女人緩步走向大喬。
“我、我要去找人…”大喬下意識后退了兩步,似乎是在害怕這個女人。
“小妹妹你別怕,能不能告訴我你要找的是什么人?”
“是一個很重要的人,她迷路了,我必須留在她身邊,幫她找回原來的路…”大喬回道。
朱靈把她送到小山村,本意是想讓她離開江曉,等江曉清醒了后,再找機會把她送回來…
可這是不行的,大喬清楚,只有自己留在江曉身邊,才能夠牽制住她,才能夠讓她不再往下落。
所以,她必須回去。
“巧了,姐姐我也是要去找一個很重要的人。”高挑女子上前摟住大喬的肩膀,神神秘秘地說道:“小妹妹,你聽說過朱家沒?”
“沒、沒有…”大喬連忙搖頭,想要掙脫,但高挑女子的手勁異常的大,她根本掙不開。
“沒聽過就對了,我們朱家呢其實是一個半隱世的大世家,族內一共分為三脈,其中有招搖撞騙的楚氏一脈、揮金如土的陳氏一脈和行俠仗義的赫連一脈。
我叫朱蕓,是其中的陳氏一脈,所以你也可以叫我陳蕓,因為從小就好動,就順帶學了點拳腳功夫。
對了,我還有個赫連一脈的弟弟,叫赫連靈,據那個總喜歡擺地攤招搖撞騙的山羊胡說,他現在整天和那個大將軍…不是,說錯了,是和郭嘉混在一起。
要說郭嘉這個人啊,很奇怪,因為某些奇奇怪怪的原因,我們朱家的命好像和她的命綁在一起了,她好,我們就好,她差,我們就倒霉。
小妹妹你說這怪不怪?咦?小妹妹你怎么了?”
朱蕓吧啦吧啦說了一大堆,完全沒注意到快被她的手臂勒得喘不過氣的大喬。
“蕓姐姐,你說的赫連靈,是不是指,朱靈啊?”終于被朱蕓松開,大喬捂著胸口,喘著氣問道。
“咦?小妹妹你認識?”朱蕓有些意外。
“嗯,幾個時辰前他才把我送到這,現在應該還在回去的路上…對了,我要回去找的人,也叫郭嘉…”
“轟轟轟!”
就在這時,遠處的地平線上突然升起了一道黑線。
十三年前。
“喂!蕓,喬,我今天抓到了一個漢人。”
呼邪大咧咧走到一個極為隱蔽的帳篷前,伸手剛要拉起帳篷的布簾,一條長腿就從里面伸了出來,將呼邪踹飛了好幾米。
朱蕓拍拍手,從帳篷里走了出來,雙手叉腰低頭俯視著呼邪,說道:“我說了幾遍了,進這個帳篷之前必須先詢問喬妹妹的意見,征得她的同意了,你才能進來。
人家是有心上人的人,要是被你隨隨便便看了,那還得了?”
“好的好的,朱姐,我這不是一高興不小心給忘了嘛…”呼邪賠笑著,連忙點頭。
“行了,說吧,什么事?”朱蕓伸手,將呼邪從地上拽起。
“哦,是這樣的,我們今天意外抓到了一個漢人,不過那漢人也真是厲害,我們被他干翻了好幾十個人才終于把他抓住…對了朱姐,那個漢人自稱朱靈,和你長得有點像,估計是你弟弟,也是來找喬的…”
“你們打他了嗎?”朱蕓突然開口問道。
朱蕓:“…”
空氣死一般的寂靜,后知后覺的呼邪終于意識到了什么。
迅速取下背上隨身帶著的漢人搓衣板,呼邪噗通一聲跪在上面,緊緊地抱著朱蕓的大腿,哭喪著臉喊道。
“對不起!老婆我錯了!我不應該打小舅子的!我有罪!咱們都是體面人,這次能不能不動手?”
朱蕓緩緩掙開了呼邪的手,蹲下身,微笑著伸出手,摸了摸呼邪的頭,輕聲說道。
“我可以輕一點。”
“謝朱姐開恩…”呼邪一臉的悲壯。
“所以二姐你的意思就是,你之所以和喬姑娘留在這里,其實就和我讓她留在小山村里是一樣的?”
帳篷里,朱蕓和朱靈倆人面對而坐,旁邊是一臉無奈的大喬。
“是啊,反正這里和你說的那小山村也沒太大區別,大家都很熱情的。”朱蕓擺擺手,隨口回道。
“好吧,那姐你為什么不把這件事寫信告訴我?”朱靈有些無奈。
“拜托,要是告訴你了,你還會像現在這樣來找我?”朱蕓理所當然地回道。
“行…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二姐你為什么要和呼邪成親?你知不知道突然多出一個姐夫來,這真的讓我很不爽!”
“因為我感覺他這人還不錯,所以就成了唄。”朱蕓一臉的無所謂,隨即又狠狠地瞪了朱靈一眼,“還有你個變態,我成親憑什么要讓你爽?”
“憑什么不能讓我爽?”
“憑什么要讓你爽?”
“我就是要爽!”
“你爽不爽關我毛事?”
十二年前。
“對不起,我找了很多地方,所有有可能的地方,我都去找過了…”
帳篷里,朱靈一臉歉意地看著躲在被子里的大喬,他身上風塵仆仆,似乎才剛從外面回來。
“假的…”被子里,傳來了大喬帶著哭腔的聲音,聽著讓人心碎。
“對不起…”朱靈低下了頭。
“三弟,你會不會是聽錯了?”旁邊的朱蕓緊緊抓著朱靈的手臂,難以置信地說道:“我們都知道的,郭嘉她、她怎么可能會病逝?”
“不會的,曹操沒有理由這么做,而且這次北伐烏丸是持續幾個月的強行軍,路途艱苦,確實,也有染病的可能性,因此病逝的話也不是…”
“別說了…”大喬坐起身,打斷了朱靈的話,一雙眼睛紅腫得不像話。
“帶我回去,我要去找先生。”
“好。”
看著大喬眼底堅定的光芒,朱靈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