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銳昨天晚上喝了半斤茅臺,暈暈乎乎的就睡著了,等他一覺睡醒,都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掙扎著爬了起來,洗漱之后出門,迎面就碰上了剛剛從外面回來的李云龍,“團長,早啊!”
“以后別叫老子團長,老子現在是廠長,對了,我今天身體不舒服,你替我去廠子里面看著。”
李云龍肚子里還逼著火,他實在不想干這個破廠長。
“我早飯還沒有吃呢?”
“給你!”
“團長,早上就吃這個,連口粥都沒有嗎?”
楊銳看到李云龍遞過來的窩窩頭,有些傻眼了,“都知道八路軍窮,八路軍苦,再窮再苦,也不能苦咱大后方的勞動人民不是嗎?我可是聽說那邊的后勤人員都是吃香的喝辣的,我可是你堂堂大廠長的秘書長。”
“愛吃不吃,前線作戰部隊都吃不飽,你有的吃就不錯。”
楊銳苦逼的接過,咬了一口之后,就不想再咬第二口。
不是他矯情,實在是窩窩頭這東西太難以下咽了,還是苦的,這讓楊銳無比懷戀前世的好日子。
楊銳來到成衣車間一看,頓時就有一種春風拂面的感覺。
都說軍中呆三年,母豬勝貂蟬,楊銳算是深有體會了,“看來,以后不會閑的蛋疼了。”
楊銳前腳剛走成衣車間,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的朝他看了過來,看的楊銳這個兩世為人的家伙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只是讓他有些不爽的是,這些目光很快就看向了他的身后。
“這是什么情況?”
楊銳當然不知道,這些目光的主人想要看的不是他,而是李云龍。
“小同志,李云龍李廠長沒有來嗎?”
一位膽子比較大的女子,問出了車間里面所有人的迷惑。
“哦,李廠長他今天身體不舒服,讓我來替他管理一下,我叫楊銳,是李廠長的警衛員。”
楊銳能夠看出車間里面這些人眼中的失落,他當然知道這是為什么。
“我這么一位玉樹臨風的美男子你們不看,想看李云龍那個大老粗做什么?”楊銳心中憋屈,如喪考妣。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一下,從口袋里掏出一支煙,點上。然后,就像是一個大將軍檢閱自己的軍隊一般,背負著雙手在車間里面左看看,右看看,“這個不錯,那個也很好,…。”
“喂,車間里面不能抽煙,這個常識你不知道嗎?”
一聲不滿的怒斥聲,從楊銳的身后傳了過來,打斷了楊銳賞花賞月的雅致,讓他的眉頭不由的皺了一下。
轉過身,“楊主任,你怎么現在才來。對了,李廠長他今天身體不舒服,讓我來替他工作。”
來人是被服廠的楊主任,名叫楊作田,楊銳昨天吃飯的時候就見過了。
楊銳掏出一支煙遞了過去,卻遭到了對方的拒絕,“車間里面不能抽煙,不是我說你,你是犯了錯誤的同志,怎么到了這被服廠也不知道收斂一點,這車間是你抽煙的地方嗎,要是不小心引燃了這些軍服,誰來負責。
真不知道上面是怎么想的,居然派一個違反軍紀的人,到我們被服廠來能做什么。被服廠可是關系到整個八路軍戰士的穿衣問題,又豈是隨便一個阿貓阿狗就能夠做廠長的。”
楊銳總算是聽出來了,合著這還不是針對自己的,還是針對李云龍來的,自己這是替李大團長背了黑鍋。
“就是嘛,派一個什么也不懂的人來做廠長,這不是讓外行來指點內行嗎,這工作是沒有辦法做了。關鍵是,違反了軍紀還擺譜,這第一天來報道,就曠工。”
一個車工開口接口道。
“我去,我這是招誰惹誰了,至于這樣嗎?這老李也真是的,自己不來,這下子可怎么辦?算了,我忍。”楊銳滿頭黑線。
楊銳掐滅了煙頭,開始繼續在車間里面轉悠,總不能因為有人看他不爽,他就什么都不管,灰溜溜的夾著尾巴開溜了吧。
“喂,我說你這位小同志,你什么也不懂,能不能不要在這瞎轉悠啊,多影響人工作啊,你這樣還讓我怎么做衣服。要不,干脆你來做?”
剛剛補刀的那位婦女,在楊銳走過她車臺時,很不滿的來了一句。
“我去,這位大嬸該不會是更年期提前了吧。”楊銳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說話的婦女。
“你看什么看,咋地,你還想打我不成。像你這樣的人,我見的多了,說白了,要不是仗著背后有人撐腰,早不知道被槍斃幾回了。
有本事你來做一套軍服給我看看啊,來啊!”
婦女這么一激,楊銳真就一屁股坐了下去,嘩啦嘩啦的開始做衣服。
做衣服本來是一個技術活,這要是換了別人,還真就會被難住,但是對于楊銳來說,簡單的不要不要的,不到半個小時,一件上衣就做好了。
褲子那就更加簡單了,不到十五分鐘就搞定了。
“這第一次做衣服,還真是有點難,居然用了這么長的時間。”
一套軍服完,楊銳站起身來,看了一眼傻愣愣的如雕像一般的婦女,丟下一句之后,瀟灑的一個轉身,向車間門口走去,只留給車間里面的眾人,一個瀟灑的背影。
“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哥的背影,哥會驕傲的。”
楊銳不用回頭,也知道有幾十雙眼睛在看著自己的背影。
走出車間,楊銳掏出芙蓉王點了一支,“麻蛋的,本來想跟著老李來這被服廠享享清福,這尼瑪,天天啃窩窩頭也就算了,還要受你們的窩囊氣。
算了,還是去外面走走!”
叼著煙、哼著小曲,楊銳一搖一晃的向被服廠外面走去。
“溫馨提示:今天是雙十一,商店里面的所有商品,通通五折,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宿主欲購從速。”
“系統小姐姐,雙十一是什么東東?”
“瓜娃子,難道別你是火星人蠻,雙十一都不曉得,對了,你的購物打折卡也快要到了期了,再不用就作廢了。”
楊銳欲哭無淚,這不是變相威逼利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