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彪的這個變招巧妙到極致,不但速度極快,這劈砍的角度也很刁鉆,在很多人看來,楊銳無論如何也躲避不了。
“張大彪這傻大個也會玩陰招,還真是沒看出來啊!”
楊銳心里瞥視了張大彪一句,上身快速的朝后一仰。
“好!”
張大彪的掌刀幾乎是擦著楊銳的鼻尖劃了過去,看得圍觀的人發出一陣叫好聲。
眨眼之間,又是幾個回合過去了,只不過是張大彪一直在進攻,楊銳則是一直在躲閃。
“這小子,還真是深藏不露,差點連我都被他給騙了,就這一個鐵板橋,沒有十幾年的苦練,是不可能有這般成就的。”
李云龍已經可以肯定,楊銳是一個高手。只是,他想不通,楊銳為什么要一直隱藏自己的實力。
“團長,你是說黑牛一直在隱藏實力。”孫德勝也已經看出,楊銳不簡單,至少不像他平時看起來那般弱不禁風。
“孫德勝,你也是一個行家。難道看不出,黑牛這小子一直在戲耍張大彪嗎?如果他愿意,只怕張大彪在他手下走不過三個回合。”
李云龍的話,讓孫德勝目瞪口呆,他也是一個練家子,跟張大彪比也是半斤八兩,那要是這么一對比的話…。
很快,李云龍的話的就得到了證實,張大彪又莫名其妙的飛了出去,跟上次不一樣的是,這一次是臉先著地,摔了一個狗啃泥。
“好了,不用比了,張大彪,你狗日的打了這么久,難道還沒有看出來黑牛一直在戲耍你嗎?”
張大彪從地上爬了起來,作勢又要沖上去,卻是被李云龍給阻止了。
“團長,…。”
張大彪很委屈,他不認為自己不是楊銳的對手,他只是感覺楊銳這家伙滑的跟泥鰍一樣,讓他有力沒處使。
“大家都散了吧!”
李云龍不等張大彪把話說完就瞪了他一眼,然后開口驅散了圍觀的人群。
“團長,張營長還沒有認輸,怎么能就這么算了。”
“你狗…。”
“團長,你可是團長,是我們新一團的表率,怎么可以隨便罵人呢。”楊銳直接開口打斷了李云龍的話。
“好,好,好,我不罵你,你狗…,你小子不是喜歡裝病秧子嗎,今天這是怎么回事?”
李云龍就是一個人精,他當然知道楊銳今天露這一手的目的不是為了教訓張大彪。張大彪不過是楊銳為了達到某種目的的一枚墊腳石而已。
楊銳撇了撇嘴,“沒有什么啊,就是想找個人切磋一下,剛好張營長是練家子。”
“這小子真是一個人才啊,我一定要帶走,不能便宜了別人。”
李云龍心里這樣想著,臉上浮現出了老狐貍般的狡詐笑容,“黑牛,給我做警衛員怎么樣?”
楊銳要的就是李云龍這句話,“做你的警衛員也不是不行,不過,事先說好,我一不為你洗衣疊被,二不為你斟茶遞水,三不為你打洗腳水,倒洗腳水。”
“我說黑牛,你小子腦子沒毛病吧,你這不干,那也不干,我要你這個警衛員干什么?”
“團長,要不是你要走,我才不稀罕做你的警衛員。我想跟你一起走,才答應暫時做你的警衛員的,這新一團沒有你李云龍,還是原來的新一團嗎?我喜歡跟著你一起打小鬼子,跟別人沒勁。”
楊銳的這一句話,算是說到了孫德勝、張大彪等人的心里去了,他們也舍不得李云龍走,也想跟著李云龍。
“有點意思,合著我要是不走的話,你小子還不打算把實力展現出來,繼續給我裝病秧子啊?”
李云龍心中的石頭總算是落下了,他真擔心楊銳隱藏實力是別有目的,比如說,楊銳是小鬼子派來的奸細什么的…
“嘿嘿嘿,團長,我干八路就是為了打小鬼子,那些打掃戰場什么的,真不想干,這不也是沒辦法嗎?怎么樣,你答應不,不答應的話,就拉倒,你走你陽關道,我當我的病秧子。”
“就你小子鬼,行,我答應你了,虎子跟了我這么多年,也是難為他了,就讓他接替你的位子吧。”
“好,那就這么說定了,我走了。”
第二天,李云龍的調令就下來了,接替李云龍新一團團長位置的不是別人,正是李云龍當初的老戰友丁偉。
第三天,李云龍就帶著楊銳在新一團離開了新一團駐地,趕往了被服廠,不過,他在離開之前,他跟丁偉說好,要是有一天他官復原職,讓丁偉無論如何把張大彪給他。
跟送別的眾人分開之后,楊銳問道:“團長,你為什么不問丁團長多要幾個人,孫德勝、柱子、虎子這些人可都是打仗的料,你這樣不是便宜了丁團長嗎?”
“丁偉這家伙是那么好說話的嗎,你是不了解他,他就一個老狐貍,從來都只有他占別人的便宜,別人休想占他的便宜。這次,他要不是看在我被降職的份上,只怕是一個張大彪,他都不給。
唉,我也知道孫德勝、柱子他們是當兵打仗的料,要是有那么一天我回到部隊的話,一定會把孫德勝他們幾個弄過來的,實在不行,我就拿武器彈藥跟他換。
走吧!”
李云龍用力一甩馬鞭,他身下的駿馬邁開蹄子就向前飛奔而去。
“老李,我早就聽說你狗日的要來,總算是把你給等到了。你小子帶兵打仗是個好手,這廠長肯定也能夠干好,我看好你哦,加油干吧!”
楊銳跟李云龍趕到被服廠的時候,后勤部長張萬和跟被服廠的領導早就等在了那里。
“張萬和,你狗日的,這回高興了,老子成了你的部下,你是不是等著一天等很久了。我也是真夠倒霉的,你說,這要是打了敗仗,挨處罰,咱老李也就認了,這打了勝仗還挨處罰,我他娘的到哪里說理去。
娘的,這繡花的活,是咱老李干的嗎,我這手,天生就是拿槍桿子的。”
張萬和跟李云龍是老鄉,在紅軍時期就認識了,說起來話來也是隨便的很,這要是哪次見面不互相罵幾句,那都是見外了。
“我說,你小子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戰場抗命,這要換別人,早槍斃十回八回的了,你倒好,屁事沒有。說句實話,估計你在我這里也干不了幾天,就少發兩句牢騷,讓別的同志聽見了影響多不好。”
“狗屁,誰敢說閑話,對了,你這有沒有酒,饞死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