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莫名其妙的就站在了統一戰線上,約翰與孔捷的關系似乎又近了幾分。
都是為了保衛自己的祖國而努力的商人,話題也格外的契合起來。
“徐,既然我們的關系已經到了這個份兒上,有些話我也不瞞著你,我的背后站著國內的一些軍火生產的大公司,所以有弄到軍火的手段和渠道,
你的祖國若是需要軍火,完全可以從我這里獲取。”
“你放心,作為我最親密的朋友、戰友,在價格方面我一定會給你格外的優惠。”
約翰認真地說道,臉上寫滿了誠懇。
孔捷道:“眼下,中日雙方交戰正式激烈,說這些事情未免為時過早,
還是先保證你我之間通過黃河水用的商品往來,可以順利進行,后面再想法子吧!”
約翰也是個聰明人,立馬明白孔捷的意思。
這是要雙方先打通黃河水運的生意路線,最初只是運輸一些尋常的商品,徹底麻痹了日軍的判斷之后,后續再夾帶軍火生意。
這才是一慣的路子。
約翰望著孔捷,嘖嘖稱奇:“徐,我越來越覺得你不像是一個純粹的商人了,如果僅僅是商人,絕沒有這樣的膽量,更沒有能夠洞悉國際形勢的遠見。”
孔捷笑道:“約翰,
伱又何嘗不是如此呢?你的身份可不僅僅是商人這么簡單吧?”
約翰怔了怔,
隨即跟著笑了起來。
兩人默契地不再對彼此的身份刨根問底。
有秘密才能保證雙方緊密的關系更加的長久。
此時租界外。
早就亂成一鍋粥了。
日軍在金地最大的一家儲備金庫被劫匪搶劫,如此轟動性的事件傳開之后,
整個金地的日軍駐兵都坐不住了,全城戒嚴進行搜捕,日軍是又憤又羞,
發誓掘地三尺,也要將這伙劫匪給挖出來。
全程的搜捕一直除持續到傍晚,除了英美法這些租界之外,基本上都被日軍戒嚴。
傍晚時分,日軍在城內搜尋未果,硬著頭皮將搜索的地點轉移到租界內。
而在租界內,美軍也是駐扎了一支千余人的精銳部隊的。
帶隊的上校親自與日軍交涉,態度相當強硬,甚至對著帶隊的日軍軍官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雙方劍拔弩張,險些交火。
最后鬼子還是退縮了,日軍終究沒有做好與美軍撕破臉的決心。
所以任憑租界外雞飛狗跳,住在美租界內旅館里的孔捷等人,依舊是悠然自得。
房間內,留有警戒之后,隊員們匯合。
所有成員一個不少,連受傷的都沒有。
副隊長葉民笑得很燦爛,“團長,事情比我們想象的還要順利,要說這地方的金庫和銀行,
除了保險柜堅硬一點之外,
還真沒有別的。
這里的守軍警惕意識明顯差的多。
至于那保險柜,
咱們用火焰切割機,沒用多久就輕松打開了,所有的貨幣、金銀、債券都給小鬼子洗劫一空。”
孔捷道:“天津這地方日軍掌控的還是比較嚴格的,除了一些地下組織之外,沒有國軍,也沒有咱們八路軍,鬼子的警惕性自然就差得多。”
“怎么樣,沒有露出破綻,讓人看到你們的相貌吧?”
木頭樂道:“團長放心,肯定沒有,行動的時候,我們藏在車里的隊員是穿著軍統的服裝,蒙面闖入金庫的。”
“鬼子要查身份的話,第一個也得懷疑到軍統頭上。”
“津地的軍統根本就沒什么作為,我問過老周同志,據地下黨同志的探查,軍統私底下果真與日軍有暗中走私往來,鬼子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要不早就把軍統連根拔起了。”
曹正道:“所以說,咱們這次把臟水潑到軍統的頭上,還真是沒有潑錯,也算是給他們敲上一棒子,讓他們干點兒該干的事情。”
眾隊員紛紛稱是,并為此次的栽贓叫好。
“團長,我們下一步怎么做?”葉民道。
孔捷道:“眼下成功劫了鬼子的一處金庫,正是轟動的時候,怎么樣,有沒有信心再添一把火,再行動一次?”
孔捷說罷,葉民咧著嘴笑了起來,周邊的隊員們也都笑了起來。
“副隊,真有你的,還真讓你猜中了!”
“副隊果然厲害!”
孔捷納悶兒道:“臭小子們,樂什么呢?”
木頭道:“團長您不知道,行動結束之后,副隊告訴我們說,這次回去見了團長,你們信不信,團長的下一步指示,肯定是讓咱們再進行一次武裝奪取鬼子銀行金庫現金流的行動。”
“我們當時都搖頭,說不信。”
“可副隊說了,你們太不了解團長了,團長最喜歡干的就是出人意料的事情。”
“都瞧著吧,眼下咱們剛剛劫了鬼子金庫,全城轟動,戒嚴,可偏偏是這個時候,團長說不定還想再干一場呢!”
孔捷:“…”
葉民笑道:“同志們,我倒覺得眼下是咱們再次出手的絕佳機會。
團長以前和咱們講過燈下黑的道理。
眼下咱們剛剛劫了金庫,鬼子全城戒嚴,這正是鬼子最想不到的時候。
誰能想到,剛剛搶完金庫的劫匪,竟然大膽到再次出手呢?
這是完全不合乎常理的情況。
另外津地這么大,日軍對于城內的管控其實是相當有限的,主要還是依賴那些警察,這些警察的反應力比鬼子精銳差太多了。”
孔捷道:“但還是要小心為上,鬼子金庫被劫,我估計接下來日軍會把重要的駐守力量和精力都放在其他的金庫防守上。
反倒是銀行方面,一個是儲備的資金不多,令一個是在光天化日之下,鬼子防范的反倒會疏松得多。”
“明日一早,提前探查踩點,做好準備工作,確定日軍疏于銀行本身的防守之后,即刻策劃行動方案。”
“是!”隊員們齊聲應道。
孔捷又道:“木頭,你這邊還得抓緊時間搜集情報,在此次武裝奪取日軍銀行現金流的行動結束之后,我們便要趁機將教授他們營救出來,然后轉移此次名單上的教授、專家與華僑代表。”
“是!”木頭應道。
時間就這樣流逝到第三日。
孔捷正在約翰的住所,與約翰商談往后生意合作事項的時候,約翰的一位朋友拿著報紙興沖沖地跑了進來,見了約翰,用英文滿臉驚奇地說了一陣。
約翰同樣愕然,“不是吧,我的上帝,這群劫匪也太猖狂了!”
孔捷佯裝不知地詢問發生了什么事情。
約翰將報紙遞給孔捷。
這是天津的華人報社出版的報紙,大標題上寫著:
“逆天劫匪再現身,猖狂劫掠多家銀行。”
這次的報道描述的相當詳細,據說周邊有不少目擊者。
說是劫匪人數不多,大概只有十來人,突然出現在銀行。
一個個的分工相當明確,實施搶劫中,看人質的看人質、運鈔票的運鈔票、有的開車,有的警戒。
劫匪進入銀行不到三分鐘,便提著麻袋出來,從銀行里出來的時候,甚至高調地抓出大把的鈔票,朝著周圍圍觀的民眾撒了過去。
趁著民眾們哄搶之際,劫匪們上了適時接應過來轎車,轉瞬間消失在遠處的巷道內。
等到警察匆匆趕到的時候,早就不見了劫匪的蹤影。
劫匪們整個劫掠的過程行云流水,看得目睹的一些民眾是目瞪口呆。
有些民眾甚至在心底感慨,簡直是古之大俠,劫富濟貧啊!
反正劫的是小鬼子的銀行。
說歸說,這伙劫匪相當猖狂。
在金庫被搶不到三天,再次出手不說。
此次的目標更不是沖著一家銀行來的,他們像是提前規劃好了目標和路線,從一家銀行劫掠成功,逃離之后,緊接著另外一處街區的銀行再次被搶。
不到一個鐘頭的時間,這伙兒劫匪竟是連續劫掠了整整六家銀行。
一面將追擊的警察遠遠地甩在屁股后面。
把報紙遞給孔捷的約翰,直呼這伙劫匪內行。
“徐,你可能不知道,在我們美國,也發生過許多搶劫銀行的驚天大案。”
“其中最有名的是一個叫作赫爾曼.拉姆的家伙,那家伙短短幾年時間之內干了很多大案,但凡是被他盯上的銀行,基本上都沒有幸免的,好在后來還是被警方擊斃。”
“而這兩日冒出來的搶劫團伙,讓我想到了這位拉姆,這伙兒搶劫犯的劫掠藝術,竟是比這位拉姆還要夸張,實在令人驚嘆!”
“你看這報紙上的敘述,他們的劫掠藝術相當的接近,整個過程快的讓警方完全反應不過來,就連一張照片都沒有流露出來。”
“真是厲害呀!”
孔捷決定保持沉默,他可不能告訴約翰,這劫掠鬼子銀行的始作俑者,就坐在你面前呢!
至于突擊隊劫掠銀行金庫的藝術,自然要勝過拉姆一行。
畢竟突擊隊是由長期的默契配合作戰,外加上相當強度的訓練,打造的高凝聚力的軍方團伙。
那可比拉姆隨機從大街上拉上一些為了利益而來的團伙,要厲害得多。
雙方根本就不在一個層面上。
租界外的日軍則是氣得快發瘋了。
這伙劫匪簡直猖狂到令人絕望。
剛搶完金庫,接著又搶銀行,而且還是一次性搶了多家銀行。
完全是把日軍的臉面按在地上摩擦。
最關鍵的是,誰他么也沒有想到,這伙土匪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就連搶劫居然都不帶打盹兒的。
被搶的銀行是猝不及防,原本全城戒嚴的日軍同樣是始料未及。
奉命破案的日軍軍官腦袋都大了,最終將注意力放在一則情報上:
據目擊者傳回的情報,有人發現,這伙劫匪的裝扮,似乎與國軍的軍統有些類似。
好嘛,找到正主了。
那鬼子軍官頓時大喜,也不管找沒找對人,先把矛頭指過去,轉移自己身上的壓力再說。
那軍統天津站站長直接懵了。
原以為真是底下的哪位能人干的,劫了那么多的財富,本來也是好事。
可探查下去才發現,壓根兒就不是他軍統的人干了。
這不是受了無妄之災嘛!
“查,立刻給我查清楚,到底是誰,竟然敢在咱們軍統的頭上栽贓!”
日軍卻是不管不顧,矛頭直指過來之后,立馬加強了對軍統的打壓。
那些原本與日軍有暗中走私的軍統中人,一時之間也只得叫苦不跌了…
天才一秒:m.dddbi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