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2月18日,華玄國,湛澗市郊區一個小村里。
簡潔老舊的平房里,一個長相俊俏的青年男子,神情無奈地看著坐在輪椅上的女子道:“我要出國了!”
低頭坐在輪椅上的女子,猛地抬起頭來,她雙目定定的看著他,沒一會她似泣非泣的目光中含著各種復雜的情緒,有不舍,有不甘,還有無奈。她雙唇緊緊地抿著,一副強忍著不哭的樣子。
周易恩知道,她雖然外表看著堅強的樣子,其實內心是很脆弱的,她這樣傷心卻又強忍著沒流下眼淚,他心里有些不忍了,畢竟再怎么樣也是花了五年心思的。
哎!他在心里嘆了一口氣,不過一想到為了試探那所謂的寶物,這美男計一用就是五年,不管是試探還是套話,得到的結果還是她不知道什么寶物,她從來沒見過什么寶物。
浪費了他五年多的時間,這也是他的青春啊!一想到這里他心里就氣憤起來。
“那…你…祝你一路順風!”女子說完便用手推著輪椅轉過身去,在轉身的一瞬間,她的眼淚也終于流了下來。
看著她的眼淚,周易恩心里又覺得舒暢了起來,能做到讓這個堅強卻又冷淡的女人為他哭,他心里怎么也有幾分得意的。
“哎!保重。”
周易恩嘆息一聲道了一句后,裝作無奈的樣子便轉身離開,他恨不得快點離開這個地方,再也不用和這女人演戲了,所以一出門便快步地離開這間非常老舊的平房。
俞墨熹聽到關門的聲音,這會她低頭掩埋的臉上,那悲傷的神情早已不見。
她兩眼微瞇,眼神里還帶著幾分的欣喜,而耳朵也豎了起來細聽外面地腳步聲,聽著他越來越遠地腳步聲,直到他的腳步聲再也聽不到,俞墨熹心里才松了一口氣。
十多年了,這十多年間,前五年經常被人辱打,每天還被無數的眼睛下監視著,每一分每一秒她都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就怕說錯一句話,做錯一個決定而讓死神降臨,后五年更是要抵住這美男計的誘·惑。
現在,終于,這最后一個監視的人也要走了。
想起來十多年來的艱苦,俞墨熹抬起頭來看著外公的遺照,眼淚不知不覺的真地流下來了。
周易恩這會并沒有走遠,他離開平房后便到了離俞墨熹不遠的一間二層小樓里,他一進到小樓便快速地到監視室里看俞墨熹的情況。
監視器里顯出了俞墨熹低著頭,兩肩微微地顫抖非常傷心的樣子,好一會才看到她抬起頭來,正好看到她已經淚流滿面模樣。
周易恩看到她這樣子便沒再懷疑,“小林,收拾東西吧,我們走,不用再監視這女人了。”
“好,我知道了。”小林說著便關掉監視器,拆除所有的監視器材。
“易恩哥,我們回去了這女人怎么處理?”小林收完東西好奇的便問了一句。
“走吧,會有人來處理的,我們不用管。”
兩天過去,俞墨熹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屋子里的一切,同時也會推著輪椅到街外閑逛,觀察還有沒有人監視自己。敏感的她發現已經沒有被人盯著地感覺了。
不過她還是不敢完全放松,許在她不知道的地方還有人監視呢。
“叮叮叮”一陣電話的鈴聲響起。
俞墨熹拿出口袋里老舊的手機,看了一眼屏幕上顯示的名字,她一慣清冷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
“喂,巧姨。”接過電話俞墨熹親切的喊了一聲。
巧姨并不是她的親人,而是一個看她可憐,才時不時的會關照一下的鄰居,而看慣人情冷暖的俞墨熹,很清楚巧姨是真心關心她的。
“小熹啊,我跟你說,殯儀館的靈堂要重建了,你是要領回你外公的骨灰壇自己暫時保管還是我們幫你保管啊?”李巧知道俞墨熹和外公的感情非常深,所以才打了個電話問一下她。
“什么?”俞墨熹聽了心里一緊,“巧姨,我馬上過去領回來保管。”
殯儀館離俞墨熹住的地方并不算遠,也就三四公里左右,不過出村里的路有點破,而她一個坐輪椅的殘疾人,坐車非常麻煩,她只能著急的推著輪椅過去。
到殯儀館時已經有一些人在領骨灰壇,俞墨熹快速的找到了巧姨。
“小熹啊,你這么急著來做什么,一頭大汗的,你和我說一聲等我下班了我順路給你帶回去就是了。”巧姨看著坐在輪椅上滿頭大汗的俞墨熹,心里起了憐惜,這孩子實在是太可憐了。
“沒事,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俞墨熹看著周圍的人又道:“還有這么多人要領骨灰,巧姨你快去忙吧,不用管我。”
“嗯,你回家時小心點啊!”巧姨交代完便離開去幫別人登記領骨灰。
俞墨熹緊緊的抱著外公的骨灰壇好一會,才小心地放進包里,她并沒有立刻回家,而是去殯儀館的公共衛生間,到了殘疾人的專用洗手間里。
把門關上,聽著外面沒有可疑的聲音,俞墨熹小心翼翼地從包里拿出骨灰壇的盒子。
打開盒子,拿出骨灰壇,然后打開骨灰壇的蓋子,她伸手進去,小心的從骨灰里,摸出一個小指頭大小,沒蓋子的水晶小棺材。
水晶小棺材淡綠色,材料看著似是水晶做成,可摸著卻又像木材的質感,微微的還帶有冰涼的感覺,外表上雕刻著各種非常精美圖案。
看到這小棺材,俞墨熹緊張的心終于放下了一些,就是因為這么一個里面什么也沒有裝,空空如也的小棺材,害得她家破人亡,雙腿殘廢,被人監視了十多年。
細看著小棺材好一會,它除了外表有點精致漂亮外,她真地看不出這個小棺材到底有多不凡,這到底是什么寶物?為什么會惹來那些禍事?
一時看不出這水晶棺的不凡之處,想了想,俞墨熹從脖子上拿下周易恩送她的那便宜水晶吊墜給拆下來,然后將小棺材穿好,將它掛在脖子上,緊貼胸口,用衣服緊緊掩蓋住。
那些人十多年來,軟硬兼施,連美男計都使出來了,她都是一口咬定不知道,估計他們也該放棄了吧?
就算不放棄也應該會放松不少,俞墨熹想起外公的囑咐,趁著他們這會放松時,要趕緊離開這里,去外公說的那個地方找到回水晶棺蓋。
回到家里已經傍晚時分,俞墨熹不想再停留在這個充滿監視器的房子里,她把這些年來做手工活,存下的一些小錢收好,正想把外公的遺照收起來時,敏感的她突然聽到房門那里傳來“咔”的一聲。
猛地她轉身警惕地盯著門鎖,只見門鎖慢慢地被打開,她的心突突地跳。那些人還是不放過她嗎?
門被輕輕地推開,一個身材高挑,肌肉結實,麥色的肌膚,五官端正,但面容顯得很憔悴的男人出現。
他剛要跨進門便見一個石子飛了過來,他輕輕一躲便閃過那石子。
“呵呵,挺警覺的,一個石子對我來說沒用。”男人冷笑地看了一眼俞墨熹,轉眸便打量了一下房間,他眉間緊緊地皺了一下,便從口袋里拿出一個藥瓶放在傍邊的小桌上,然后又從外套里拿出一個本子來。
俞墨熹留意到男人手帶著手套,一見到那本子是一個病歷本,她死死地盯著男人,心里升起了一陣絕望,他們這是要滅口,看來他們是要逼自己吃安眠藥偽裝自殺。
如果他們軟硬兼施,威脅,壓迫玩陰謀俞墨熹免強還能和他們周旋,但就怕他們直接殺了自己,之前不交出水晶棺材,也是怕他們拿了水晶棺材就要殺人滅口。
是了,現在他們已經放棄從自己身上找寶物了,當然也是要殺自己的。
怎么辦?
俞墨熹心里害怕,自己一個殘疾人,想跑,跑不了,這男人一看就非常精壯,她是完全打不過的,他要殺自己一點也不難。
男人布置好一切,一步一步地緩慢走近俞墨熹,他眼神兇狠冷漠,“你也別怪我,是有人要你死,冤有頭債有主,你死后別找我。”他話還沒說完身影一閃便到了俞墨熹身前。
俞墨熹根本沒來得及反應,只覺得眼前一花,心口一陣撕心裂肺劇痛,下意識的底頭看了一下自己的心口,一把短匕首插在上面,濃稠的鮮血噴涌而出。
她還以為他們會逼自己吃安眠藥,沒想到居然就這樣直接的下殺手,劇烈的痛讓俞墨熹呲牙咧嘴面目猙獰的抬頭看向殺手,她兩眼充滿了仇恨,嘴巴里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聲音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
話還沒說完她眼前一黑,瞬間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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