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神醫答應了,那就請稍等片刻,我家老爺自會令專人來為您引路。”
少許時間后,傳完口信的小廝便告退了。
只有張然抱著老虎,一邊為它梳毛,一邊思索起來:
“找我給一位大人物治病?”
魯老板口信中說的不是別的,而是一樁治病救人的事。
具體要治誰,小廝語焉不詳,只說是個縣城里的大人物,然后就問張然愿不愿意試試,若是成功治好了病人,對于他來說,好處極大。
“這劇情有些眼熟啊!”
張然想著,前世的某些“神醫流”小說里總有這樣的劇情,主角幫某個大人物治好了什么重病,然后大人物就會感激不盡,送車送房又送錢,一般還得搭上一個漂亮女兒或孫女…
不過張然倒也沒太在意,這種狗血劇情想想也就罷了,誰當真誰就是缺少社會的毒打。
“治就治吧,管他是大人物還是平民,一個有醫品的醫者眼里,從來不會因為病人的身份高低而想著盡多少力。”
張然搖搖頭,只把大人物與平民等同起來,反應閑著也是閑著,既然魯老板讓自己去治,那便也不好拂了人家的面子。
嗷嗚!
兩腳獸你要去哪?帶上本大王!
老虎低吼著。
“你也要去?行,把你單獨放在醫館里,我也不太放心。”
張然舒服地擼著貓毛,養著這變小的老虎,倒讓他想起了前世養的橘貓。
嗯,就是毛質太硬,手感有些不佳。
魯老板派的人估計還得再過一會再來,張然一邊擼老虎,一邊點開了群聊,此時距上次七天小長假已有近一月了,群員們的世界各有其變化:
“強斧裂顱華佗:@長生者張然,張兄你可太神了!”
“桃花島主黃藥師:怎么了?”
“強斧裂顱華佗:自張兄上次給漢中王說了些什么后,漢中王便遣張將軍領一支精兵偷渡入荊州。”
“強斧裂顱華佗:等他們回來時,就見張將軍歡喜地搬回了一座神像,并日夜焚香祭拜。”
“秦朝丹師崔文子:這有什么奇怪的?祭祀神靈很正常啊!”
“強斧裂顱華佗:正常?”
“強斧裂顱華佗:當天晚上,包括我在內,留守成都的群臣都做了同一個夢,夢見已死去多時的關將軍托夢說他回家了!千真萬確,我給他刮過毒,絕對是關將軍!”
“桃花島主黃藥師:關將軍顯靈了?!”
張然看得一笑,心道三國演義里記的果然沒錯,關羽死后的魂魂就是落在了麥城附近的玉泉山上。
迎回關公魂魄,多少也能讓還在世的季漢老人們開心些,彌補前世看書時的遺憾。
“強斧裂顱華佗:唉,就是可惜漢中王和其他將軍們都出征了,要是他們也在,不知該有多開心。”
“桃花島主黃藥師:對了華兄,漢中王伐魏前線可有戰報傳回?”
“強斧裂顱華佗:有的,聽留守成都的諸葛軍師說,漢中王率精兵三萬,攜黃忠趙云馬超三將及法正先至漢中,會合漢中太守魏延所部之后,一部出祁山道攻入關中,已與曹魏大將張郃交戰,另一部則向西北涼州攻去,曹魏兩線防守,措手不及。”
“強斧裂顱華佗:雖然捷報未達,但以漢中王之兵威及諸將之勇武,此戰必克!”
“桃花島主黃藥師:希望漢中王能奪回關中及隴右地,若兩地皆得,則曹魏滅亡不過是時間問題,興復漢室就在眼前。”
張然看了許久,發現群里最活躍的就是黃藥師和華佗這兩個社會閑散人員,其他人如崔文子則發言極少,而田不易更是自從穿越回歸后就沒上過幾次線。
“長生者張然:我這幾天忙著治病救人,沒時間上線,怎么群里只有你們三個在線?田兄干嘛去了?”
“強斧裂顱華佗:你說田兄啊,他上次就說要好好教導一下七個徒弟,說他們久未鞭策,缺乏修煉的動力。”
“強斧裂顱華佗:這不!田兄他天天忙著教徒弟,都沒什么時間上線了,有這種負責任的好師父,也不知道他那幾個徒弟該有多高興啊!”
高興?
張然咧嘴笑了,以誅仙原著里大竹峰弟子們那跳脫的性格,面對痛定思痛的田不易的調·教,那何止是高興啊,估計高興地都要哭出聲來了…
“不過,張小凡的佛道雙修問題和嗜血珠還是得盡快提醒田不易解決掉,然后還要盡量讓張小凡別太癡迷師姐田靈兒,免得搞出原劇情里那種單相思…”
張然有些感慨,看看自己多偉大!面對一個素未謀面的小朋友,自己竟然已經在給他安排戀愛人生了!
“師姐田靈兒盡量不要碰,就讓張小凡在陸雪琪和碧瑤之間選一個吧,選誰呢…”
張然一直水群水到深夜,結果等他在心頭快把張小凡的一生都給安排好了時,這才有幾個鬼鬼祟祟的家伙從醫館側門溜進來。
見了等得百無聊賴的張然,幾人不知為何竟松了一口氣,然后才恭敬問道:
“可是魯老板之侄,張果張神醫當面?”
“我就是。”
張然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站起身來嘟囔道:
“走吧,就讓在下瞧瞧你們的老爺是誰家的大人物。”
嗷…喵!
趴在張然懷里的老虎一步躍上他的肩頭,本想來一聲威武霸氣的虎嘯,但剛叫了聲“嗷”,便在張然嚴肅的目光下硬生生改成了“喵”。
本大王真不是貓!
喵嗚~
幾人沒在意老虎的長相和叫聲,只笑了笑道:
“張神醫與我走一趟便知道了。”
趁著夜間街上無人,張然跟著這幾個鬼鬼祟祟的家伙,一路朝著縣城中心走。
也不知為何,這些人走起路來極其輕快,比之張然從九陰真經上學會的輕功也不遑多讓,但又故意不走快,保持著一個能令張然步行跟得上的速度。
這讓張然有些猜想:
“該不會是什么武林世家的公子哥或家主之類的受了傷吧?”
若真是江湖勢力,他倒正好可以借此一窺此界武功的高妙程度,以便對未來可能出現的超凡力量強度做以初步評估…
但這個猜想很就被張然給否定了。
因為這幾個人越走就越靠近城中心,而城中心是縣衙所在,官方力量扎堆的地方,怎么可能允許普通江湖勢力駐扎!
“這幾人怕不是哪個官老爺養的江湖護衛,正好官老爺生病或受了傷,這才讓我來幫著治?”
張然猶豫了一下,卻又推翻了新的猜想:
“官老爺生病受傷,白天不來尋醫治療,反而專門在夜深人靜時分找我去,這明顯不正常啊…”
張然想不通,但此刻也沒辦法說不去了,只好硬著頭皮跟上走:
大不了就用武功打出來,武功若不行便開法術,他就不信這個小縣城里還有能扛住法術碾壓的強者存在!
終于,幾人停在了縣衙大門外。
“誰?”
有守門衙役警惕地喝問。
“是我們。”
幾人亮出了一面腰牌,衙役們一看腰牌就恭敬起來:
“原來是大人們辦事回來了,請進!”
幾人點點頭,領著越發驚詫的張然徑直入了縣衙…
直到進了縣衙里一間不大的房間,張然才見到了此行的病人:
一個道士!
這個道士盤坐在薄團上,四周的四座獸首香爐上煙氣繚繞,張然聞了聞,似是點著什么名貴的香料,十分好聞。
可是,縣衙里怎么會有道士?
張然滿頭霧水。
“縣尊,人已帶到!”
那幾個領路人朝道人一禮,然后就在張然驚恐的注視中化成幾縷煙氣,依次飛進了四座煙霧升騰的香爐!
他們不是人?!
張然大驚失色,這時仔細想想,這幾個引路的家伙哪里用的是輕功,分明就是像倀鬼一樣腳不沾地,飄著走的…
“很驚訝?”
道人睜開眼睛,看著張然笑了笑:
“看來魯老板果然守口如瓶,什么都沒有透露給你。”
張然這時不知對方是敵是友,只好一邊以九陰真經里的招式起手式警戒,一邊比較有禮貌地問了問道人:
“不知道長是何許人也?為何深夜召我?又為何身處縣衙之內?”
一連三個問題,讓道人忍不住點點頭,看著張然的起手式,他也驚訝道:
“你還會武藝?”
“略懂。”
張然語氣生硬道。
“哈哈!”
道人啞然失笑,道:
“你不必緊張,我真的是找你來治病的!”
“至于我的身份…”
他收斂了笑意,嚴肅道:
“本官乃縣令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