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掉進水里
這一年風平浪靜，沒有人過來打擾。
黑蛇已經完成了五色蓮的消化，可以變成完整的人類，他和褐土干柴烈火，吵得夏懌睡不著覺。
白蛇的治療神術進步迅速，不管多么嚴重的傷勢，只要一兩秒就能治好，甚至可以復活一些小動物。
山下的灰石村擴張了許多，夏懌新增了白蛇的治療標準，讓那些無錢獻祭的人，加入灰石村，享受村民免費治療。黑蛇有些意見，但在褐土的安撫下沒有和白蛇打架。
這天，名為熊黃的老太太，再次到訪。
她帶來了一個人，那是她的丈夫。老人已經經過了白蛇的一次治療，這次過來不是舊傷復發，而是壽元已盡。
白蛇雖說可以讓人復活，但本質上還是治療的范疇，并不能增加人類的壽命。
在白蛇的綠光下，老人虛弱的身體好了一些，但一堆舊零件，就算調試的水準再高，也不能撐多久。
老太太嘆了口氣：“多謝白蛇神。”
她有些唏噓，并沒有多少傷心。
老人站起身，跟在老太太的身后，一齊下了山。
看著步履蹣跚的老人，夏懌的心情有些沉重，他看向白蛇，白蛇垂著頭。
“別想了，就連神明都有老死的時候。”黑蛇安慰他們，“何況五色蓮的效力，是根據神明內心深處的愿望來的，又不是你指定什么就是什么。”
夏懌瞧了眼自己的影子，小毛球服用了五色蓮，沒有獲得任何能力，之前他想也許是小毛球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原因，現在看來，也許是小毛球胸無大志？
可惜小毛球黑乎乎的，看不見胸。
夏懌的心情好了一些，他轉頭問白蛇：“我要是快死了，你也和那老太太一樣嗎？”
白蛇歪著頭，神明和神子是一起死的，不存在這個問題。
不過和夏懌相處久了，它掌握了一些竅門，連連搖頭。
夏懌高興的爬到白蛇的腦袋上，突然興致起來，問：“那我和黑蛇掉進水里，你救誰？”
白蛇舔舔夏懌，當然救他。
褐土見了，低頭問黑蛇：“我和雀雀掉進水里，你救誰？”
雀雀是黑蛇母親的神子，從小帶著黑蛇長大。
“當然救雀雀，你會游泳。”黑蛇以為這是一個考信息量的題。
褐土對答案十分滿意，露出和藹的笑容：“晚上你睡板凳！”
“救你救你。”黑蛇急忙改答案。
“好啊，你連我會游泳的事情都忘了！你心里有沒有我！”褐土抓住黑蛇的嘴，用力搖。
黑蛇目瞪口呆。
白蛇幸災樂禍的看黑蛇，夏懌前幾天剛用這個問答格式考驗過它。
“看什么，小黑能睡板凳，你能嗎！”夏懌拍了它一巴掌。
黑蛇當然不可能用蛇身睡板凳，一定是用人身，提到人身，夏懌就一陣委屈。
隔壁夜夜笙簫，他家女朋友卻不給碰。
不對，不是不給碰，而是無法下手。
他和褐土兩人調戲了各自的神明，隨后黑蛇拉著褐土進了屋子，夏懌和白蛇一起來到村子。
灰石村已經不是一年前的破敗樣子，灰石花了大價錢，請人全部推倒重建，原本房屋雜亂放置，規格不一，現在整整齊齊，都是四合院。
要不是山里建房太麻煩，灰石還想要做成亭臺水榭。
見到白蛇過來，灰石跑過來迎，村子的道路寬廣，中央還有一個大空地，這都是為了白蛇準備。
白蛇游到中央空地，村里漂亮的年輕人和小孩子，都在那里玩耍。
顏值不足的村民，按灰石規定，沒有資格到來空地玩耍。
他是誤解了白蛇，白蛇雖然是個顏控，但對顏值低的人類，并沒有厭惡的情感。
夏懌懶得點破，一群漂亮的人類和人類幼崽，他看著歡喜。
不過這其中，也有一些顏值不夠，關系來湊的，比如灰石、男孩灰狗、黑姑娘和黃牛。
原本瘦弱的男孩，如今白白胖胖，黑姑娘也白了許多，老實木訥的黃牛，臉上的表情也豐富起來。
夏懌還見到了前外村人的女孩和女人，白蛇救了她們，讓她們加入了村子，女人憑著還不錯的姿色，嫁給了一個村民，看她們臉上的笑容，生活十分美好。
空地上還有簫力軍和段圓圓四人，簫力軍每天和灰石一起切磋，再一起帶著村民操練操練，生活舒適，段圓圓三女還是和村民合不來，但經常往城里跑，探討這個世界的服裝和首飾，也算快樂。
段圓圓仰頭看了夏懌一眼，見夏懌正和白蛇調笑，失望的低下頭。
她已經看明白了，這個男人是個喜歡蛇的變態！
可惜這個世界沒有道具，不然她也能扮成蛇，雖說沒有真蛇逼真，但比真蛇實用。
這時候，她見到夏懌和白蛇看向了黑姑娘。
蛇就算了，我連那個家伙都比不過嗎！
段圓圓有些自閉。
夏懌原本只是普通的環顧四周，突然發現黃牛正和一個外村的小姑娘嬉笑，感覺有些不對。
怎么能當著女朋友的面，和別的女人眉來眼去？
他看向黑姑娘，發現黃牛在白蛇的右邊，而黑姑娘在白蛇的左邊，他們的距離有些遠。
始亂終棄？拋妻棄子？有錢就變壞？
夏懌的腦海中閃過這些詞匯。
他的心中升起一股不喜，他和白蛇努力促成了兩人的事情，幫自卑的黃牛解開了心結，現在這男人居然出爾反爾？
夏懌看向黑姑娘，要過問這件事，卻發現黑姑娘身邊也有一個外村的男人，他們有說有笑，眉目傳情。
原來是兩方一齊出軌，那沒事了。
愛情其實沒有想象中那么真摯，那么神圣，前段日子還山盟海誓，同生共死，過段日子就能毫無感覺，形同路人。
“你不許和他們學，知道了嗎！”夏懌對白蛇說。
白蛇點點頭，并帶著夏懌遠離了少女多的一邊，來到了少男聚集的一邊。
夏懌一愣，還以為白蛇是要當面出軌，片刻，他反應過來，有些好笑。
白蛇是怕他讓那些少女拐了去。
他抽出白蛇的信子摸，心想接下來的日子也如此平靜，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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