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大詛咒術雖然詭異厲害,但也要分對誰用。
像伏爾坎這種當世強者,大祭司并沒有指望依靠大詛咒術制敵,只要能夠影響到對方的心神,讓他有一時間的恍惚失神,給大主教創造擊殺的機會就行了。
“哼,雕蟲小技。”
伏爾坎冷笑一聲,蔓延在體表的火焰紋章驟然間大放赤色光芒。
那大詛咒術的黑霧遇見這火焰紋章,如同黃油掉進熱鍋中一樣,瞬間冰消雪融。
對此,大祭司并沒有感到意外,神靈的后裔,沒有一點玄妙也說不過去。
此時,大光明拳已經降臨在了伏爾坎的頭頂。
紅衣大主教的拳頭上爆發出如同提高皓月般的光芒。
這拳印,威勢大到難以想象,仿佛能夠擊落星辰。
然而就是這樣恐怖的一拳,卻被一只手輕而易舉地擋住了。
伏爾坎單手擎天,往自己的頭上一托,那銀光璀璨的拳頭便再也落不下分毫。
五指猛地往中間一攥,只聽見“咔嚓”一聲,紅衣大主教的手腕竟是瞬間變形扭曲,森白骨茬從斷口處刺了出來。
“啊!”
紅衣大主教口中爆發出凄慘無比的聲音。
五指的長骨連同腕骨一起被生生捏碎,這是古時候才有的酷刑,一向養尊處優的紅衣大主教自然難以忍受。
實際上,覺醒帶來的實力暴漲與心性并非成正比,沒有人規定覺醒者一定就要比普通人堅強,C級強者一樣怕疼,只是能夠讓他們受傷感到疼痛的情況很少罷了。
“你們還要眼睜睜地在旁邊看著嗎?”
古蘭教的大祭司陰惻惻地開口,聲音冰冷地朝僵持著的余下兩人喊道。
顧寒微微一皺眉,如果不是忌憚柳生十齋,他早就出手幫兩人一起先鏟除伏爾坎了。
在混沌寶珠不出的情況下,他也沒有萬分的把握單獨對付他。
柳生十齋亦是如此,甚至他比顧寒還要多一層考慮。
按理說,伏爾坎是宗主國的大人,柳生十齋應該和他站在一邊,燃燒自己,照亮他才對。
但很明顯,柳生十齋并沒有這么高的覺悟性,略作思考后,便下定了決心。
“先聯手干掉他!”柳生十齋轉頭對顧寒說道。
這個“他”無疑指的就是伏爾坎。
“好!”
顧寒自然沒有意見,干掉威脅最大的一個,他的把握自然就變的更大了。
對其他三人來說也是一樣的,他們都非常清楚,只有在干掉伏爾坎后,他們才有可能滅掉剩余三人,得到踏上神橋,通往“彼岸祭壇”的名額。
顧寒也不至于擔心有人會暗中聯合,身處于只有一個人能走出的擂臺內,沒有人會這么傻,將活的機會讓給別人,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柳生十齋出手了,白色的劍氣如同春日里飛舞的櫻花,絢爛如光,籠罩向伏爾坎。
另一邊,顧寒斜著將劈柴刀落下,刀氣長達三十米,仿佛前面即使有一片海都能分開。
伏爾坎陷入了苦戰。
“噗!”
被四個同級別的高手圍攻,伏爾坎當場就喋血,大口大口殷紅的鮮血從他的口中吐出,鮮血落在地上濺起點點血珠,如琥珀般晶瑩剔透。
“吼!”
他大吼,身上戰意高漲,血氣從天靈蓋噴出,直沖霄漢,最后在他的頭頂凝聚成氣血狼煙。
“砰!”
一個碩大如磨盤般的拳印擊出,伏爾坎的拳頭如同神金鑄就,與紅衣大主教的大光明拳對上。
幾乎是在眨眼之間,大光明拳印就直接潰敗崩滅,伏爾坎的鐵拳燃燒著烈焰,去勢不減,直接印在了大主教的身上。
激發了神裔血脈之后,伏爾坎的身軀高達五米,一個拳頭,便有人頭般大小,裹挾著數百噸的力量,直接令的大主教的胸膛都直接凹陷了進去。
拳頭從胸前砸入,貫穿前后,在紅衣大主教的胸膛上開出了一個人頭大小的口子。
紅衣大主教眼睛瞪的老大,似乎在生命的最后關頭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死在這里。
他還有諸多手段沒有用處,還有底牌沒有掀開。
但,一切都已經為時晚矣。
胸膛被擊穿,五臟六腑徹底粉碎,除非上帝親自降臨,否則誰也救不了他了。
“蓬!”
伏爾坎隨手一甩,將大主教的尸體如同破麻袋般摔在地上。
一個C級巔峰的當世強者,就此隕落!
殺死紅衣大主教后,伏爾坎并沒有停歇片刻,他抬腿,頂著顧寒的刀罡和柳生十齋的劍氣攻擊,大踏步沖向另一邊的古蘭教大祭司。
怒眼大睜,沾染在他臉上的鮮血使得他的面龐看起來越發恐怖駭人了。
此時的大祭司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一頭發狂的野獸盯上了一般,這說是神,但表現出來的卻更加像魔!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呼吸還沒結束,只見伏爾坎就已經來到了大祭司的面前。
他抬起鋼柱般的大腿,猛地鞭甩過去。
這一腿,如果踢中,絕對能將他的身軀碾成碎沫。
不過大祭司早有預料,只見他揮舞手中的黑金木杖,身體頓時化成了團黑色霧氣。
“轟…”
鞭腿裹挾著凜冽如刀的罡風,從霧氣中橫穿過去,罡風竟刮走了近半的霧氣。
這時候,霧氣重新凝聚成人影。
大祭司從霧氣中走出,竟然安然無恙。
這,就是他的底牌。
他覺醒的異能并非常見的力量系或者五行,而是極為罕見的“霧”。
在C級的時候,他就能短時間將身體“霧化”,幾乎可以免疫所有的物理攻擊!
要不是被困在這擂臺的狹小空間內,憑借著這一手“霧化”異能,伏爾坎的攻擊力就是再強,他也無懼,因為物理的攻擊根本無法傷害到他。
然而伏爾坎并非純粹的力量系,那附著在拳頭上的熾熱火焰,竟是直接蒸發掉了三成的霧氣,導致他一個照面就受了不輕的傷勢。
唰唰唰 柳生十齋發出的劍氣在伏爾坎的身上留下了上百道密密麻麻的傷痕,每一道都有十幾公分深。
這種傷勢,放在普通人身上早已是死了幾百次了,然而伏爾坎只是腳步踉蹌了一下。
一道劍氣,刺向了他的雙眼。
伏爾坎急忙抬手,護住了自己的要害。
然而就在此刻,一道致命的氣息如喪鐘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