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你不能殺我,我乃是荊州柳家的家主候選,你殺了我,柳家不會放過你的!”
柳顏終于急了,臉上再無那種大局在握的自信神色,眼中溢出懼意。
然而,顧寒聽了她的話之后卻是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手掌繼續拍向柳顏頭頂。
敢設計誘殺他,別說是荊州柳家,便是帝都趙家,那又如何,照殺不誤!
眼見得柳顏就要斃命于顧寒掌下,這時候,那離著柳顏最近的一個供奉回光返照,用盡最后一絲力氣猛地朝顧寒撲了過來。
當然,他巔峰的時候都不是顧寒一招之敵,又何況是現在。
顧寒隨意一個滑步便躲過這一擊,然后一腿踢出。
那供奉身軀頓時向后飛了起來,隨后跌落在地面,徹底斷氣。
轉過身來,顧寒繼續朝柳顏一掌擊去。
“住手!”
雄渾的聲音,由遠而至,這聲音像是有浪花在涌動,濤聲回蕩,又如同面對洶涌澎湃的大海,怒浪翻天,狂濤襲來。
仿佛有神佛在云端發出呵斥,直擊心魂。
顧寒回過頭去,只見一個踩在飛劍上的白衣男子年從云端落下,面像很年輕,俊朗飄逸,如仙臨塵。
“御劍飛行,修士?”顧寒眉梢一挑,心頭警鐘大作。
從這到來的這修士體內,顧寒感受到了一股比柳顏還要強大的氣息。
在他所見過的覺醒者中,恐怕也就涼風和宇文青能勝過他一頭,甚至炎雀給他的壓力都沒這么大。
“不錯,沒想道你區區一個普通覺醒者,竟然也知道修士的存在,想必也是得了某種傳承吧,是在沿陽山遺跡中得到的機遇?”
“不過也無所謂了,總之看在涼風的份上,這次許你自斷一臂,我便不計較你對柳顏小姐的失禮之處了,動手吧!”
白衣男子朝顧寒隨意擺擺手,目光睥睨,言語不容質疑,似乎讓顧寒自斷一臂還是開恩的做法。
然而顧寒卻并沒有理會他,暗捏指訣,真氣運轉至右手陽明大腸經,然后猛地擊出。
“咻!”
真氣運行至此經脈,射出的勁氣巧妙靈活,令人難以捉摸,雖然不是威能最大,但卻是最隱蔽的,若是命中柳顏的心臟要害,也能殺敵。
柳顏正驚喜于自己小命得救,卻不料還沒有高興兩秒,一股令她心悸的危機感迎面襲來。
“他怎么敢繼續出手…”
柳顏來不及多想,她也不愧是C級的強者,在最后關頭一縮腰,竟硬生生挪動身軀方位,讓那原本該洞穿她心臟的一道勁氣卻是點在了她的肩上。
“噗!”
貼身勁裝爆開,柳顏左肩胛骨飚出了一蓬血花。
勁氣余力不減,將她身體帶的在地上翻了好幾滾,然而顧寒卻是暗自搖了搖頭,“可惜了,錯過了滅殺她的最好機會。”
“大膽!”
白衣男子勃然大怒,朝顧寒厲聲爆喝道,“找死!劍出!”
只見他雙指一并,朝顧寒指去。
順著他的手指,一柄籠罩在白光內的飛劍朝顧寒胸口爆射而去。
危急,無比的危急,這是不下于C級后期高手的含怒一擊,便是同級別的高手,也要小心應對,更何況顧寒和他相差了一個大級別。
“混沌寶珠,快來助我一臂之力!”
顧寒已經準備溝通混沌寶珠解圍了,雖然這樣做,有暴露底牌的風險,但當只有活著,才能繼續修行下去的資本。
然而異變卻是接二連三的發生。
“唳!”
一聲高亢清脆的鳴叫聲響起。
緊接著,西北方的天空燃燒了起來,披裹著熊熊烈火的龍雀虛影高達百米,直沖云霄。
“宇文青,她竟然親自來了!”
那白衣男子驚呼出聲。
誰人不知,這龍雀虛影乃是大夏龍雀的器靈,大夏龍雀到,宇文青自然也到了。
不過轉瞬間,他的目光又堅定了下來。
他望向顧寒,“這老頭在D級的時候就能擊敗柳顏,雖然老朽,但也絕對是一個大禍患,既然已經得罪了,倒不如得罪到底,這次拼著得罪宇文青,我也要除掉你。”
白衣男子的飛劍速度更快了,幾乎眨眼間,就落在了顧寒面前。
“既然宇文青已經到了,倒不用暴露混沌寶珠了。”
一擊的話,顧寒拼著受點傷,還是能擋下來的。
他將體內的真氣集中在手上,然后雙手一合,于電光火石之間牢牢地握住了那飛劍。
頓時,一股冰冷的刺痛感從手掌間襲來。
顧寒那堪比牛皮的皮膚在握住飛劍的一瞬間,就如同熱刀切黃油般被切開了,他的身體更是被飛劍推著,頂在了墻上,半寸劍尖都刺進了他的胸口。
然而在入肉半寸后,那飛劍便硬也生生的止住,如同被卡死了一般。
“怎么可能!”
白衣男子瞪大眼睛望著顧寒。
他這一招,連C級初期的覺醒者都可殺,卻被顧寒給擋住了?
“你找死!”
不待他多想,一道冰冷清麗的聲音傳了過來,語氣中蘊含著如火山爆發般的怒火,冷的可以凍結大地。
耀眼的血色刀光劃破蒼穹,是那樣刺眼,一片炫目。
“糟糕!”
這白衣男子臉色大變,他沒想到,宇文青竟是二話不說,直接動手了,而且一出手就是奪命的招式。
“她真的想要殺了我!”
“劍來!”
白衣修士驚慌大喝,召回了飛劍,然后騰空而起,踏在飛劍上,頭也不回,竟是直接逃跑了。
顧寒捂著胸口望天,看到那驚天刀光斬過,白衣修士還是被刀光波及到了,在空中一個踉蹌,狂噴幾口鮮血,險些從間跌落下來,不過最后還是搖晃著飛走了。
龍雀虛影散去,一道倩影凌空落下,落在了院子里。
宇文青手持大夏龍雀,也沒去追那白衣修士,而是走到了顧寒的面前,關懷道:
“顧教官,你沒事吧?”
顧寒搖了搖頭,剛才那飛劍只是刺破了他胸口的皮肉幾公分,就被肋骨卡住了,看起來鮮血直流,實際上沒什么大礙。
至于他的雙手,顧寒都已經控制著手部肌肉,合上了傷痕,止住了流血,估計一兩天就痊愈了。
“那修士是什么人?”顧寒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