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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戮第一殺手?那不是被劉大哥與姐夫聯手所傷的王越嗎?怎么會是此人?難道他比遼東神劍還要厲害?”聽了王欣然之言,嫣紅頗為不服氣的言道,倒是對于大哥聶離的單獨追趕沒有過多的擔心,就似幽州士卒對劉毅的崇拜一般,他們對聶離的信任不在其下。
“當年王越半招之差勝了大哥,可為當今天下第一神劍,不過終究還是有一代宗師的氣度,卻非殺手之為,聽兄長言及,他上次出手對付大哥乃是為了報恩及完成信諾,此人無論武藝信譽都值得贊賞,因此在其傷后兄長也再沒有一雪前恥的想法了。眼前此人卻是不同,她幾乎精通所有的殺人之道,也許論武藝勝不過王越與兄長,可相較之下卻更為可怕,因為其未達目的是無所不用其極的。”王欣然的目光所視依舊不變,口中緩緩言道,似乎對此人她也有著一定的了解。
“既是天戮殺手,按理應該前往洛陽對付劉大哥才是,又怎會與今夜對姐姐出手?難怪大哥這月來都沒有回到莊中,姐姐,若是今夜大哥不在你對上此人可有勝算?”嫣紅聞言想了一會又再言道。
“倘若今夜大哥不在,恐怕我難以幸免,最多讓其有所損傷,可今夜之后就是她想再對我出手也不是那么容易了,我雖未必勝得過她,保命的手段還是有的。”王欣然聞言微微一愣,隨即也沉吟起來,似乎在分析方才的場面,片刻之后才出言道,這句話看似矛盾其實卻極為有理,今夜此人前來是出其不意,她又懷有身孕自然難以抗衡,可一旦當她知曉此人厲害之后,便會有種種防護自身的手段,藥王的真傳弟子豈是那么好殺的,她更有幾招威力極大的保命絕招。
由此可見那女子對形勢的判斷亦是極為精準,她不僅僅是顧忌聶離的存在而提出和意,對有了準備的王欣然也是深為忌憚,一旦事有不濟便立刻退而求其次,這份隨機應變的能力確也稱得上不凡了。
過了有半柱香時間,聶離的身影已經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見兄長全身上下并無半點傷痕,嫣紅飛快的越窗而出來到聶離身邊問道:“大哥,是不是除掉了那個殺手?嗯?你們沒有交手?”
聶離看了看身旁的嫣紅,伸手寵溺的摸了摸的她的香發,說起來三女都叫他做大哥,可以年齡而言,他做她們的父親也是綽綽有余,一路無言的帶著嫣紅回到屋內堂中,此時碧翠已經泡好了香茶,聶離落座之后先飲了茶方才言道:“此女數年不見,身手進展之快還在我的預料之外,倘若不能用劍,我最多只能自保,不過她亦是知道為兄與欣然的本事,當即許諾再不出手對付欣然及與之相關之人,卻也要欣然只管安心在家待產,不可壞她之事,為兄已經答應了。”
“當年一戰半招之差,兄長已是信守承諾至今,而此時兄長不對王越出手乃是不想趁人之危,既如此,大哥又何必拘禮了?”王欣然聞言并沒有任何的疑惑,對于大哥他是無比信任的,他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目前平平安安的將她與甘寧的孩子生下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況且此人口中與她相關之人很顯然是包括大伯和三叔一家的,她只是對兄長此時尚信守承諾不在用劍對敵有些微詞,在她心中,大哥這許多年勤練不輟其劍法早就不在王越之下,更無須拘泥于此!
“呵呵,男兒丈夫生于天地之間,自該重信守諾,況且為兄二十年苦練,那仇恨卻早已不再縈繞胸間,如今王越一傷,天下還有何人能與我論劍?用之不用又有多大關系,難道還有人就能傷了為兄不成?況且就算背諾,我也沒有取她性命的把握,如此強敵,欣然你又是有孕在身,又何必非要與其見個生死?”聶離微微一笑,出言時語氣雖是淡然可那種自傲是掩飾不住的,提到王越更多的則是感慨。
“兄長胸襟果非常人可及,只是欣然這不是時候,否則何必兄長出手,我也未必就怕她。”王欣然自幼便是兄長帶大的,心中看待他實如父親一般,他相信如果聶離有必殺的把握,便是拼著背諾也會為她除此后患,否則也不用有方才之言,心中很是感動。
“嫣紅知道大哥如此都是為了姐姐,可這樣是否太過示弱?豈不有損大哥的名聲?”王欣然對兄長知之甚深,可嫣紅到底年輕氣盛,當下又再出言道,總是覺得大哥如此而為不免太放縱對方了。
“你大哥我今年四十有五,很快便是知天命之年,什么名利早就看得淡了,如今唯一的心愿就是看著你們幾個可以平平安安的,欣然嫁了個好丈夫不用大哥再多操心,你二人也到了時候了。我與她到底還有同門之義,且此人的勢力絕非如此簡單,恐怕此時已不在那門主之下,且觀其言行竟不似一個妙齡女子,隱隱有梟雄之意,算了,無論江湖還是朝中,都與聶某再無半點瓜葛,只需照看好你們便成。”聶離的態度依舊是從容平淡,倘若不是為了義妹他根本不會出手。
“姐夫既是當朝大將又是江湖豪杰,妹妹也不要輸給姐姐,要是找不到這樣的嫣紅就守在大哥身邊陪著。”聽聶離如此一說,嫣紅也不再言語,走到大哥身旁為他添茶倒水起來,摸樣十分的乖巧。她們本就是江湖兒女,心直口快之處可比尋常女子要勝過不少。
“這卻也難了,興霸這樣的男兒天下又有多少?好了,她雖未明言此次前來北平所為何事,可觀其要對欣然下手足見此事定會與用藥或用毒有關,這要不危及興霸劉將軍等人,欣然便不用出手,我倒想看看此女能夠玩出什么花樣。”聶離慈愛的一笑隨即又正色說道。
“欣然一切都聽大哥的安排,不過今夜之事總有一日會向她討回,不過此人不去洛陽除了可能無心對付劉大哥之外想必亦與若曦有些關系,當日她為了向我表白心跡甘心服下降神散讓我以移魂大法對之,眼中與其人頗有瓜葛,只是欣然不便多問罷了。”王欣然聞言說道,要知她也是個心高氣傲之人,否則當年劉毅兄弟聯袂而去她也不會多番相試了,今夜等若吃了此人一個暗虧,心中怎能服氣?
“風若曦與劉將軍之間也算得上奇緣了,亦只有劉毅這般男子才能容得下她,當真造化弄人。”聶離聞言一陣苦笑,不過義妹的性情他向來清楚,當下也不再多言此事而是轉換了話題。
二人的對話語焉不詳,不過風若曦身為天戮門主的親女,想必與這殺手之間亦有干系。這個判斷二人都未猜錯,風若曦之所以要跟隨夫君身邊讓她最忌憚的就是方才的那個女子,雖然相信以丈夫的實力就算是她也難以有所作為,可有自己在身邊卻是最大的保障。
“夫君,二叔此次大勝當真因為若曦上次做出的轉輪?”洛陽城劉毅住處,朗生正在給風若曦說著甘寧水戰一事,前番的傳訊只是簡報,后劉毅作書讓他將詳細戰情傳來,興霸在其中對飛虎軍戰船的改造大加肯定,直言此戰至少有五成戰功要出于此,而在這次改造之中,除了那些能工巧匠之外,功勞最大的就要算公輸后人風若曦了。聽了夫君之言,她是由衷的歡喜,能為夫君效力能讓她有極大的滿足。
“可不是,那蔣欽不愧為水軍高手,全面劣勢之下尚能想出以徐州艦船為阻隔撞擊海龍船的計策,若非其上加了若曦你的設計使之在水中更為靈活,此戰就算可勝興霸怕也要有所折損,看來此次回京之后為夫得專門為你發上一枚金劍!”劉毅出言道,他不會像如今男子一般去小看女人,說不定她們的想法還有意外之得。至于他口中提到的金劍則是幽州軍表彰軍功的信物,自一星到七星不等,其中四星以上就會由劉毅親自頒發,此物很多因傷退伍的老兵簡直是珍若生命,而且擁有此物者也會有著與之對應的福利,后世劉毅見過不少在抗擊異族戰爭中出生入死建立功勛的老兵卻因種種原因沒有得到應有的所得,當時他的商業帝國中就有這方面的基金,今世更不會輕視。
“若曦只要夫君的贊賞即可,哪有大將軍將軍功發給自己家眷的?風若曦聞言笑道,她并沒有說軍功不可發給女子,那是因為在劉毅軍中是有醫療營存在的,多年的發展之后這些女子的地位并不低于營中士卒,且很得他們的尊敬,醫療營的存在使得很多本來要在戰場喪命的士卒保住了性命,內中更有多人獲得過各種金劍。
“嗯,若曦你心靈手巧,的確應該贊賞,上回那搖椅便妙不可言,以后為夫還有些器具要交給你打理了。”劉毅頷首言道,想到當日那搖椅之上的顛鸞倒鳳當真無邊銷魂,既然逍遙椅可以打造出來,很多的物品就可以順理成章了,以后定會是春色無邊。
“夫人與姐姐們平日都言夫君絕非貪花好色之人,若曦親見亦是如此,可卻不知這些、這些。夫君到底是從何處學來?”聞聽劉毅口中提起搖椅,風若曦不由面上發燙,不過當日的感覺的確很是美好,在他看來,劉毅對美色已經是極為克制了,尤其是有戰事之時,上一次怕是唯一的例外了,可這些巧妙的器具他又是如何可知的?
“若曦此言謬也,所謂食色性也,人這一生都不會放棄對此的追求,只要不用卑劣的手段,夫妻之間兩情相悅以此助興又有何不可,難道前番的滋味不好嗎?”追求生活情趣在后世是很光明正大的事情,其實古人也是一般,只不過不宣諸于口罷了,對著風若曦,劉毅當然不用有什么偽裝,說道最后更是靠近玉人輕聲問道。
風若曦聞言又是一陣羞澀,畢竟這些閨房之事就算在丈夫面前也難以出口,可此時見劉毅的目光中很有期待之色,且那番滋味確實如在云端,當下俏臉微紅的將螓首微點了點,眼波流轉之下分外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