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的到來加上幽州書院在大家苦干之下的順利完工開學,劉毅覺得幽州的一切都在順理成章的發展著,待今年生產恢復之時,自己便可兵發遼東!這個公孫度家族在歷史上盤踞遼東數十年,倒是一直安穩無比,不過今世自己來到便要趁其羽翼未豐,將之抹去,如此自己方能做到真正的無后顧之憂,進而圖謀天下。
此時的劉毅正是躊躇滿志之時,他有信心將一個又一個的對手敗與手下,可周郎中的一席話卻是讓他心寒,戲志才這次風寒之癥竟然十分沉重,這段時日更是臥床不起。劉毅聞聽可說是心急如焚,按照前世的歷史戲志才正是于今年身死,難道這是不可改變的結局?
“朗生,戲先生本就有不足之癥,身體虛弱,近日天氣寒冷無比,加上先生又勞心勞力,故此病來得是兇猛之極,按眼前的情況,老朽并無一點把握!”劉毅當時便派人請來了上黨城中與自己交往極深的名醫周勤親去戲志才府上診治,當年母親的病情能夠痊愈,多有依仗周勤妙手,可如今這老郎中坐在劉毅對面卻是一臉的苦笑。
“周老先生,志才乃我大漢股肱之才,且青春正盛,只要志才無恙,宇可付出任何代價,只求老先生定要盡力治好志才!”劉毅語氣間很是急切,現在的戲志才對他來說極為重要,怎能有失?這是公的角度,在私經過數年相處志氣相投,已是至交好友;無論在公在私,劉毅都會不計代價的保住戲志才的性命。
“人力有時而窮,當著朗生老夫并不敢虛言,戲先生此番病情,老夫并無把握,只能盡力將之穩定,至于能否痊愈恐怕要看天命了。”周勤本就極有風骨,又與劉毅相交極深,并不諱言。
“老先生請恕小子無禮,當今天下可有能治志才此病之人?”聽了周勤的話,劉毅心知他所言俱實,當下便出言告罪,他這個問法是較為無禮的,可為了戲志才的安危他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朗生之意老朽心中怎能不知?觀你待下如此,不愧是一代人杰,老朽只有敬佩,何來相怪之意。若論醫術,不是老夫自夸,這大漢能在老夫之上者寥寥可數,此癥老夫現下只能將之穩住,若要根治,天下間怕只有兩人有此本領,還需將軍訪之!”提到醫術,周勤一臉傲然之色,不過看在劉毅意誠的份上才加以指點。
“哦,老先生快快言之,是何二人?”劉毅聞言急道。
“一人姓華名陀,與四方行醫,手法如神,多有其治愈疑難雜癥之事,只是此人神龍見首不見尾,行蹤不定;另有一人卻是遠在長沙,姓張名機,曾為長沙太守,此人與傷寒方面更有研究!若得此二人之一,戲先生之癥或可痊愈!”周勤侃侃道來。
“華佗、張仲景?我怎么把這兩個人忘了,華佗此人后世只有傳說,可張仲景號為“醫圣”有“傷寒雜病論”傳世,無論如何自己也要尋訪到二人之一。”聽了周勤之言,劉毅才想起這兩大名醫。
“多謝老先生提點,張老醫師遠在長沙,毅馬上便派人快馬去請,無論如何也要將其帶來北地,只是此去極費時日,不知。。。”劉毅說道這里眼光看向周勤,對于張機能否來此他沒有一絲把握,可實在不行便是叫“天耳”綁架他也在所不惜,關鍵是此去長沙路途遙遠,戲志才的癥狀能撐到那個時候嗎?
“老朽別無他言,只要事事聽從老朽,月半之內當可保戲先生無恙,超過則老夫再無把握。”周勤自是知道劉毅話中之意。
“好,如此便勞煩周老先生,以后志才一應之事皆要有先生同意,毅會做詳細安排,至于尋醫之事馬上便會去辦,無論如何,老先生此番對劉毅又有大恩德,尚請受毅一禮。”聞聽周勤此言,劉毅心中稍定,立刻上前對周勤深深一躬,以表謝意。
“怎敢當將軍之禮?此乃老朽分內之事。”周勤急忙相扶。
“劉六,你自天耳之中選十余妥帖之人跟隨老先生,志才先生一切行動都要以老先生之意為主,此乃要事,有違軍法處置!現命人送老先生回府,診金方面按雙倍,老先生不要客氣了。”劉毅立刻出言安排,周勤知他忙于此事,便也不再打攪,隨天耳之人而去。
“藍箭、紅槍,煩你二人立刻動身前往長沙,無論采取何種方法也要將張老醫師帶來此地!同時四處派出耳目打探華佗消息,不得有誤,我馬上親書一封讓你二人帶上。”
“諾。”二人并無太多言語,只是將軍交代的事情從未失手過。
劉毅與周勤老郎中在府中敘話的同時,戲志才強撐病體讓人將張虎請來了府中,看著面容憔悴的戲志才,張虎心中也是無比擔心。
“志才病情沉重,何不好生歇息?”見戲志才要起身相迎,張虎急忙他按在榻上。
“戲某自幼出生貧寒,艱辛求學,欲展抱負與當今,可卻苦無進身之路,后得主公知遇之恩,方能一展所長;主公待我可謂恩重如山,志才便是百死也難報之于一二,得此明主,本欲助之掃清寰宇,一整河山,可,哎。。。。”戲志才說到此處卻是一臉的遺憾之色。
“呵呵,志才不過偶感風寒,小病而已,豈用如此消沉?”張虎見了他的摸樣,心中一沉,立刻出言開解。
“自家事自家知,此番我可能是撐不住了,得以在主公麾下效力幾年,倒也不枉我一身所學,今日找天機前來是有要事相商!此事對主公大業有絕大助力,只是志才力不從心了!”戲志才正色道。
“志才有何事但言無妨,只要虎能做到!”張虎說道。
“主公此人文武雙全,待下寬厚,又能施仁政與民,逢此亂世,必能建立一番功業;現觀主公左右,謀劃有子才,治政有田豫,眾將也都是可造之材,可謂人才濟濟!可欲定天下卻還是不足;主公有時行事不免失之與寬厚,與戰陣之下又經常以身范險,此為成大業者所不取;子才經緯之才,卻過于溫和,在下直言,子才不要見怪。”
“志才兄字字珠璣,虎心中深為敬服,豈敢相怪?”張虎見戲志才言語之中竟似有遺言之意,心中震撼。
“志才在時,尚能不時勸諫主公,可如今若志才去,此事卻是難安;剛才言道子才乃是經緯之才,我遠有不及,志才在家鄉有一至交,姓郭名嘉字奉孝,實乃奇才也,不在子才之下;且常能出奇謀,與主公大業乃是天大助力,我已親自修書前去,只是。。。。”
“張先生,天子來使,主公有要事邀先生相商!”戲志才話未說完,已經有人來尋張虎,入屋一看,正是劉七。
“主公既有要事,不能耽擱,志才好生安歇,我與主公議事之后再來相談!”見是劉七前來,張虎就知道定有大事,想來劉毅是不愿令戲志才多加煩惱才言道天子來使。
“子才速去,主公要事不可耽擱。”戲志才說道。
“先生好生修養,主公已經派人四處為先生尋訪名醫,想來不日可至!”劉七又對戲志才寬言道。
“主公喚我,究竟何事?”出了戲府,張虎立刻問道。
“南匈奴單于呼酌泉引十余萬大軍范我邊境,邊疆守將十萬火急求援,此次異族來勢極大,主公速請先生議事!”劉七輕聲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