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級天仙愣了一愣之后,高聲叫了起來,“這不可能啊…”
林聽濤一抬手,冷著臉指著他,斬釘截鐵地發話,“我命令你…退后!”
那二級天仙果斷地倒退著離開,他退出去足有兩百米,才嘆口氣,“怎么會這樣?”
陳太忠聽說發現異族的探子了,于是也降落下來,一邊掃視四周戒備著,一邊好奇地看向這女修這就是探子?
現場中,沒人敢說話,那女修愣了好一陣,才異常驚訝地發問,“真人,你說…你說我是異族探子?”
“檢測如此,”林聽濤指一指玉瓶,又收了起來,他冷著臉發話,“你說實話,我賞你一個痛快!”
“這才是莫名其妙,”那女修氣得笑了,眼睛也紅了。
她明顯地情緒不穩定,也顧不得對方是真人了,“你說明白我怎么是探子了…我給大家一個交待,既然敢來幽冥界,我還怕死不成?”
林聽濤愣了一愣,又取出玉瓶來,不成想,此刻馬瘋子冷哼一聲,“說你是探子,你就是探子…何須向你解釋?”
這話其實有點不講道理,頓了一頓,馬真人也覺得有點不妥,才又補充一句,“幽冥界的探子,對大家的威脅太大了…你○長○風○文○學,w∷ww.cf□wx.n¢et過不了九陽石的檢測,莫怪我們無情!”
“我到底做錯了什么?”那女修氣得大喊,“殺我可以,讓我死個明白!”
“這個…”林世子揚一揚眉毛。也有點不知道如何是好。九陽石測出對方有問題。可是到底有什么問題,他還真不知道。
“呵呵,”這時,一聲輕笑傳來,大家扭頭一看,卻是那殺了御魂獸的年輕人在笑,他笑完之后吩咐一聲,“郭保宗你來說吧。”
“我不懂!”郭保宗很干脆地表示。“但是…過不了檢測,肯定是有問題。”
“呵呵,”那女修慘笑一聲,目光中有幾分忿恨,也有幾分無奈,更有幾分不甘。
“虧你還是負責斥候的,什么眼力,”陳太忠冷笑一聲,又上下打量那女修兩眼,目中有異光閃現。“我知道你出了什么問題。”
“多謝上人,”那女性冷靜了下來。點點頭,“請指教。”
陳太忠一抬手,直接將此女的雙腿斬斷,卻是未傷到縛靈索,“自己看!”
女修不顧狂噴鮮血的雙腿,張大眼睛看向那被斬斷的小腿,瞬間倒吸一口涼氣,也顧不得疼痛,“這是什么東西?”
她看到自己的斷腿上,有無數米粒大小的白色蟲卵,那蟲卵不住地蠕動著,似是馬上要破殼而出的樣子。
“如我所料不差,你們此前遇到的巨蜂,當是寄生蜂,”陳太忠淡淡地回答,“你被它下了蟲卵入體,當然…你可能不知情。”
“寄生蜂?”眾人聞言,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女修怔了好一陣,才又看向陳太忠,淡淡地發問,“上人…我全身是不是都是這樣了?”
“如果有蠱修在,你可能還能活,”陳太忠并不直接回答她的問題。
女修靜了一靜,緩緩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之后,又睜開眼,“多謝上人還我清白。”
陳太忠咂巴一下嘴巴,嘆一口氣,“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嗎?”
那女修呆呆地看著他,好半天才輕笑一聲,“我有堂姐寧伶仃,也來幽冥界征戰了,東莽散修,上人若有遇到,還請照看一二…多謝了,給我個痛快。”
“寧伶仃…”陳太忠的眉頭微微一皺。
林聽濤手一抖,收回了縛靈索,淡淡地發話,“你自己了斷吧。”
“多謝,我其實…真的舍不得死,”女修輕嘆一口氣,身子猛地一抖,口鼻流出了鮮血,雙眼已經緩緩地閉上,竟是自斷了心脈。
然而,她的嘴角,兀自微微翹起,很開心的樣子,“燒了我,我要干凈地走…”
林聽濤嘆口氣,抖出一道火靈符,眨眼間,女修已經變成了一團灰燼。
出了這種事,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陳太忠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走到一邊默默地打坐,心里兀自想著:東莽散修寧伶仃…這名字似乎聽說過?
不管怎么說,這女修雖然僅僅是靈仙,但是她來異位面征戰了,死得有點冤枉,卻也很灑脫,那么…他當然要記住寧伶仃這個名字。
他在這里回氣,其他人也紛紛地歇息,尤其是被救出的七個人,透支的體力太多了,不得不馬上休整。
馬真人溜溜達達地走到林聽濤跟前,低聲發話,“救出的人,都能死一個…林明燈?”
林真人側過頭來,淡淡地看他一眼,卻也不說話。
“馬真人,此人為何人?”被救的二級天仙走了過來,狐疑地看著遠處的陳太忠,“斬殺御魂獸…戰力實在太強大了。”
“他的戰力,比你想的要強大,”馬瘋子冷哼一聲,下一刻,他輕聲嘀咕一句,“不過,一招見分曉,這戰力也太過強悍了,他用的是什么兵器?難道是…那個?”
陳太忠用的是九陽石棍,御魂獸有類似魔免的天賦,但是雷、火屬性的物理攻擊很有效,那他肯定是用至陽的九陽棍攻擊了。
不過他擁有九陽棍的事,知道的人還真不多,真意宗一直在封鎖這個消息,雖然曉天宗也有人知情,但還是那句話風黃界非常注意對消息的壟斷。
所以就算是在真意宗,知道此消息的人,也是寥寥無幾。
在陳太忠歸來的一戰中,他倒是點出“九陽石棍”四個字了,當時還惹得真意宗人頗為惱怒,但是在場的人,多為浩然派弟子。
消息是走漏出去了,但是浩然派弟子也沒有過分地張揚,周邊的門派知道的人也不少,不過終究是件秘密的事。
總之,關注的人,都知道了,不關注的人,就真不知道,大氣候是應對位面戰爭,在這種高壓氣氛下,不和諧的事兒,沒人刻意傳播。
真意宗里,自然更沒人談此事了。
馬瘋子是比較注重修煉的,不關心這些八卦,他對此事并不知情。
不過他的印象中,多少有點九陽石棍的概念,所以就覺得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跟他相比,林聽濤知道的就更多了,聞言他冷笑一聲,“你有屬性飛劍,就不允許陳太忠有九陽石棍?”
九陽石棍,是東莽清陽宗椎心的痛,以他們的消息層面,當然知道真意宗和曉天宗利用這石棍,到處找九陽石髓和九陽石。
可陳太忠出身東莽,清陽宗偏偏不能分一杯羹,要說他們不在乎,那才是假的。
清陽宗痛了,做為他們在東莽的對手,東莽官府自然也就知道了。
林世子甚至比馬瘋子更清楚,東易名雖然離開了浩然派,真意宗卻將九陽棍給了陳太忠。
“原來…他就是陳太忠,”旁邊有人接話。
說話的這位,卻是北域軍團的三級天仙,他看著遠處的陳太忠,面色有點發白,不知道是沒休息過來,還是嚇的,嘴里還在輕聲嘀咕,“怪不得他對我北域…”
陳太忠對北域有成見,是個人就知道怎么回事。
而且北域官府,對陳太忠的動向非常敏感,畢竟事兒是血沙侯惹出來的,北域的官府,沒法不提防啊,尤其是在他高調復出之后。
對上宗門體系,陳太忠都不加掩飾地表示出了對洞霄宗的排斥,那么他對真正的對手,北域官府的態度,根本不需要問的。
這天仙眉頭緊皺,心里真是膩歪極了,一轉頭,心思重重地往回走,心里覺得,整個幽冥界的色彩越發陰暗了:跟陳太忠組了隊伍…這是找死呢,還是該死呢?
“來,這位北域軍團的小兄弟,咱們聊聊,”這時,旁邊伸出一只胳膊過來,卻是郭保宗,他一臉的笑容,壓低了聲音發話,“這些人里,可只有咱倆是軍隊上出來的…啊?”
這位看他一眼,心說你中州禁衛,哪里看得上我們這些外面的軍隊。
他心里是這么想的,卻還得忍著那份腹誹,面無表情地點點頭,“那是啊,都是軍隊上的…這位上人,你修為高,我服從你。”
關注到陳太忠的,可不僅僅他們幾個,事實上,女修雖然死了,但是他為這七個人洗刷了清白我們的人真的沒探子,只是不小心中招了。
所以,還是很有人領他情的大家就紛紛打聽,此人到底是誰,竟然連真人的面子都不賣。
陳太忠打坐一陣之后,緩緩地睜開了眼,他擊殺御魂獸,還是用了些靈氣的,眼下恢復了一些,卻還沒有完全恢復。
他站起身來,四下看一眼,發現十來個修者,竟然分作了好幾堆,而那北域軍團的天仙,跟郭保宗竟然湊做了一堆。
這也真是,他搖搖頭,才待拔腳走路,前方猛地躥過一人來,低聲發話,“散修之怒大人,你得為咱們散修做主啊。”
“啊?”陳太忠有點意外,忍不住出聲,“你這…什么意思?”
“他…欺負咱們散修!”來人一指那三級天仙,正是跟郭保宗坐在一起的那位,他咬牙切齒地發話,“我的兩塊九陽石甲,都被他搶走了,還有我的靈石!”
“嗯?”陳太忠眉頭一皺,冷冷地看去。
(要掉出前十五名了,大聲召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