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傲連帶命令再加恐嚇,小半天,整個城池的人全部逃之夭夭,大軍護送。
城,成了空城!
炎傲坐在城墻上,從從城內搬來了一桌酒菜,長槍插在身邊,安靜的對著蒼天而飲,腰桿挺直,黑發隨風揚,蒼勁的面孔充斥著剛毅和威嚴,那種上位者的氣息絕非一朝一夕便可形成。
大帥氣勢沖天而起。
帥,來自骨子里,有些人帥不過三秒,但是他這種人,無時不刻的帥到掉渣。
炎傲喝著烈酒,吃著下酒菜,很是好爽,一大碗烈酒一口而下,入嗓子后令他渾身冒火,戰甲都散發著光芒。
就在這時候,算破天從遠方殺來,看著炎傲獨自一人坐在城墻上,風輕云淡,獨飲烈酒,眼中殺機濃郁,鐵拳攥緊,但是也很疑惑,不明白炎傲為何坐在這里等他。
“炎傲,又想耍老夫嗎?”算破天揚起嘴角冷聲呵斥道。
炎傲淡然一笑,喝了一口烈酒,平靜的說道,“本帥最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前輩號稱算破天,絕對是智慧大能,何況你又幫我殺了那些螻蟻,不如上來痛飲一番?”
第二個酒杯和碗筷出現在桌子上,炎傲伸手示意。
炎傲敢邀請,但是算破天卻不敢踏向城墻。
咻咻咻!
“天地無極,萬法本源現!”
算破天調動黑色銅錢,想追尋本源,推演萬物發展秩序,但是前方一片迷茫,什么也推演不出來。
算破天眉間一皺,不明白炎傲搞了什么鬼,竟然遮住了這里的天機。
其中一枚黑色銅錢顯現天空,但是天空一片昏暗。
“恩?這枚黑色銅錢和小月手中的黑色銅錢可以溝通,小月那枚黑色銅錢里有荒的血,為何現在發現不了他的蹤跡了?”
算破天大為吃驚,以前想調查葉輕寒的蹤跡,只要連通小月手中那枚黑色銅錢便好,可是此刻竟然連通不了,也無法推演出葉輕寒的位置了。
算破天全靠推演,一旦推演不了的事情,他便不會肆無忌憚的去做,哪怕恨極了炎傲,此刻看不透形勢,也不想出手。
“炎傲身為智慧大能,敢在此地肆無忌憚的挑釁我,難道荒在此地布下大陣了嗎?他敢冒險,估計必有把握。”算破天暗暗自語道。
算破天明白,自從當年炎傲蛻變以后,從未敗績,很明顯,沒有百分百的把握,炎傲絕不會出手!
二人僵持,算破天不敢蹬上城墻。
炎傲笑了笑,露出一抹潔白的牙齒,可是算破天看著,總覺得有些陰森。
“前輩別那么謹慎,這座城只剩下我一人,絕沒有第二個人,不信你可以神識試探下。”炎傲平靜的提醒道。
算破天神識探向城池,發現除了炎傲之外,連一頭野獸都沒有,卻愈發疑惑。
“前輩,打打殺殺,一輩子也打不完,殺不完,何必陪我坐下來喝一杯,我告訴你,這么多年來我夢到了什么。”炎傲面色如常,并無怯意,讓算破天有些吃不透。
“我從大荒破滅沉睡到至今,只有一個夢境,那里似幻似真,讓我至今不知是我在夢中夢到了那個夢境還是我現在在夢中…”
“那里是永恒大世界,永恒者掌控世界,萬物為螻蟻。”
炎傲聲音激昂,浩蕩長空,雪國大雪紛飛,逐漸覆蓋了滿天。
“一個夢而已,想不到堂堂兵家圣者,智慧大能,連夢境和現實也分不開了嗎?”算破天冷聲譏諷道。
“夢非夢,真非真,你又怎知,這是在夢中還是真實的?”炎傲反問道。
“癡人說夢,既然你覺得是夢,那你就醒吧,本座成全你!”說完,算破天向前走來,手中的黑色銅錢帶著森森殺機,籠罩城池,小心翼翼。
炎傲面無情緒,反而笑道,“其實…那個夢是真的,只不過是我魂游界外罷了,難道你就不想聽聽界外的世界是什么樣子的嗎?你如此拼命,不擇手段,不就是想吞噬陰子陰陽玄澤的世界,打破九界天的桎梏,去那永恒大世界嗎?”
炎傲在拖延時間,玄澤卻在拼命的沖向大荒界,她的境界雖高,但是戰力實在不敢恭維,速度更差,浪費了這么久才靠近大荒界。
大荒界,大荒宮,葉輕寒坐在大殿龍椅上,俯瞰著跪在大殿內的小月,一臉陰沉和不滿。
“我待你不薄,你竟然用我的血放入算破天的本命銅錢內,來算計我的一切!難怪我的一切都能被算破天掌控,當年我修為差,他能推演也就罷了,如今我位達界主,戰力更是超越當年,他一樣了如指掌,你真是做了一件好事啊!”葉輕寒殺機凌然,森然質問。
小月不敢抬頭,羞愧萬分,實在不知道如何去面對葉輕寒。
“葉…道友,他送我來你身邊,目的就是為了取得你身上的精血,我實在不愿再幫他,才如實告知你,你若想殺,那便殺吧!”小月死志已定,仰頭說道。
“殺你?不!你幫他算計我這么久,那就再幫我算計他一回。”葉輕寒冷聲說道。
“你算計不到他的,他推演不了你,難道還推演不了我和這個世界大勢嗎?而且他不是很相信我,我只不過是他臨時手做徒弟,為了靠近你而已。”小月苦笑道。
葉輕寒沉默很久,看著小月懊悔的表情,攥緊拳頭,許久后才松開。
大殿沉悶,森森冷風襲來,毫無生機。
就在這時候,葉輕寒眉間一動,看向大荒的盡頭,雪國神界的交界處,身為大荒之主,大荒界的一草一木,他都可以掌控,何況是界內來了一位至尊強者。
“玄澤?”
葉輕寒揮手將小月納入世界,單獨禁錮了起來,隨即一飛沖天,縮地成寸,在神識所過之處,瞬間到達,大荒界便是他身體的一部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