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信在歐修齊時不時的打岔中,意猶未盡地和安楠結束了這場有關游戲的談話。
歐修齊正想著和安楠好好說說衣著打扮的事呢,誰知道安楠就直接跟著周信走了,周信美其名曰給她介紹自己同樣玩《獸魂》玩得飛起的好兄弟,歐修齊看著這不識趣的小子的背影,簡直要被他氣死了 最后他還是自己跟了上去,氣勢洶洶地抓住安楠的手,讓她挽住自己的胳膊,然后狠狠地瞪著周信。
可惜也許是他的眼睛擋住了他犀利的死亡射線,缺心眼的周信愣是沒看出來他生氣了,還嬉皮笑臉地對歐修齊說:“歐少我跟安總介紹一下我兄弟們呢,你也跟著一起來啊?呵呵,真是恩愛啊,一刻也不舍得分開。”
歐修齊對他露出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來:“我也好久沒和你們聚一聚了,便也過去聽聽你們說些什么好了。”
安楠瞄了一眼自己被他抓得緊緊的手,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抽了出來。
歐修齊立刻面無表情地看她,安楠視若無睹,跟著周信去認識他那群同樣愛刺激愛玩的富二代。
不過等她過去了,卻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故人——施萬生,他正跟那幾個年輕的富二代說些什么,不卑不亢。
他似乎是混得很不錯了,西裝革履,梳著大背頭,看起來人模人樣的,跟那些富貴公子們打交道也游刃有余,是個人才,就是人品不太好。
周信把安楠帶了過去,興沖沖地跟他那些朋友介紹安楠的身份,其實安楠這一年多來因為《獸魂》的火爆,已經成為國內游戲公司的后起之秀,他們這些富二代即使不務正業,對安楠也是有所耳聞的,只是沒見過真人而已。
這回周信把她的身份一介紹出來,這些富二代們立刻便圍住了她,不停地詢問著游戲的事,還企圖套出什么關卡攻略來。
這樣一個有前途的年輕女企業家,又漂亮極了,這些人就更愿意和她打交道了。
看到她游刃有余地和這些富二代打交道,歐修齊心底里醋瓶子都打翻了,心里卻忍不住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落伍了,要不然下次也去玩玩安楠那個游戲?
而另一個與安楠有故的男人,看到她就是震驚至極了,他萬萬沒想到會在這樣一個場合里見到自己的前妻!而且看她的樣子似乎過得還很不錯?
施萬生自己都是拼搏了許久,好不容易入了老板的眼,又陰錯陽差地結識了某個富二代,這才有資格進入這個商業晚宴的,可是他那個離婚后本應該灰頭土臉地待在鄉下里的前妻,卻似乎比她還風光!
他畢竟是心思深沉的人,盡管心中已經起了驚濤駭浪,面上卻毫無異樣,只定定地站在那兒,豎起耳朵聽他們的談話,這一聽,就聽到了安楠居然是那個半年多來風靡了整個游戲圈的《獸魂》的創造者,是楠與游戲公司的幕后老板!她什么時候有這樣的本事了?
不過才離婚不到兩年,她就有了這樣的成就?施萬生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現在有那么多人在,他卻并不認為這消息是假的,于是他立刻拿出手機上網查了一下,果然發現這事是真的。
饒是他再如何淡定穩重,知道了這個消息后還是不敢置信,花費了好一會的時間,又看著她與當初在家里時判若兩人的表現,好不容易才說服自己相信這個事實。
誰能想到面前這個光鮮亮麗的有為女企業家,幾年前還是在他家中操持家務、伺候老人的又胖又丑的鄉野村婦?
就在施萬生愣神的時候,安楠的眼神仿佛漫不經心地掃過他,然后便視若無睹地繼續跟其他人聊天了。
施萬生一看她居然當作不認識自己,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居然生起了莫名其妙的怒氣來。
他壓抑了一下心中的怒氣,調整了一下臉部表情,露出個溫和的笑容來,走到安楠面前,風度翩翩地說:“安楠,當初一別好久不見,沒想到你現在都有這么大的成就了,真是令人敬佩。”
安楠見他眼神中隱隱含著的挑釁和高傲,忍不住好笑,便說道:“這還得多虧了你呢,要不是當初有了你那幾萬塊的補償,我還不能這么快就累積起開公司的資金呢!”
施萬生一聽,臉上的笑容險些維持不住,當初他為了能盡快和安楠結婚,跟好幾個同事借了錢,還得他好幾個月都得緊巴巴地過日子還債,他一聽安楠說她開公司的資金是這么來的,心中的郁氣更是不打一處來,暗恨自己看錯她了,沒想到她變得這么奸詐。
“對了,當初在家里也沒見過你會電腦,更別說玩網絡游戲這些了,不知道為什么你一出來就能從事完全沒接觸過的行業?”施萬生不懷好意地問道,安楠那錢的事來刺他,他便也不想讓安楠好過了,而且他也是真的奇怪以前從來沒接觸過這些東西的人,為什么能在短短時間內就取得這些即使是精通的人士也很難取得的成就。
安楠卻完全沒有被他的問題問倒,笑瞇瞇地說:“大概因為我是個天才吧!當初也是因為整天忙著伺候你爹娘,又要忙著地里的活才耽擱了這么些年,否則我的成功會來得更早一些。”言外之意就是你耽擱了我,讓我的成功來得遲了好幾年。
施萬生聽了簡直要氣死了,但他好歹還有理智在,不管多生氣也不敢在這里和安楠攀扯,否則萬一她一狠心把他當初干的那些事抖摟出來,那他就在這些人面前沒什么好印象了。
歐修齊在一旁聽著兩人的對話,卻穩不住了,他們這些話透露了許多內容啊,他連那偽裝的溫和都消失了,冷著臉打量著安楠和施萬生,問道:“你們是怎么回事?”
安楠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指著施萬生說:“哦,他是我前夫,當初他父母在老家病弱無依,他又不愿意放棄自己在城里的工作回去照顧他們,于是娶了我回去當免費保姆,伺候他爹娘,他娘死了之后,我沒有用處了,于是他就過河拆橋一腳踹掉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