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夫妻能夠想到的辦法,就是把蔣安然賣掉,哦不,是嫁掉!
嫁女兒,換彩禮!
這約莫是一些明明重男輕女卻還愿意養女兒的父母的真正目的。
雖然嘴上罵著“賠錢貨”,事實上,他們養女兒一點兒都不虧本兒。
就像秦家凹的一些女孩子,養到六七歲就能給家里干活,勉強上個不要錢的九年義務教育,下了學就讓孩子去城里打工。
賺上三四年的錢,要是在外面混不出什么名堂,就把人拉回來嫁人。
隨便張張口,就能要個幾萬、十幾萬的彩禮。
拿了彩禮,多少還剩點兒良心的父母,或許還會陪送閨女幾床被子、幾個碗做嫁妝。
一點兒良心都沒有的人,則是啥也不給,直接讓閨女出門子。
嫁了人,還要時不時的找女兒要錢,讓她們別忘了幫扶娘家的兄弟。
而那些可憐的女孩子呢,要么是從小被父母洗了腦,要么就是貪戀那一點兒根本就不存在的親情,直接成了伏弟魔。
為了吸血蟲娘家,把自己一輩子的幸福都葬送了。
秦家夫妻倒是也想這樣壓榨蔣安然,但他們心虛,到底不是自己養大的女兒,靠著所謂的血緣,靠著一張嘴,這才把蔣安然騙了來。
可要想讓她以后乖乖聽話,繼續貼補娘家,卻不太可能。
更不用說,還有蔣家呢。
現在蔣家雖然一副跟蔣安然劃清界限的模樣,但誰能知道,他們以后會不會幫蔣安然出頭?
秦父秦母商量了好幾天,終于拿定主意:“回老家,找個更偏僻的山村,把她給嫁了。到時候,她逃也逃不出去,蔣家人想找人也未必能找到。”
“就算蔣家找來,咱也不怕。要么說那死丫頭自己跑了,要么就說她自己愿意嫁人!”
“反正她是從我肚子里生出來的,官司就算打到天皇老子那兒,我也不怕!”
就這樣,這對又毒又蠢的夫妻,就哄著蔣安然,一路回到了老家。
回家后迅速在山那邊尋了個“不錯”的人選,一番討價還價,收了六萬塊錢的彩禮,直接把蔣安然的下半輩子毀掉了!
“他們真是惡毒又愚蠢!”
蔣安然將秦家夫妻的一系列舉動回想了一遍,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饒是她再單純、再愚蠢,她也看出來了,爸爸媽媽和哥哥并不是真的不管她了,也不是生了她的氣而要跟她斷絕關系。
他們會表現得那般冷漠,主要還是想考驗一下秦家人。
如果秦家能夠一如既往的對她好,如果秦家表現得稍稍有點兒骨肉親情,蔣家也不吝嗇于給秦家一些好處。
畢竟就像秦父秦母所想的那般,蔣家真的不缺那點錢兒。
當然,蔣家這么做,也是想讓蔣安然認清那對狠心父母的真面目。
之前為了顧及蔣安然的想法,蔣家沒有戳穿當年的事。
但隨后發現秦家不安分、得寸進尺,蔣母倒是想說一些讓蔣安然小心的話,可那時的蔣安然已經信了親媽的那套說辭,又有親媽的挑撥,反而覺得蔣母是瞧不起秦家!
事情,反倒說不清楚了。
蔣家三口都怕蔣安然太單純,太過相信所謂的親生父母,再、再被他們給算計了。
要知道,當年那對公母可是——
所以,就先來個試探吧,既考驗一下秦家人是否有救,也提醒蔣安然看清真相。
偏偏秦氏夫婦太蠢、眼界太淺,蔣家那邊剛剛冷下臉來,他們就覺得蔣安然沒有利用價值了。
恰巧又趕上蔣母舊病犯了,蔣父和蔣安晨又是忙著生意,又是忙著照顧蔣母,一時放松了警惕,就讓秦家人趁機溜走了。
但,很快,蔣安晨會查到秦家的老家所在地,也會趕忙追過來。
可這之間會有時間差啊。
而蔣安然目前最需要的就是時間——
就在她回想這些的時候,騎在她身上的楚野豬已經喘勻了氣,開始猴急的撕扯蔣安然的衣服。
“回神!別想了,趕緊行動吧!”
見蔣安然還沉浸在回憶中,而楚野豬的豬蹄已經開始到處亂摸,魔珠趕忙提醒道。
蔣安然回過神兒來,眼睛剛剛對準焦距,就看到一張放大的又黑又丑又干癟的老臉。
還有那股令人作嘔的臭味兒,也迎面朝她撲來。
忍著惡心,蔣安然屏住呼吸,凝神靜氣,手上一用力,竟將捆住她的麻繩給掙開了。
不得不說,單手一百多斤的力道,雙手加起來就三四百斤,這般巨力,足以扯斷拇指粗的麻繩。
掙開了雙手,蔣安然活動了一下手腕。
楚野豬卻還忙著亂拱、亂摸,根本沒有發現異常。
蔣安然順手抄起那根扯斷的麻繩,用力一甩,直接抽在了楚野豬的后腦。
撲通!
襲擊來得太猛,楚野豬根本就沒有反應,哼都沒有哼一聲,直接一個倒栽蔥,摔倒在地上。
“系統,他暈過去了嗎?”蔣安然沒有自己去探看,而是直接詢問“系統”。
“嗯,暈得死死的。至少要兩三個小時才能自己醒過來!”
魔珠稍稍探查了一下,給出了精準的答案。
蔣安然這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安全了,至少此刻她安全了!
許是心中懸著的大石放下了,蔣安然這才感受到雙頰傳來的劇痛。
疼啊,火辣辣的疼!
而她也感到鼻腔、嘴巴都黏膩膩的。
伸手一摸,果然都是血!
她被這個混賬玩意兒,生生打了十多個巴掌,兩個耳朵都被打得耳鳴了。
直到這會兒,腦袋還是嗡嗡的,約莫是輕微腦震蕩。
蔣安然心里那個恨啊,從小到大,她真的沒有挨過這樣的暴打。
更不用說,剛才,她還差一點兒就被這么一個惡心猥瑣的老男人給、給——
一想到那張臭烘烘的豬嘴在自己身上拱來拱去,蔣安然的胃里就一陣的翻涌。
偏她從昨晚開始,水米未進,胃里早就空了,想吐都吐不出來。
蔣安然艱難的翻起身,慢慢的從那張吱吱呀呀的架子床上下來,路過昏死在地上的楚野豬時,她想了想,用那根麻繩,把人給捆了起來。
捆好之后,蔣安然又忍不住用力踢了他幾腳。
“讓你打我,讓你欺負我,我踢死你…”
經歷這一遭,蔣安然終于不再是那個天真、單蠢的富家千金,她開始有點兒黑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