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凱京急了。
重生前他過著京城二世祖的富貴日子,錢,他有,權勢,更有。
結婚只讓他完成了傳宗結代的使命,對他的生活品質沒有影響。
他品著價值不菲的酒,吃著頂級食材做出著的美食,坐在身家不夠進不來的高層之上,俯看著普通大眾背著房貸為了著一頓飯過著工蟻般的生活。
重生后,他憑著先知賺了比上一世更多的錢財,他的地位名聲都有提升,最為重要的是,他讓程家往上更進了一步,這讓他做起事來更是順風順水。
為了將要到來的末世,他花了百億打造了鋼鐵堡壘,這將是他,是程家走向頂峰的起始地。
可以說萬事俱備,只欠得到那個外星生物了。
沒成想,在尋找外星生物上他遭遇了滑鐵盧。
他重生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尋找處于休眠期的外星生物,從端木明英家里沒能找到后,他還派人到端木明英的老家、她未來將去過的地方都去找了,可惜都沒能找到。
五年前沒有找到不著急,時間還早。
五年來都不著急,因為他早布好了端木成彥這個好使的棋子。
可最近他的計劃全被打亂了。
寄生體竟然提前出現了。
與他所知道的結果一樣,因為沒從李某強身上檢測到有病毒之類的東西,有關部門對發生在李某強的事件不夠重視。
因為端木成彥是他的兒子,程凱京幾乎是全程參與了各項實驗,對寄生體了解的很多。
程家根據他的提示,為李某強做了幾樣特殊的的檢測,檢測出了大腦跟血液里出現的異常。
李某強就是個寄生體!
李某強現在痛感恢復,大腦受到了損傷,很像是寄生物已離開他大腦的表現。
寄生物在原寄生體死了之后才會換一個新的宿主,李某強沒死寄生物怎么離體了呢。
程凱京不關心李某強的死活,他擔心的是寄生物的特征發生變化,要是跟上一世不一致了,那他的先知不都沒用了。
他更加意識到,能吞吃寄生物凈化孢子體的外星生物是最為關鍵的東西,它是寄生物的天敵,有了它寄生物發生什么樣的變化都不怕。
他現在急于找到這個外星生物。
而端木成彥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蠢貨,竟然自作主張暗喜端木明英,打亂了他的計劃,被端木明英掃地出門。
既然暗的來不成,那他就明著問端木明英要了。
端木明英卻是一口否定,從沒見過那樣東西。
——“我說了當年肖燕青沒有給我任何手飾類的東西,裝飾品也沒有。程先生,你家大勢大,想必已經查過了吧。
沒有就是沒有,你殺了我也沒有。”
聽到端木明英帶著害怕又很堅定的聲音,程凱京不用找測謊儀,他知道端木明英說的是真話。
他對端木明英還是很了解的,端木明英在某些方面顯得性子憨直,不善于撒謊,他當年也是看中了她這一點,覺著有趣,而端木明英又有自知之明,沒在他跟前搞過小動作,所以留她在身邊的時間最長。
可就是這真話讓他更為急躁,“端木明英,你再仔細想想清楚,在哪里見過這樣東西,只要提供一個線索出來我都會付你一筆酬勞,要是有所隱瞞,今天的事就是警告。”
程凱京陰著臉結束了跟端木明英的通話。
上一世明明是在端木明英手上的東西,這一世沒了蹤影。
他很不愿意往是他的重生帶來的改變上想,可他心里知道,這應該是事實,因為他重生后的一系統動作,把外星生物出現的地點給改變了。
沒有了外星生物,他建的鋼鐵堡壘起碼失去了一半的作用。
要是末世來了之后,外星生物被其他人給綁定了,那他重生后的動作等于做了白用功。
基地建的再好總不能一直呆在基地里不出去,出去就要面臨著被寄生的風險。
上一世時京城基地比任何一個基地建的都要堅固,設施更好,擁有的科學家最多專業上最厲害。
啟陽基地只是一個簡陋的防空洞改建的,實驗室從零開始,實驗室的人員大專生都有,可他們就是能研制出一個又一個給人們帶來無限希望的成果。
啟陽基地由此成了眾基地之首。
差別只在于一個端木明英,在于一個外星生物。
誰擁有了外星生物誰就擁有了至高的地位。
他從不認為搶走端木明英的機緣有什么問題。
端木明英在啟陽基地看著地位高,實際是被歐家給看管起來了,她連出入基地的自由都沒有,手機只能用來瀏覽網絡,不能隨意跟其他人進行聯系。
她所能做的事就是配合實驗室做各種研究。
要不是誰都不能把外星生物跟端木明英解綁,端木明英早被當成實驗品了,歐家不會放過她的血肉里含有的活性因子。
程凱京自動忽略了沒有意外把外星生物從沉眠中弄醒,端木明英早被寄生了、有了外星生物端木明英才活下來的事實,不去想沒了外星生物這個機緣末世來了端木明英會死去的可能性。
“東西一定要拿到手。”程凱京做了個握拳的動作,陰著的臉帶上了一層狠色。
要是末世來了東西都沒能找到,那他的重生不成了一個笑話了。
崔亮端著剛洗好的衣服來到陽臺,用晾衣竿挑著晾到了上面的掛繩上。
掛好了衣服,順便往樓下一看,看到了一個認識的人,不是現實中認識的,是通往網絡認識的。
他用手里的晾衣竿輕輕敲了敲陽臺門框,“喂,兄弟們過來那不是鐘靈嗎,怎么跑到咱們男宿舍這里來了。”
鐘靈是最新學校的熱門人物之一,之前當街救人抓了兩個綁架犯的事不說了,眼下跟陳哲在網上打起了口水官司,他們宿舍的人都沒少吃瓜。
“誰?鐘靈。我來看看她本人長的怎么樣。”
“我也來了。”
崔亮一喊,宿舍里的兩個室友趙方謝志威都跑到了陽臺上,往下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