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跟蔣靜一人在衛家溝,一人在縣城,她想使用青玨空間會付出不小的代價。
所以跟蔣靜一起縣城去比較劃算。
這么一想,蔣靜還兼著自己的移動倉儲設備的功能。
看到妉華過來,蔣靜臉變幻了好幾下。
妉華決定對自己的移動倉庫溫和一點,對蔣靜一笑。
蔣靜渾身哆嗦了下。她就覺著衛杏溪不懷好意的笑讓她發冷。
最近她對上衛杏溪沒一回落著好的,經歷過后世以及重生的她更信被稱為迷信的東西了,她跟衛杏溪應該是犯沖。
她趕緊站的遠了一點。
還好,對岸開過來的船已經開始靠岸了,船上船下,人一多,就很熱鬧,把她跟衛杏溪徹底隔開來。
先下后上。
船上有心急身手矯健的,不等跳板搭好,已從船上跳了下來。
很快船上的人都下來了。
岸上的幾個人有推牛車的,有牽牛的,有抬筐的,一陣忙和,總算人跟貨物全都弄上了船。
蔣靜先上了船,坐在了現在的船頭、回去時的船尾。
妉華不前不后,在中間上了船,上了船后站在了船中段。
最后上船的把跳板抽上了船上。
一切妥當,開始開船。
船上有好幾個青壯年,其他人不用上手了。
三個青壯年,有兩個站在船前頭,一前一后,抓住上方的繩索。
有一個站在船中,同樣抓住了繩索。
一個男子猛得喊了聲,“嘿!”
三人同時向后拽,船開動了。
船開起來,有著慣性作用,不用使太大的勁了,只需要注意著不要讓船打橫就行了。
河不是很寬,很快到了對岸,鬧而有序地下了船。
去鎮上還有走上好一段路,妉華付了五分錢,搭了牛車。
蔣靜倒是不想跟妉華坐一個車上,但不坐這輛牛車,沒有別的車坐了,她不想走到鎮上,只能坐了上去。
有半個多鐘頭,牛車到了鎮上。
蔣靜在街頭下了車。
讓她放心的是,妉華沒跟著下來。
石亭鎮只有一條主街,妉華到街中央下了牛車。
到了農技站,找到張技術員,讓他幫忙找站長開了條子,然后搭上了去縣城的班車。
妉華沒有先去買東西,因為她得先換出錢來。
一百五十塊錢不算少,可要是用來買她想要的工具設備,遠遠不夠。
她帶了一根人參過來,想找到黑市換些錢。
到醫院肯定能換,但價錢上不會太高。
如果碰巧遇到急需人參的,或者有識貨的,會賣上一個好價。
這要看運氣了。
縣城不大,三橫兩縱五條主街道。
妉華轉了一圈,放出精神力,發現了兩處疑似黑市的地方。
人多的一處在磨盤街。
妉華對這個地名有點熟悉感。
她搜了下,是蔣靜前世的記憶里提到過。
對宋應民的采訪里有這么一段,說是他的第一桶金是在早期的磨盤街集市里賺的,那時磨盤街還沒成集,都是半公開做的生意。
妉華決定去磨盤街了。
她感應了下青玨空間所在方位,巧了,蔣靜正在磨盤街。
蔣靜來磨盤街不奇怪,她的背簍裝的是幾條臘肉跟五只風干雞。
臘肉是用野豬肉做的,風干雞用的是野雞。
蔣靜在發現靈液能吸引山上的動物后,想出了一個賺錢的路子,抓獵物。
她用靈液為誘餌,在山上了挖了陷阱,真讓她成功了,每次都有不小的收獲。
妉華想去抓一直沒能抓成的野豬,蔣靜三年來已經抓住過兩只了。
只是她沒有聲張,告訴了蔣有田,蔣有田把野豬分割開,趁夜分次拿回了家。
蔣靜知道哪有黑市,都是她來縣城把收獲的獵物換成錢。
衛家溝出行不易,做成臘肉風干肉好儲存,也能減輕重量方便攜帶。
不過她最多兩個月才能收獲一次,因為手掌心每月只能生出一滴靈液來。
蔣靜不算太蠢,知道自己身體好了才是最重要的,這一個月的靈液自己服用,再一個月拿來做陷阱。
就這樣已經足夠改善蔣家的生活水平了。
所以蔣靜手頭上寬裕,有錢買糖送給村里的小孩子博取好名聲,以及收買滿虎子。
空間意志給蔣靜靈液是讓她服用了壯大魂魄的,蔣靜把靈液用來發家致富了,以及送給李二妮,以及害人。
本該服用一年就能看到空間的,蔣靜愣是三年多都沒能達到要求。
妉華沒想跟蔣靜碰面,先去了國營飯店吃了飯。
國營飯店里的飯菜很是實惠,量大,味道不錯。妉華想到了衛杏玉,準備回去的時候打包兩樣菜回去。
等飯的時候蔣靜已經把帶來的東西出手,離開了磨盤街,去了附近的居民區。
吃完飯,妉華去了磨盤街。
能看出環境的寬松了,有一些人光明正大地蹲在街邊,面前或身邊放著一個籃子或背簍,上面用布或草蓋著。
有的人謹慎,背著簍子或者背包在街面上走來走去,有人問了才停下來小聲交談。
有手抄在褲兜里站在街角的,有走來走去,見著合適的人便停下來低聲說一句什么。
一會,有個胳膊窩里夾著個黑皮包的瘦溜小伙停到妉華跟前,示意了下她背后的背簍,“有什么?”
“人參。”妉華說道。
她之前聽到瘦溜小伙跟人的對話了,都是問貨問價的。
有的談成了,當場交易,瘦溜小伙付錢,把貨拿走,很快會回來。
有的不是當場交易,而是瘦溜小伙把人帶走。
不多會,兩方人再次出現,瘦溜小伙繼續問人,另一方一般就離開了。
知道這人是專門做收貨賣貨生意的,應該能收得起她的人參,妉華說了實話。
瘦溜小伙眼一亮,這是好東西。當地并不是人參的產區,偏遠點的山區偶爾會找到一根,有時多少年都不見有人挖到。
他再打量了眼妉華。
長得非常好看的一姑娘,他在縣城都沒見過幾個比得過的。
但身上穿著土里土氣的碎花上衣,寬大的藍黑粗布褲,自家做的土布鞋,一身的打扮足以證明是從底下農村里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