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滿在羨慕有裝備的,蕭涵那更是羨慕死了林小滿這種天賦型。
“軍方就算有人等級比你高,但是對于異能的掌控度,肯定不如你!軍方現在的那些異能者,全是靠裝備,真正靠異能殺蟲族,還早著呢!法師雄起,至少五十級以后。”
蕭涵說道,“但并不是每個成功茍過了五十級這道坎的法師都是牛氣沖沖的,五十級和五十級,差距也是巨大。異能掌控,那是非常重要的。”
“咦?不是等級升上去就會的嗎?”林小滿驚訝。
“當然不是,是要自己研究的,或者模仿別的異能者。”蕭涵更是驚訝,心中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說話都帶了顫兒,“你,你…天生就會?”
“對啊,就…挺突然的,就那么會了,無法形容,反正就是會了。”林小滿說得真誠,然后心里總結了下原因,大概木有‘技能’這一說法,而她之所以這么熟練,那是因為她又當過火法,又當過木法,經驗豐富。
“大佬,請接受我的五體投地!”
蕭涵:大佬爸爸,請一定要罩著我!
女主!這特么一定就是世界女主了!
“好說,好說。”斃掉了一只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戰士級八爪蜘蛛蟲,林小滿有那么點好奇的繼續問道,“我比較擅長火焰,木系不太熟,你說說木系的相關技能唄,給我個思路,讓我參考參考。”
一手控植都玩得這么溜了居然好意思說自己不熟!那大佬對于火焰的掌控度…
蕭涵只覺得自己被打擊的支離破碎了,但是寶寶要堅強,大佬越厲害,代表他越安全。
“木系的主流是控制植物,像是催生長的產糧,纏繞控制,藤蔓大牢籠…木系的殺傷力,相對而言還是偏低的。哦,我記得你有一記團滅用的火木大套餐,就是催生一大片的油藤,困住蟲族,然后一個點火,轟,那效果,賊壯觀了!”
油藤,顧名思義,一種易燃助燃植物,效果堪稱汽油。
“行,找個油藤,然后試試。”林小滿眼睛一亮,覺得十分可行,別看她剛才燒大蚯蚓很輕松,但是,耗藍啊!
木系催生,明顯比火焰省藍多了。
“還有呢?”
“木系還有分支,應該是屬于治愈一類,特殊的木系,能夠治愈,甚至能…怎么說呢,用游戲術語形容的話,就是驅除負面狀態,能理解吧?”
“能理解,但是怎么驅除呢?”
“這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以后你會的。”
“我會治愈,還會驅除負面狀態?”
“嗯。我知道也不多。大部分時候你都在玩火焰,是個火焰大法,所以大家都叫你焰爺,最后更是成為了火舞神王,你的主修應該是火元素,不過我可以確定,你有‘驅除負面狀態’這個能力。”
“哦。”
一邊殺蟲,一邊聊天,蕭涵莫名有一種自己是在玩全息網游的錯覺。
輕松,自在,談笑風生。和前方的主戰場,宛若兩個世界。
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了,很快,日暮西山。
“要晚上了。”目視著那緩緩下沉著的斜陽,即使身邊有未來第一大佬,蕭涵心頭依然是涌上了一些擔憂。
夜間,他們人類的視線會受到影響,但是對于并不是全完依賴視覺的蟲族來說,夜間更有利。
‘端口’都沒有,槍法又菜,他很慌的。
林小滿抬眸,瞧了瞧那正在下沉的夕陽,點頭,“回去吧。”
蕭涵的武器只是個人收藏,她也不能給他用光了,而藍條,早就空了。
殘陽如血,太陽落下的時候,黑暗,來臨了。
螢火之光,無法照亮黑暗,未來幾十年,注定了是他們衛星的黑暗時代。
大勢所趨,這是人力所無法更改的。
就這樣吧。
有那么些沉重的,兩人沉默著上了飛艇,飛艇升空,在離開前又是一支火箭,送走了一支火炮蟲,林小滿心情復雜的回首望了一眼那依然火光沖天的主戰場。
那里,軍隊還在堅守著,但最終,依然是無力回天。
無力改變結局,只能祝愿,但愿下一個輪回的時候,你們都能生于沒有戰爭的和平國度。
介于自己升級太慢,還不如躺著坐等,林小滿和蕭涵一道回了十區。
“菲菲,你終于回來了!沒事吧?”一進門,李全茂滿臉焦急關心,那姿態像極了愛女兒的老父親。
“沒事。”
“蕭先生,我們十一區怎么樣了?”李全茂抱著一絲期望地向著蕭涵問道,在他眼里,蕭涵才是主戰力。
“不太好,交通應該是都癱瘓了,如果東北方的前線守不住的話,蟲族的第一目標就是十一區。”
火炮蟲已經完成了第一輪轟炸,有飛艇有關系的都跑了,沒飛艇的那是跑不了了,十一區,只怕很快就會淪為蟲族的狩獵場了。
“媽媽怎么辦呀?”李芳那是急得直掉眼淚,臉色凄慘的哀求,“蕭大哥,請你救救我媽媽,我求求你了!”
并不是很清楚其中原委的蕭涵悄悄瞧了林小滿一眼,見她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立馬明白了,攤攤手道,“無能無力。”
“蕭大哥…”李芳不甘心的還想哀求,李全茂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呵斥了一聲,“芳芳,別胡鬧!”
顧晚秋那個惡毒的女人,死了就死了,萬一惹惱了這位蕭先生,跑路的時候不帶他們,那就真完蛋了!!
沒有飛艇,光靠兩條腿,跑死也出不了西南州!
“那個,蕭先生,有吃的嗎?營養劑就行了。”李全茂帶著點討好的,姿態那是卑微極了。
蕭涵下意識的再次看起了林小滿,林小滿微微點了點頭。
“哦,有的。”蕭涵很有眼色,指紋解鎖冰箱,拿出了幾支營養劑。
吃過之后,留下李全茂和李芳在一樓客廳打地鋪,林小滿和蕭涵一道,繼續由衛星關注著戰場上的狀況。
夜已經黑了下來,從衛星上望下來,東北方向的地面上,仿佛在舉行什么盛世一般,炸開著一朵朵的煙火。
死亡的煙火,絢爛,冰冷無情,收割著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