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郭向再怎么掙扎也沒有用,被迫進了醫院,實在是家里人有點心力交瘁。
這樣時常出狀況的郭向讓家里人心驚膽顫的,與其這樣膽戰心驚的,還不如直接放在醫院里。
也不會到處跑到處惹事情。
郭向看事情沒有輾轉的余地了,看著家人的眼神帶著怨恨,“你們為什么不相信我,為什么?”
“我真的沒病,沒病。”
他這樣狂躁的樣子,沒有人相信他真的沒病。
寧舒利用引咒術隱身到醫院去看了一下郭向,郭向身穿著病服,偷偷摸摸把藥給扔了。
郭向才不吃這些藥,他明明沒有什么問題,如果真的吃了才會真的得神經病。
在醫院只是呆了一兩天,郭向已經要被醫院的氣氛給逼瘋了,這里的人都是神經病,這些病人做著各種莫名其妙的舉動。
嬉笑的時候面目扭曲,還有一些病人具有攻擊性,莫名其妙把你給打一頓。
這里除了醫生護士沒有一個正常的人。
他要回家,他一次次跟醫生說自己真的沒毛病,沒病的。
可是醫生是不聽不聽,醫院仿佛是一座壓抑絕望的監獄,他根本沒有辦法逃跑。
高高的院墻,面布滿了電,先不說這么高的院墻根本爬不過去,而且還有電。
血肉之軀怎么可能能跟電相抗衡呢。
他真的是非常嫌棄這些神經病,甚至把屎塞進自己嘴里。
他看的惡心無,在醫院里呆一段時間,郭向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要崩塌了。
他不要在這里,不要不要。
可是之前那個纏著他說話的鬼魅現在居然不說話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跟他說話了。
也不掐著他的脖子了。
在這樣孤獨絕望的環境,周圍人只有個自己一個人是正常,他被迫跟這些不正常的人相處,受不了了。
他寧愿跟看不見的鬼魅說話,至少有一個人還在他的身邊,可是現在鬼魅也不說話了。
郭向有種被全世界拋棄了的感覺了。
被偶像給拋棄了,什么冰清玉潔,根本是騙人的,人設都崩塌了。
羽馨只是人設崩塌了,而他是世界觀認知全都崩了。
以前讓鬼魅不要跟著自己,讓他滾,可是他都不滾。
現在有點想鬼魅了,結果鬼魅不見了。
這都是什么玩意,需要你的時候不在,不需要你的時候甩都甩不掉。
寧舒在窗戶邊看著病房里的郭向很煩躁,很煩躁是正常的,畢郭向的精神沒什么問題,而且沒有絡,會讓郭向很痛苦。
沒有絡沒有手機電腦,人生沒有任何意義了。
無所事事。
日子度日如年 既然是病,也有可能痊愈的時候,郭向如果出院了,是個正常人有自由了。
那么還有可能回來糾纏委托者。
所以還需要下一劑猛藥,寧舒穿墻過壁,來到了郭向床邊,喊道:“郭向。”
郭向睜開了眼睛,表情非常驚喜,“你來了,你怎么這么長時間不跟我說話了?”
郭向現在真的太寂寞了,居然把平時厭惡的鬼魅當成了精神寄托。
寧舒說道:“你怎么被當成神經病了?”
郭向翻白眼,“你這都是因為誰呀,都是因為你我才變成了這樣?”
“你不是很有本事嗎,能不能讓我出去,我真的不想呆在這里了。”
旁邊的病友正在呼呼大睡,而且磨牙的聲音跟電鋸一樣響,再旁邊的一個并有說夢話,桀桀地冷笑,猶如夜梟一般。
這樣的環境怎么睡覺,日子沒法過了。
郭向沒辦法,只能將希望寄托在看不見的鬼魅身。
無論付出什么代價,他都要離開這里。
從病房的監控看,郭向是在自言自語,而且表情還相當豐富。
郭向是在對著空氣說話,這完全是神經病的表現。
郭向之前還不是很確定是不是神經病,畢竟思維一般的神經病人清晰,但是病人家屬堅持說郭向是神經病,這樣的家屬也是不多見呀。
于是醫院暫時將郭向留下來了,再做進一步的檢查,但是通過監控看到這一幕,多半是確定這個人是有點病的。
至少有幻聽之類的情況,一般來說自言自語都是因為病人聽見友人跟自己說話,然后自言自語的。
跟真的有人在跟他說話一樣。
神經病院的病房里是有監控,方便時時刻刻查看病人的情況,跟普通的病人是不一樣的。
郭向哀求寧舒讓他離開這里,但是寧舒直接斬斷了郭向的希望,“不行呀,我看這里很好,我喜歡讓你呆在這里。”
“你,這里哪里好呀,你根本不知道這里到底有多可怕。”一個個都是瘋子,每天大把大把吃藥,算他是一個正常人也會吃出毛病來的。
寧舒:“我不會帶著你離開的,但是我要離開你了,我以為你是一個有趣的人,但是現在看來,你跟他們都是一樣沒趣。”
“你說什么?”郭向愣住了,以前他天天盼著能夠讓鬼魅離開,但是現在人家真的離開了,郭向反而受不了了。
在這個恐怖的地方,以前很可怕的鬼魅,現在都不可怕了,甚至是唯一可以陪伴他的人。
現在這個人也要離開了嗎?
“你別走,我一個人害怕。”又一個人要離開他了,家人偶像,現在一直讓擔心害怕的鬼魅也要離開了。
他一個人在這樣恐怖的地方,他覺得自己遲早也是要瘋了的。
淪為跟這些瘋子一樣的下場。
高高的圍墻將世界分成了兩個世界,里面的世界是瘋狂的絕望的,外面的世界是美好的。
可是他都看不到了。
寧舒說道:“你是不是想讓我帶著你離開?”
“對,你能帶我走嗎,求你了。”郭向不得不像恐懼厭憎的鬼魅求救。
如果他再走了,這個世界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將再也沒有人了。
寧舒說道:“要帶你走,只有一個辦法?”
郭向連忙問道:“什么辦法?”
寧舒:“那是讓我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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