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這次打算走遠點,一是想要檢驗一下伐天的成長情況,組織里沒啥什么事情發生,用不到伐天。
如果真的在虛空之中遇到什么危險,正好能夠使用到伐天。
二來,寧舒想從虛空之中尋找突破口。
她感覺自己的實力已經達到了一個瓶頸,大概是達到了上限。
她是一個普通的人類靈魂,做任務是能夠強大靈魂,但是跟府君太叔他們的,基礎屬性真的太差了。
光是一個死亡意志,沒啥安全感,那群變態的糟老頭子時時刻刻想玩養成。
比不上這些天生地養的生靈,基本屬性高,生長上限高。
要是她一直這樣,說不定連小惡魔都不如,真的是尷尬呀。
伐天現在還只是一個孩子,未來的發展,真的是不可限量,如果中途不出什么事情,順利成長,當然是一個厲害當然的人物。
那個時候,她的實力依舊平平,即便是伐天念著舊情跟著她,可到底不是平分秋色和勢均力敵。
寧舒不想以后別人當著伐天的面說,你的主人不行,趕緊換個使用者吧。
這是一件非常悲傷的事情,力量的不平等,帶來的問題可不小,她要跟伐天并肩行走。
再說了,就算不是為了伐天,也要為自己的生命安全。
這次抽了太叔,她心里虛嗎,當然虛呀,所以就先要把人巴拉巴拉說懵逼了再說。
等反應過來了,她人都不在跟前了。
寧舒牽著伐天的手,行走在虛空之中,伐天問道:“這次不會把你叫回去吧。”
“不會的。”星辰石處理了,丁區的問題也處理了,資源都已經收集了,沒啥其他事情了,是自由活動時間。
組織那么多人,不是她一個人。
伐天這才高興了,問道:“我們去哪里?”
“我們走遠點,去遠方還有詩。”寧舒說道。
小耗子:神經病!
遠處是一片朦朧,因為太浩瀚了,人眼不能看清楚遠方,只有一片深邃。
他們之前就是圍繞組織周圍的虛空溜達,現在要超出這個范圍,就必須要小心翼翼。
躲避強大的種族,還有無時無刻都存在空間颶風,各種危險。
可以說是處處危險。
沒有大部隊替自己踩雷,小耗子都變得小心多了,時不時抽著鼻子聞味道,寧舒小心釋放出精神力,探查周圍十米之內的危險。
有時候你看這個地方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有,但說不定就有一個種族在隔壁,隔著一層空間壁。
說不定就有個虛空生靈,直接撕開了空間節點線,鉆出來了。
她也許現在就踩在別人的房頂上,就是這么刺激。
所以要處處小心,步步謹慎,空間跳躍時候,得選好節點,說不定一個跳躍,跳到了別人家里。
那純粹是找死。
對于虛空生靈,寧舒是能避開就避開,能不起沖突就不去沖突。
太叔正卿府君他們代表的就是虛空生靈實力,跟他們一比較,就知道自己干不過虛空生靈。
但如果真的惹上了,也只有一拼。
一路,寧舒倒是弄到了不少吃的,跟伐天一邊摘一邊吃,即便是這些吃的,走這么一趟也是不虧的。
寧舒還看到樹上結著亮晶晶的晶體水果,還有蒼茫的古樹,高聳無比,不知道伸向何處,抬起頭也看不到盡頭。
寧舒和伐天眼睜睜看著一棵樹突然動了,然后用樹根顛顛跑了。
光怪陸離的生靈,有超出想象的生物,丑陋得讓人望而生物,但也有美麗漂亮吸引人的東西。
伐天看得眼花繚亂的,但小耗子很心累,這兩個小白不知道虛空之中的危險,哪怕是個最微不足道,不起眼的東西。
也能弄死寧舒和伐天。
伐天可能不是那么容易狗帶,但要弄死寧舒真的太容易。
缺心眼。
小耗子再想,自己是不是應該分裂出一些下屬出來,凡是親力親為真的太累了。
寧舒一般都是摘取無主之物,有主的她沒法摘,容易被人打死,倒是收獲了不少好東西和尸體。
就是虛空之中一些生靈的尸體,小到拇指大小,大到如山岳一般,太大的尸體寧舒收不了。
小耗子無比嫌棄,“你收集這些東西干什么?”
在小耗子眼里,寧舒的行為特別變態,就跟人類有意收集尸體,還跟尸體睡在一起一樣。
寧舒:“我想研究研究,研究虛空生靈。”
小耗子:“…你小心染上尸體的毒氣,這種毒氣你會魂飛魄散的。”
“這些尸體,即便是死了,力量消散了,殘留的力量也足以讓你不好過。”
“而且尸體里面的東西,用你們人類的話來說,就行寄生蟲之類的,會寄生到你的身上。”
小耗子真的好心傷,“你能不能別這么土包子。”
別以為虛空之中什么東西都是好東西。
寧舒哦了一聲,將手中的蟲翻來覆去看,對著亮光,還能看到蟲卵里面有東西蠕動,乳白色的,真是賊重口味,渾身汗毛豎,似乎馬上就要破殼而出,露出猙獰的面孔。
寧舒扔掉了蟲卵,朝小耗子問道:“你覺得虛空之中有什么東西能夠讓我的實力有個質的飛躍。”
“其實不是要一步登天,而是讓我成長上限高一點。”突破瓶頸,一直強大靈魂,還是這樣,沒啥改變。
對上太叔亦或者是虛空生靈,勝算太低。
寧舒不抱僥幸心理,實力就是差,寧可高估敵人的實力,也不能高估自己的實力。
小耗子搖頭,“沒有呀。”
寧舒:“你好好想想。”這廣袤無比的虛空,會誕生太多的東西。
小耗子想了想,“沒有呀。”
寧舒:“你再想想。”
小耗子:“反正我沒見過。”
寧舒:“你是虛空小專家,會不知道?”
小耗子:“我就是大專家我也不知道呀。”
寧舒嘆了一口氣,說道:“慢慢找吧,總能找到的。”好東西值得等待。
小耗子擰著眉頭,站在伐天的頭上,一臉嚴肅地盯著遠方,說道:“我們還要往外面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