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進入了組織,生是組織人,死是組織鬼,這是一個鐵血而霸道的組織。
不是給人當跳板的,想要跳出去,只有死。
服務于法則海,服務于位面,工具只有有用的和無用的。
這真的太無情了,也太絕望了,但凡是個有智慧的生靈,都是有感覺,有情感。
可是他們不屑付出那么一點點,哪怕面子上,甚至是虛偽的溫情,哪怕是騙人的,也讓人的心里好過點。
但凡有點希望,都能讓人趨之若鶩,就像曾經她對帝栯的心思,哪怕有很大的幾率會讓自己變成一個瘋子。
就是這么一點希望,都讓她不停尋找帝栯。
有時候一點點希望,一點點光芒,都有讓人走下去的希望。
像安和這種,已經站在了組織靈魂的頂端,但在太叔的手底下連兩個來回都走不了。
甚至抬手之間就能把他給滅了。
想要突破又突破不了,心中大概是最迷茫的。
這種無力和迷茫最折磨人。
有寧舒這么一個現成的成功范例在面前,安和肯定是忍不了的 安和并不相信寧舒挑撥離間的鬼話,不過言語間有些遲疑,“我并不覺得組織有這個方法,如果有,太叔為什么還執著守著法則海呢,而不是重找生路?”
寧舒嘖了一聲,“組織掌握的信息可比你想象的多。”
即便是跟太叔有仇,可太叔的有些堅持和信念是她也否認不了的。
每個人都有不愿意放棄,不愿意舍棄的,飽含著某些情感的存在。
在某些人眼中可以舍棄的東西,卻是別人舍棄不了的。
太叔建立組織這個工具,其本質是為了更好地守護法則海。
安和看著寧舒,想要從寧舒的臉上看出來她說謊的痕跡。
寧舒翻了一個白眼,“嗤,愛信不信,滾犢子。”
沒空跟你嗶嗶嗶。
安和吐了一口氣,心里明白,即便是組織真的有這個信息,恐怕也不會告訴他,這種頭不能開,一旦開了,后果不堪設想。
從組織得到這個信息是不可能的,如果真的腦殼發昏去問了,可能要被殺雞儆猴。
組織的規則,他再清楚不過了。
走組織這條路是行不通的,而且連提都不能提,提了就要倒霉了。
所以,面前這個人是他唯一的機會。
安和說道:“我肯定是相信你的。”
寧舒撇撇嘴沒有說話,我信你個鬼哦,睜眼說瞎話。
安和真誠地對寧舒說道:“還請你賜教。”
寧舒坐在山岳的肩膀上,兩條腿悠哉悠哉地晃悠著,居高臨下地看著安和說道:“我這條路,你復制不了。”
安和:“請您賜教。”連您都出來了。
達者為先。
寧舒冷淡地說道:“這事吧,很艱難,但收獲是豐盛的。”
安和:“是。”
寧舒看著他,一個‘是’就行了。
去組織問這個問題,你可能要被鯊了,可到我跟前,就是您字。
她看起來是不是太仁慈了,太可愛了,是個人都覺得她要普渡眾生。
安和說道:“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的都給你。”
寧舒:“emmm…,你這意思是,如果我要你沒有的東西,就是在為難你咯。”
安和:…
確定了,確定了,這丫就是在針對他,句句都帶著刺。
安和:“我沒有的會去找。”
寧舒說道:“其實我的要求也不高,就是偶爾找你了解一下太叔的情況就行。”
安和擰了擰眉頭,“你是要做間諜嗎?”
寧舒立刻反駁,“間諜,你配嗎?”你特么都不是我的人,談什么間諜。
安和:????
我不配嗎?
安和還是忍不住說道:“我配。”對方這是對自己實力的否認和玷污,自認為還是有點用處的。
寧舒翻白眼:“配幾把?”
不過安和的心中還是松了一口氣,但又有點矛盾,對方看不上他,估計也就是想從他這里知道太叔的一些情況。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這個算是通敵吧,將太叔的情況告訴對方,那么肯定會給太叔招來危險。
做還是不做?
用太叔的一點信息換取更加重要的信息。
他還在糾結,寧舒已經直接揮揮手,“算了,我也懶得知道太叔的問題,不要你了。”反正見面了,打就對了,管他那么多。
天天盯著一個人,太累了,吃喝玩樂更加有趣。
這次的支脈又多了幾條,嘿嘿嘿…
安和:…
你他嗎這么反復無常,是不是個人?
寧舒拖長了聲音,“其實…也不是不能告訴你。”
安和面無表情:“請您賜教,以后需要我做什么,必定不推脫。”
寧舒鄙夷道:“拿以后的人情,嘖,現在讓你給點太叔的信息都不愿意,到時候你能調轉槍頭幫我對付太叔么?”
“你們這樣的人啊,既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又不愿意擔一點風險。”
太叔積威頗深,安和想著要留一條后路,不想得罪了太叔。
組織里的人何嘗不知道太叔的情況不好,但是太叔在一天,這些人就不敢冒頭,不敢做出頭鳥去試探一下太叔。
安和被寧舒諷刺,臉上也沒有惱恨之色。
作為殺人如麻的人,他太清楚了。
君不見,
獅虎獵物獲威名,可憐麋鹿有誰憐?世間從來強食弱,縱使有理也枉然。
世間從來只為強者歡呼吶喊。
看到安和寡淡的樣子,寧舒也沒什么心情多說什么,告訴安和也無妨。
走之前,給在組織放一顆不定時的炸彈。
寧舒:“一,你要么培養一個位面誕生地,我記得你有一顆世界樹,現在如何了?”
安和:“還行,形成了幾個位面。”
寧舒搖頭,“不行,為什么有的能形成位面誕生地,那是因為有意識,就像小世界天道一樣,你的世界樹還只是死物。”
現在安和的世界樹只能算是空間,都不能算是位面。
安和:“要如何形成位面誕生地呢?”
寧舒攤手,“這就要靠你自己摸索了,我怎么知道。”
安和頓了頓又問道:“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