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肯定是要去的,但不是這樣毫無準備去的。
不管桑良有什么目的,寧舒心里都是不怕的。
桑良似乎是想要占便宜,但占便宜這種事情,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說不定最后沒有沾到便宜反而虧了呢。
聽墨明說,太叔的情況似乎有點不好,她得去看一看,哪怕不能做什么,也得心里有數。
再不行,嘲笑一把。
不管太叔是怎么把自己弄得不行了,她都得去看一眼。
桑良的手里有她想要的東西,但她的手里也有太叔和桑良想要的東西呀。
能交易還好,不能交易的時候,誰也別特么為難誰。
大家彼此需要。
寧舒走進屋里,將打神鞭拿起來,放在介子空間里,瑾己有些迷茫地看著寧舒,“你要把他弄到哪里去?”
“有事出去一趟,需要他。”打神鞭是要帶上的,免得到時候戰斗力不足,馬失前蹄了。
瑾己立刻說道:“我,我也要去。”
寧舒:…
拖家帶口的,一點都不方便,而且她是要去見桑良的。
不知道瑾己見到桑良會是什么樣子,場面肯定不能想象…
到時候增加變數,所以寧舒說道:“你還是不去了,等我回來就行,你放心,我肯定把伐天好好帶回來。”
瑾己撅著嘴,明顯不高興,而且一點都不相信寧舒,再三說道:“我要去。”
寧舒:“不準去。”
瑾己沒來及頂嘴,先是往自己嘴里塞東西,咀嚼得咯吱咯吱的,腮幫子咬得非常響。
寧舒都感覺自己的骨頭疼,仿佛咬在自己的骨頭上一樣。
把嘴里的東西吞下去了,瑾己才說道:“我要去,我,我不知道你要把他怎么樣。”
瑾己懷疑地看著寧舒,“你為什么不讓我跟著,你想做什么?”
寧舒有些驚奇地看著瑾己,“沒想到你還會思考呀。”
她一直以為瑾己的腦子里,百分九十是吃的,百分之十是瑾己。
這兩個東西占據了瑾己所有的腦子。
瑾己越發警惕地看著寧舒,“你把,把他還給我。”
寧舒伸出食指在瑾己面前擺了擺,“不,不,不,伐天從來就不是你的,你想多了。”
這個犢子居然跟她搶人,鑰匙十塊三把,三把十塊,你配嗎,配幾把?
寧舒的心里伸出了很強烈的危機感,特么的,自己的人要被人給拐跑了。
瑾己露出了兇惡的表情,“你把人還給我。”
寧舒:“我不。”
墨明在客廳里等著,卻聽到屋里砰砰砰砰的,墻灰都要掉下來,也不知道發生什么。
他想進去看一看,但在別人家里,不好到處亂走。
等里面的動靜停息了,人出來了,桑良看到寧舒的臉上都是牙印,頭發亂七八糟的,衣服皺巴巴的。
墨明挑了挑眉毛,詫異地問道:“你沒事吧。”
寧舒露出了笑容,“我沒事。”
墨明:…
你的樣子看著并不像沒事的樣子。
寧舒的身后是瑾己,瑾己比寧舒要慘了一些,臉上還有鞋印,鼻青臉腫的,緊緊地拽著寧舒的衣服。
瑾己的表情非常倔強,另一只手伸進兜里,塞了一大把東西在嘴里,腮幫子都鼓起來了,惡狠狠地看著寧舒。
墨明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說道:“要不你收拾一下。”
既然是要交易的,這幅樣子出現在桑良的面前不太妥。
寧舒:“你等我一會。”
蚯蚓看到寧舒和瑾己,表情頓時一頓,頗有種家長看到不聽話的熊孩子,“怎么弄的。”
寧舒踹了一腳瑾己,“你問他。”
瑾己想也不想踹回去,兩人的身上都新添了一枚腳印。
寧舒說道:“我要洗一洗。”
蚯蚓替寧舒打了一盆水,還說道:“你大他多少輪了,至于跟一個小孩子這么鬧。”
寧舒洗臉,“我不光打他多少輪,還大你很多輪,這不是年紀問題,跟年紀沒沒關系。”
寧舒轉頭對瑾己說道:“你松開,只要你聽我的話,我就帶你去。”
瑾己非常懷疑,“真的?”
寧舒深呼吸,憑什么瑾己覺得她說話不算數,懷疑她的人格。
寧舒和瑾己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是白白凈凈的兩個孩子了,如果不是一個臉上有牙印,一個人臉上都是烏青,都看不出來他們之前打了一架。
寧舒對墨明說道:“走吧。”
墨明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瑾己,“他也去?”
寧舒:“去呀,如果到時候出了問題,就把他扔出去殿后。”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瑾己也算是桑良的天敵。
連神石一族都懼怕瑾己的牙口,就不相信細皮嫩肉的墨明不怕瑾己。
直接把瑾己扔到桑良的懷里,就像扔了一個炸彈過去。
但如果沒出事的話,寧舒就感覺自己牽著一條瘋狗,拽都拽不住,好幸苦的。
而且她不是伐天,瑾己對伐天言聽計從,但對于她的話,感覺平平,這其中還有伐天的關系,才能這么和平安穩。
蚯蚓問道:“什么時候回來,什么時候燉。”
寧舒:“你現在就可以放鍋里燉,不要用鍋燉,我想吃瓦罐雞,瓦罐比較香。”
蚯蚓面無表情,“要不,你來做?”
寧舒趕緊搖頭,“聽你的,你說這么做就怎么做。”
墨明:…
“你現在還貪圖這些人間之味呀?”墨明看著她,都這么胖了。
寧舒點點頭,“吃東西真的很快樂,以前活著的時候不能吃,成為靈魂之后,只是嘗個味道,連飽腹感都沒有。”
《劍來》
吃下去不長點肉,總覺得自己沒有吃東西。
把以前缺少的東西都補起來。
趕路的時候,偶爾聊聊天,墨明對寧舒說道:“你看起來過得很快樂。”
寧舒沒有否認,“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自由啊,真的太快樂。
對于寧舒來說,是愛情誠可貴,生命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禮尚往來,寧舒問道:“你呢,過的好嗎?”
墨明認真想了想,“似乎沒什么區別,談不上好,也談不上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