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下十八層地獄,什么會有報應,不過是弱者的自我安慰和無力的詛咒而已。
弱者就是弱者。
寧舒看著信誓旦旦的董千,沒關系啊,反正有的時間,咱們慢慢來唄。
開始的時候,寧舒只在董千睡覺的時候騷擾一下,讓他睡不好,最好得神經衰弱。
一晚上董千都睡不好,總覺得是自己想太多的緣故,到底是一條人命,還是有點感覺的。
寧舒天天都在耳邊念叨弟弟,姐姐愛你啊,非常愛你呢…
董家人看到董千這么萎靡,都是黑眼圈,心里都有些忐忑問他:“你是不是真的殺了她?”
董千睡得不好,面對家里人的質問,心里冒火,“她是個什么東西,我憑什么為了她毀了我的生活?”
根本就不值得,她一無所有,他如果沒有意外,將來是要繼承財富的,繼承父親的社會地位,富貴一生,他干嘛要這么做?
值得嗎,是個正常人都知道該怎么弄?
他建立那個群是想要玩一玩,人生太無聊了,玩一玩,追求刺激,但也知道不會鬧出人命來。
鬧出來事情的性質就變得不一樣,就像現在一樣。
不管這個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可就是跟她脫不了關系,這才是最坑爹的,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自己的富貴生活。
至少很長時間,他都不能出現在公眾視線內。
不用想,這次事情之后,要把他送到國外去一段時間,回來又是一條好漢…
董千信誓旦旦,發誓說自己真的沒有殺人,最多就是玩弄一下人,鬼都不知道這個女人的腦子里想的是什么東西。
如果知道這個女人是這種性格,這種神經病,根本不會去招惹…
董千休息得不好,脾氣就大,開始只是晚上,讓人還覺得是做夢,但白天耳邊也有聲音,天天弟弟姐姐的,可尼瑪的。
董千直接去找醫生,讓醫生開藥,晚上吃一把藥,睡得更死了一樣,這樣就什么都聽不到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董千的心理還是蠻強大。
睡著了又咋的,寧舒直接使用精神力攻擊董千的腦殼,疼得董千直接從睡夢中醒過來,一醒過來耳邊就是,弟弟啊,姐姐愛你啊!
他嗎的!
董千陰郁無比,深呼吸,讓自己的父親找個大師來,特么的如果真的有鬼,那就讓那丫的魂飛魄散…
董千父親一聽,直接一個大耳刮子扇在他的臉上,“你腦子有病是不是,這么敏感的時候,你居然還要找大師,讓外界怎么看,覺得你是做了什么虧心事,非要捉鬼。”
董千的父親咬牙切齒的,“就算有鬼,你也給老子忍著,現在大家都在看著。”
董千摸著臉,咬著牙,不再說請大師的話了,忍著耳邊絮絮叨叨,頭疼欲裂…
他發現了一個規律,那就是如果自己睡著了,肯定是要被弄醒的,如果醒著,就不會承受痛苦。
然后要忍受一個神經病在自己的耳邊叨叨叨,也不知道他是神經病還是真有一個神經病…
董千覺得自己能堅持到現在已經非常了不起了,雖然萎靡得不得了,他已經好幾天沒睡覺了。
特么的,再不睡覺人就崩潰了…
董千這邊難受,張琦那邊也不好過,檢查這邊冷著張琦,張琦越等心里越忐忑。
被到審訊室里,張琦心里又是終于來了的輕松感,又有緊張抗拒的心里,總之,別提多復雜了。
再一翻審訊下,張琦已經很厭倦了,只想說了拉到,他跟殺人案沒有一點關系了。
“我猜他是聊天群里的。”張琦把之前發生的事情都說清楚了,越說越輕松,到最后,整個人都頹廢地坐在椅子上了。
《最初進化》
“我都把該交待的都說完了,我們只是隨便玩玩,娛樂而已,應該不是什么大事吧。”
警察:呵呵…
你們這就是一個詐騙團伙呀,還沒事啊?
而且警察查到了寧舒的舉報記錄,這就有點意思了,難道是因為這個女孩子因為知道這些東西,想要曝光而被殺害了嗎?
警察:“你知道她舉報過你們的聊天群嗎?”
張琦立刻反駁,“不可能,她是個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怎么可能。”
知道的話怎么可能還自殺?
警察這邊意識到,這個聊天群是一個負面的東西,肆意散發負能量,并沒有第一時間解除了這個聊天群,而是通過群員的發言,鎖定了ip地址。
網絡并非法外之地啊。
他們是沒有犯什么罪,但是可以定義為詐騙,從女孩子的身上詐騙錢財,甚至傳染疾病,這些都是犯罪的。
張琦這邊要被拘留的。
張琦整個人都不好了,“我把我知道的都交待了,我也沒有殺人,你們憑什么抓我。”
他只是鬧著玩的。
董千從一些渠道得知了聊天群里有人進去了,而且還是沈曉蝶的前男友,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危險,立馬解散了聊天群…
雖然已經解散了,但警方該了解的以及了解了。
一段時間,董千整個人都瘦削不已,毫無精神,好像蒙上了一層灰。
也不知道發生什么事情,哪怕是借助了醫療手段睡覺,可依舊被頭疼醒,他一度懷疑自己的腦子里長了什么東西。
各種檢查也做過了,可是都沒有效果。
因為無法睡覺,他的眼睛都凸出來了,眼圈周圍漆黑的,跟熊貓一樣,還沒有熊貓可愛。
弟弟啊,你就是一個弟弟…
家里人看董千這個樣子,覺得再這么下去,警方都還沒有調查出個什么東西,董千就先猝死了。
還是人更加重要,董千的父親偷偷摸摸董千找了大師,兒子的狗命重要。
當著大師的面,寧舒湊在董千的耳邊說道:“弟弟,我愛你啊。”刺激不…
董千:…
他沉默地看著做法的大師,陰沉沉的,看得大師都有些手抖了…
這個客戶啥意思啊,這眼神啥意思啊?
大師一陣烏拉烏拉的操作,董千的耳邊是各種纏綿甜膩的情話。
他現在已經無法直視弟弟這個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