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陷入了森森的迷茫和懷疑,是不是自己長時間沒有來小小世界了,小世界里的人已經變得不一樣了。
是她不正常,還是原主和這個男人不正常。
就是這么一個男人,能讓好好一個菇涼為情自殺?
真的想不通,簡直荒謬!
到底是她瞎了,還是原主的眼睛被什么東西給蒙上了。
男人拍了照之后,松開了寧舒的手,甚至都沒有問一下傷口疼不疼之類的。
一拿一放,寧舒的手腕不可避免有些疼痛,可寧舒也顧不得生氣,因為心里被滿滿的疑惑填充著。
我…真的好迷茫,太難了!
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被重塑了。
尤其是調到出了他們戀愛的過程,寧舒覺得自己的三觀都被重塑了一樣。
原主和張琦是在奶茶店認識的,當時是張琦拿走了原主的奶茶,原主很生氣,但是的張琦態度很好,賠了她一杯,而且還加了一個小甜點。
伸手不打笑面人,原主也覺得沒必要抓著不放,兩人坐在一起聊了一陣子,到后面互相加了聯系方式。
張琦每天堅持早安晚安什么的,次數多了,兩人也就慢慢聊起來了,越聊越多,越聊越晚。
原主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姑涼,沒有驚天美麗的容貌,也沒有家財萬貫,自覺身上沒有什么東西能讓對方圖的。
周圍的同事朋友,要么有家庭了,要么脫單了,就只有自己一個人孤孤單單,也渴望談戀愛啊。
談一場甜甜的,美美的戀愛!
張琦長得是真不好看,不過第一次見面雖然有一點沖突,但是張琦都處理的很好,還請吃了糕點。
人的心情好,看什么東西都帶著一種美化,尤其是之后的聯系都在網絡上,所有的情緒所有的思緒都被網線傳遞到了對方。
這種感覺就更朦朧,心中不斷地幻想,想象,談天談地,談星星和月亮,談人生理想,談工作,對未來的無限向往。
這個時候,原主的心中已經有所意思了,覺得可以跟他發展一下,就看誰先提出見面。
張琦那邊倒是挺穩的住,一點都沒有想要見面的意思,就在網絡上交流。
可原主就有點著急了,這個時候誰著急誰就落入下風了,她率先探口風,以開玩笑的語氣說,要不要出來見個面之類的。
張琦并沒有立刻答應,非常體貼說怕打擾到你,而且,他自嘲說,自己長得不好看,就怕她看到自己幻滅了。
原主說出要見面的時候,其實內心也有點糾結,張琦確實長得不咋的,但照顧張琦這樣說出來了,原主那點小疙瘩反而沒有。
她安慰對方,長相都是爹媽給的,并不是自己能夠左右的…
見面是在一個餐廳,談不上多高級,不過環境還算幽靜,張琦表現得像一個紳士,處處以她為先。
原主心里有點砰砰跳,面對張琦一張一出汗就油膩膩的臉也安慰自己,是個人都有缺點,沒有人十全十美的。
吃了飯,張琦說:“我知道現在的女性都是堅強獨立的,不太喜歡男人付賬,這樣吧,這頓飯你請,下次我請。”
原主愣了一下,張琦又緊接著說道:“這樣吧,我們aa。”
這就是破窗效應,先提出一個比較艱難的問題,讓對方有點無法接受,緊接著再退后一步,對方肯定就會同意的。
這頓飯是aa的。
兩人確定了關系,出去吃飯都是原主付錢,但張琦之后會給原主買小禮物,幾十塊錢的銀戒指,亦或者項鏈之類的。
這瞬間就能撫平原主心中的委屈和吃虧感。
戀愛中的女人很少計較東西的價值,而是更看中這件東西背后的情感,是男朋友送給我的。
張琦這個人有點喜怒無常的,沒事就說原主,你看你這么要強,這么強勢,除了我,哪個能容忍你的脾氣。
在寧舒看來,這個龜兒子騙財騙色又摧毀人的自信心。
怎么看來,張琦對原主都沒有愛,在原主面前侃侃而談,周到又不亂,愛一個人的時候,是緊張的,是無措的。
全程套路,艾瑪!
而且還處處找茬,打擊原主的自信心,你這不好,那不好,就只有我要你,化作其他人,早就不忍了。
通常聽到這種話的人,都會下意識想,我有這么差嗎,又覺得慶幸身邊有一個能夠忍受自己的人。
這種話聽多了,跟洗腦一樣,自己都信了。
騙吃騙喝,原主的工資本來就不高,現在要養著兩個人,只能在某些地方努力節約,出去的時候,生活水平還是照樣,原主一個人的時候,那叫過得一個人苦巴巴的。
那些錢花出去了,買了一堆廉價首飾,還有廉價的化妝品,涂上去都熏眼睛。
談戀愛一段時間,原主沒別的什么感受,愛與被愛不是那么明顯,倒是自卑了不少,越發離不開張琦了。
出去一切消費是自己付賬,實際情況她是負擔不了的,幾次想要說,可是又開不了口,潛意識害怕自己說出來了,這個男人會離開自己。
她對自己耗費精力和金錢的東西都格外珍惜,耗費在這個男人身上這么多時間金錢,離開了,原主受不了。
為他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在他身上花費了那么多錢,身上衣服褲子鞋子,都是她在買。
將自己的男朋友打扮得體體面面的。
期間,原主還懷孕了一次,當然這個孩子是不能生下來的。
身心俱疲,但就是停不下來。
寧舒光是看著都覺得好累,都覺得好苦逼。
人都怕吃虧,跟賭博一樣,就想著要回本,越發深陷其中。
這個時候原主恐怕都分不清楚,到底是愛得不能自拔,還是不甘心居多。
寧舒心肝脾肺腎都疼,從頭到尾,這個菇涼都被套路了,這個張琦是有多少撩妹經驗,掌控人心,摧殘對方自信。
如果不是這兩個人不認識,寧舒都懷疑張琦是來報仇的,這跟仇人有什么區別啊。
手腕突突地疼,寧舒心里呵呵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