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兩邊人來人往的,衣著光鮮,擦身而過的時候,身上的香味飄散到了鼻尖。
尤其是女人們,露出一條條長腿和雪白的胳膊,拎著包或快或慢地行走著。
東藍抽了抽鼻子,眼睛發亮,“她們好香啊,我想要。”
女人們的洗漱用品都帶著香味,還有香水,自然就香啊。
寧舒心中有不好的預感,恐怕錢不夠用啊。
要買那么多日用品,而且寧舒想買好的,一張床就很貴了,還要各種各樣的東西,這會東藍又迷戀上了女孩子的東西。
她咳嗽了一聲說道:“虛空之中也有很多的花朵很香,而且還比這個香得自然。”
“那是花香,又不是我香,你給弄點那種東西好不,我拿東西跟你換。”東藍說道。
寧舒只是說道:“到時候再說。”
寧舒看到路對面有一只全身黑黢黢燒焦了一樣的狗子,眼珠子都是黑色,正蹲在路邊,等綠燈。
綠燈一亮的時候,它四肢歡騰地跑起來就,朝寧舒跑過來。
看來在小世界里生活了一段時間,狗子已經摸清楚了很多規矩呢。
寧舒伸出手,狗子一躍跳到了寧舒懷里。
寧舒摸著它漆黑的狗毛,“你在這個世界待多久了。”
“沒多久,也就一年而已。”狗子說道。
一年,這么久啊,“看來你的跟你的鏟屎官相處得很好呢。”
狗子:“還行吧,還可以,一般般。”
三個好勉強的形容詞,這么勉強還不回輪回世界,看來日子過得很好。
東藍看著狗子,其他兩人就淡定多了,狗子問道:“你這次來干什么?”
寧舒:“還能來干什么,當然是來買東西,你也知道虛空沒有人生產這些東西。”
狗子立即說道:“想說話了,我那個鏟屎官就是一個普通的,苦逼的白領,沒有錢給你買那些東西。”
寧舒狠狠擼了一把狗子的狗頭,“你就這么維護你的鏟屎官?”
狗子嘆了一口氣,“那個女人真是…怎么說呢,倒霉地讓人心生憐憫。”
寧舒好奇:“怎么了?”狗子不是擅長給人祈福呢,怎么不祈福呢。
狗子:“不知道為什么,她特別吸引渣渣,性別吸引男渣渣,工作更吸引渣渣,路上容易吸引社會渣渣。”
寧舒:???!!!
“這莫不是渣渣磁鐵?”這么吸引渣渣。
就還別說,有女孩子就是這么吸引渣渣,容易遇到渣渣。
虛王問道:“你們還要說多久,到底走不走,站在這里讓人看。”
他們一行人的著裝有點特別,來來往往的人都盯著他們看。
寧舒嗯了一聲,狗子掙扎著從寧舒懷里蹦出來,“我要回去了。”
“這么著急干什么,你的鏟屎官現在在上班呢?”寧舒說道。
狗子:“我得去她上班公司周圍看著。”
寧舒:“…你可真是勞心勞力呢,為什么不給她祈福?”
之前看到狗子祈福的一個靈魂,那是好運東西自動送上門,這可是她的鏟屎官,卻舍不得祈福。
狗子;“如果她是靈魂,在輪回世界之中,我自然能祈福,可是她現在在人世間,牽一發動全身,一點點的情況都可能出現什么情況。”
這倒也是,寧舒點點頭,她之前也給祈福了,那種福氣最多算是一種陰德,能讓人下輩子往生稍微好一點。
寧舒說道:“我也想去看一看,她到底有多倒霉。”
遇到那個女人,好像她正在被一個出租車司機施暴,被拉到了一個偏僻的公園里,還是狗子沖過去救了人。
所以,他們之前遇到的時候,狗子的主人就遇到了一個渣。
一行人朝狗子主人的公司去了,寧舒朝狗子問道:“難道你要守護到死嗎?”
狗子搖搖頭,“這不太可能吧,畢竟正常狗的壽命最多十年,我存在個七八十年的,那豈不是妖怪,我被抓去做研究的,我不要。”
寧舒:“…你又沒有身體,做什么研究?”
鬼知道切開身體,里面是什么,反正沒有血肉就對了。
狗子恍然了一下,“對哦。”
寧舒:…
看來狗子在小世界呆久了,思維慢慢接受一些東西了。
狗子主人名叫李霜,是一個未婚女人,在公司里是一名會計,才財務部門工作。
會計這個職業,每天跟各種數據和錢打交道,能堅守操守還好,如果堅守不住…
格外考驗意志力和節操,不論是為自己謀利益還是體別人謀利益。
寧舒用精神力一掃描,就發現李爽現在正在被職場騷擾,男同事故作無意地摸一下你的下手。
你鬧起來,人家一句無意,大驚小怪的,摸一下不會少一塊肉,你偏偏這么大題小做。
但不說吧,那感覺忒惡心難受了,癩蛤蟆掉腳背上,不咬人也膈應人啊。
特別讓人憋氣。
換做寧舒,直接用高跟鞋鞋跟踩在對方腳上,一句對不起,不是故意的,看對方說什么。
顯然李霜很氣,卻咬著嘴唇忍下來了,最后那個男同事笑呵呵地離開,丟給了李霜一大摞的文件。
職場上有時候就是這么回事,縮手縮腳的,有時候害怕得罪人被人穿小鞋。
現在再讓寧舒變成普通人,在這樣的職場生活,鐵定是不愿意的,寧愿在虛空醉生夢死。
可很多人根本就沒有寧舒這個條件。
狗子明顯也看到這一幕,嘆了一口氣,東藍很是不明白這一幕,都是一樣弱,還讓人給欺負了。
在東藍的心中,只有強弱之分,沒有男女之分。
他們蹲在公司的花壇邊,公司門口的保鏢朝他們看了好幾次。
等到中午的時候,狗子就偷偷摸摸跟在吃了李霜豆腐的男人身后,對著他一陣亂咬,衣服褲子都破了,氣得那個男人破口大罵,要弄死這條瘋狗。
狗子一下跑得沒影了。
寧舒:emmm…
狗子這是操的當父親的心啊…
跑回來的狗子嘴里還有一塊布。
寧舒說道:“你這是治標不治本,最重要的還是她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