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耗子?!
怎么又跟失去蹤跡的小耗子扯上關系?
寧舒愣了一下,“小耗子?”隨即反應過來,“你怕李溫來找找你的麻煩?”
小耗子死了,最后被伐天實驗甚至是玩笑似地復活了,復活了就復活了,結果并沒有植入關于李溫的記憶。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就是在戲耍李溫。
李溫不知道這件事,而且小耗子本人都可能不知道這件事,但天底下就沒有不透風的墻,總有紙包不住火的一天。
寧舒聳了聳肩膀,“無所謂的,無需防范,而且就這件事,李溫就沒有資格,也沒有立場怪到你的頭上。”
就是不植入關于你的記憶又怎樣。
伐天說道:“反正這個李溫,似友非友,很復雜,往前走一步,可能就為敵了,往后退一步,可能就是沒關系的人。”
寧舒盯著炮火紛飛,各種手段,在這些絢爛迷眼之下,是一條一條的性命。
李溫還是穩穩地站在戰車之上,身姿挺拔,一副傲然于天下,惟我獨尊的氣勢。
神色冷淡地看著戰場,香風男那邊也是穩定地指揮著戰場。
寧舒覺得自己這輩子都當不了什么大人物,沒有這心理素質,只有強大自己的力量,做個孑然一身的孤獨者。
不習慣跟更多人打交道,還要調控太多人的關系。
注定是個小人物。
一個人自由自在的,在群體之中,勢必就要遵守群體規則,受到的拘束就多。
兩方的戰斗非常膠著,看李溫的樣子,似乎并不打算后退,香風男那邊增派了很多人手,導致戰場的局面越來越危險,越來越膠著。
仿佛兩團滾在一起的毛線,想要扯開是不行的人,純粹就是裹吧裹吧裹成了一團,現在的這種局面,誰都不好退縮。
一方退縮,另一方就要乘勝追擊,這是命啊,一旦出問題,就沒命了。
寧舒另一個關注點在于,李溫是從哪里來搞來了這么多的物資來供養這么龐大的隊伍?
李溫身上有什么東西會讓這些隊伍跟著呢?
小耗子的手下都是沒有思維,只能聽從命令的低級戰士,讓做什么就做什么,沒有自己的思想,好控制,沒有什么個人情緒。
哪怕是讓他們去死了,也不會產生懷疑的情緒,甚至是質疑權威。
可有智慧,有思想的生靈,都會有思考,有質疑,有懷疑…
寧舒把內心的想法跟伐天說了,伐天沉默了一會,看著戰車之上的李溫,“大概是有什么特殊的手段。”
肯定是有特殊手段,無論是臣服于李溫的人格魅力,還是跟李溫做交易,還是李溫給了他們想要的東西。
總之,沒有手段是不可能擁有這么一支隊伍的。
都這個時候,太叔府君桑良他們都沒有出現就,看來很瞧不起李溫啊。
一般來說,只有場面到了不可控制的局面,太叔他們才會出現。
目前為止,還是香風男在指揮,旁邊有墨明正在密切關注戰場,并且要在很快的時間做出應對。
尤其是傷亡比較大的方面,要立刻改變作戰計劃。
寧舒看到現在,就是想知道李溫的實力如何了。
這場面不應該兵對兵,將對將嗎?
為什么只有下面的人不停地打,而李溫就這么站著呢?
除非有什么碾壓性力量出現,讓下面這些人無法承受,李溫才會出手吧。
同樣組織這邊也是,如果李溫率先動手了,那邊也有碾壓性力量出現。
所以,現在兵對兵的情況,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只是開胃菜,接下來才是硬菜。
組織是一個高速運轉的機器,由很多靈魂構成的,一出現問題了,很快就有所反應。
“行了,別睡了,去把事情解決一下。”桑良叫醒了太叔,已經在旁邊等了好久了,實在不想等。
他沒點數,一直睡,一直睡。
桑良說道:“外面打得有點兇呢。”
太叔坐了起來,揉了揉額頭,面無表情地說道:“這里是有什么東西,總是有人打過來?”
太叔還真不知道這里到底有什么東西,一天到晚沒個停息的。
讓人覺都睡不好。
“所以就要把那些上門找麻煩的家伙解決了。”桑良說道,“打趴下了,打怕了,就不敢沒事過來撩撥一下。”
“這次來到是熟人?”
太叔挑眉,“熟人,就那么一群兩三個小孩子,能打過來?”
桑良搖頭,“不是寧舒一行人,到跟寧舒有點淵源?”
太叔下了石床,從山洞外就走去,管他是誰,打死了就好,主動上門挑釁的,打死多少次都不為過。
氣氛越來越火爆,越來越緊繃,很多的生命就在眨眼間是失去了,不復存在湮滅了。
戰斗是無情的,是殘酷的,并且還有更多的生命投入到這樣的熔爐之中。
太叔和桑良來到了戰場,看到戰車之上的李溫。
太叔掃了李溫一眼收回了眼神,有些疑惑地問道:“這是誰?”
也虧得李溫聽不到,聽懂了估計要吐血,你心心念念把他當成敵人,可對方完全不記得你,這種感覺真尼瑪吐血。
桑良想了一會說道:“應該是直接跟銀鼠一族的那個人類吧,看樣子似乎是自己發展出了一點氣候。”
太叔想了一會,還是沒想起這么一個人來,也就懶得想了,反正開打就是了。
大約是突然被人叫醒了,沒睡醒,有起床氣,這會有點火大,直接拔出了黑色的劍,一躍而起,速度極快地朝李溫殺去。
李溫看向太叔,他面色如常,不過身上立刻覆蓋上了盔甲,幾乎是在瞬間,他的身上就有一層薄薄的,卻充滿了科技感的鎧甲。
仿佛變身一樣,變成了一個冷酷無情的機器人。
寧舒嘴巴長成了o形,沒想到李溫走的科技風啊。
不過想到他曾經進入了一個黑洞城市,城市里面全都是科技的東西,李溫能研究出東西也是很正常的。
李溫的手中也出現了一把劍,不過這把劍通體紅色,仿佛是燒紅的鐵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