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紅英就是一個小市民,生活在底層的小市民,精明算計只是為了一丁點的便宜。
這也是也是非常無奈的事情,丈夫和她都是工廠員工,像工廠這種地方,工作時間非常長,又累工資又少。
買點菜都非要磨著攤主給一把蔥,因為生活開支大,掙得不多,把時間都浪費到省一毛兩毛上。
家里再多一個孩子,對這個本來不富裕的家庭肯定是重擔,后來賠償款下來,孫紅英才松口,這幅做派自然讓人挺無語的。
在別人眼里就是貪圖賠償款。
曾閑驟然失去了父母,本來就非常傷心,來到這個家里,每天面臨都是雞毛蒜皮的事情。
生活的重擔壓在孫紅英和丈夫的身上,孫紅英倒是想歲月靜好,也不想雞飛狗跳的。
累了,苦了,總是大嗓門地說話,甚至罵一罵孩子,罵一罵丈夫。
曾閑在這個家里本來就沒有歸屬感,但是沒有成年的他,無法掌握自己的人生。
在這個壓抑的家庭里,還是寄人籬下,可想心里有多憋屈。
而且曾閑也不是大眾人眼中的好孩子,在學校里總惹事,動不動就要請家長,孫紅英和丈夫都被請去好幾次。
隔著一層又不是自己的親生孩子,說重了,曾閑立刻就說:“那你們把賠償款還給我,我自己一個人生活就行。”
孫紅英和丈夫自然不會把一筆巨款交給一個半大的孩子,手剎不住把錢大手大腳給花了,以后拿什么生活,讀書沒有學費怎么辦。
可是在曾閑看來,大伯一家就是貪圖賠償款。
明明收了錢,搞他好像寄人籬下一樣,活得特別不痛快。
孫紅英還覺得委屈呢,雖然她這個人脾氣不好,但也沒有在吃喝穿上苛待這個侄兒,而且對于自己的孩子,她也是說打就打。
反而對這個侄兒客氣了很多。
兩方都挺委屈的,曾閑覺得他們貪得無厭,每次家里吵架都能扯到錢,他這個大伯母整天都在說家里沒錢沒錢,感覺就是意有所指,說他是個拖油瓶。
明明賠償款在你們手里。
而孫紅英覺得這個侄兒好狼心狗肺,一點都不懂得感恩,照顧她連一句謝謝都沒有,反而每每喜歡用一種諷刺的眼神看著她。
她做錯了什么。
在這樣壓抑的環境中生活,失去了父母苦悶和痛苦,在學校里,曾閑惹是生非。
倒也不是他惹事,在學校里,難免會有排斥想象,甚至于出現暴力事件。
而曾閑就有一副吸收仇恨值的模樣,那陰郁又孤僻的樣子,就讓人看得很不順眼,曾閑就是校園暴力的受害者。
不過他不會任由欺負,會反手,那幅孤狼的樣子,即便是死也要從對方的身上咬一塊肉下來的樣子,著實讓人喜歡不起來。
從父母去世了之后,曾閑的心思就沒有在成績上了,成績自然是倒數第一,甚至在考試的時候交白卷,人家呼啦呼啦做題,他在旁邊呼啦呼啦地睡大覺。
對于總之拖班級后腿,惹是生非的學生,實在是喜歡不起來。
曾閑就是混日子,混到成年了,就能夠擺脫大伯父家了。
最后幾乎是以非常慘烈的方式脫離了大伯家。
在家里眼中是個混混,一無所成的曾閑居然混成了一個大boss,他成立了一下生物制藥公司。
制藥公司,一次偶然的機會,曾閑投資的科技團隊弄出了一種特別的藥,準備來說,是一種病毒,病毒會持續感染。
而且傳染性非常強,一旦沾惹上了,根本沒有特效藥,只能夠等死。
而且市面上的抗生素對這種病毒完全沒轍,就是這種瘋狂的病毒要了很多人的性命,曾閑這個人的名字大概會遺臭萬年。
面對這種情況,曾閑的反應不是惶恐,不是害怕呃,而是面帶笑容,面帶笑容地看著外界對他的抨擊和辱罵。
曾閑這個人的心理已經很扭曲,出現了這么大規模的死亡,還是一個人造成的,估計也是天道沒想到的。
這種病毒蔓延得非常快,感染的人特別痛苦。
雖然不是行尸走肉一般的末世,卻猶如人間煉獄。
而曾閑特別壞,知道自己活不久了,外界所有人都要殺了他。
他拿著一瓶特效藥,站在高樓上,悠哉悠哉地拿著大喇叭喊道:“我手里有一瓶能夠殺死病毒的藥哦。”
“但是我不會給你們,嘿嘿。”說著他就將這瓶藥給毀了,然后自己跳樓死了。
他的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有種報復人世間的暢快感。
外界一片嘩然,咒罵的,惶恐的。
天底下怎么會有這樣壞的人。
這種病毒肆虐了很多年之后,死亡人數驚人,特效藥才被研制出來。
寧舒:…
世界痛吻我,我將打死世界?
曾閑這樣偏激,除了年少的不幸,中間還經歷了一些事情,比如被妻子背叛巴拉巴拉的。
曾閑這個陰郁的樣子,哪怕長得好看也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正常女人恐怕都受不了。
不錯他的脖子上戴的項鏈里,一直都有一張照片,是他妻子的照片,顯然是愛極了這個妻子。
大約妻子并不愛他。
哦,放在里,妥妥的反派呀。
當然,作為反派他大伯娘也沒有什么好下場就是。
寧舒不知道天道讓自己來干什么,大約是為了阻止那一場病毒浩劫?
從人類誕生那一天,就一直飽受病魔的折磨,經歷過太多的病。
不,最后曾閑是研制出了特效藥,可是他又惡趣味地捉弄人,給人一點希望,又突然毀了這個藥。
不然也不會死這么多的人。
一個人在蕓蕓大眾之中,就像是大海中的一滴水那么不顯眼,可是誰會想到一滴水會變成這樣。
當一滴水擁有了力量,那就能在海里翻來覆去的,卷起一股股的海浪。
海浪不是憑空產生了,而是很多滴海水共同作用。
寧舒揉了揉眉頭,感覺非常累,主要是跟身體里的靈魂爭奪身體,再加上這具身體疲累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