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意和愛心這兩個詞語就跟太叔不搭嘎,沾不上邊。
寧舒捂著心口,一臉怕怕地表情看著太叔,“老爺爺,你為什么要這樣呢,你這樣我好害怕。”
寧舒一句老爺爺出口,場面有一瞬間的凝滯,長伯直接哈哈大笑了起來,老爺爺!
雖然太叔活得是久,但現在的形象可跟老爺爺沒關系。
不過一想到太叔的年紀,再看這個幼崽的年紀,叫一聲老爺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太叔從來沒有被人叫一聲老爺爺,導致長伯就跟見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樣,樂不可支。
他把胳膊搭在安和的肩頭上,支撐著自己的身體,笑得咯咯咯地跟下了蛋的老母雞一樣。
太叔一眼掃過來,長伯笑得嗆了一聲,緊接著笑得更大聲了,所有人都盯著笑得跟白癡一樣的長伯。
眾人:…
這人莫不是一個傻子。
這有什么好笑的,毛病…
長伯也不想笑,但是一想到老爺爺這個詞跟太叔掛鉤,整個人都控制不住胸腔里爆發出來的笑意。
太叔年紀是大,可是他的樣貌可是年紀輕輕的,即便是到了這會,他的容貌也是這樣,仿佛固定了。
看外貌也不會被人叫老爺爺啊,那個丫頭實在太毒了。
老爺爺這個詞足夠他笑幾十年了。
寧舒覺得長伯越發智障了。
本來好好的談話,被長伯母雞一般的笑聲打斷了,一時間氣氛變得特別怪異。
太叔沒有理睬長伯了,轉而對寧舒和山岳說道:“她的體質不好,需呀小世界的天道信仰力,而位面誕生地有很多的小世界。”
“雙贏。”
寧舒呵呵噠,搞了半天是這個吧,法則海出了問題,那么有問題的小世界不要太多了。
她需要改變體質,需要天道信仰力,而太叔需要進入小世界的人,看起來是雙贏。
這恐怕只是一方面,還有其他的深意,寧舒不知道。
反正太叔就是老謀深算的老頭子,他算計起來人,可謂是已經看到十步之外。
伐天就是一個例子。
寧舒忍不住有些懷疑,太叔是不是已經懷疑她的身份了。
可任誰也想不到她會以這樣的方式重生,嚴格算起來,她其實不算是虛空生靈,而是小世界生靈。
畢竟誕生她的是絕世武功,絕世武功就是一個小世界。
不是虛空生靈,沒有種族,寧舒倒也不失落,明白了自己的根腳,心中就有數了。
而且那會是真的被太叔殺死了,死在了他手里,或許根本想不到已經死了的人還能活著。
不能疑神疑鬼讓太叔懷疑,不能自亂陣腳,現在自己就是一個虛空生靈,一個虛空幼崽,跟太叔沒有一點關系。
山岳翻白眼,“位面誕生地那么多,為什么非要去你哪里,鬼知道你是什么心思,說不定想要報復我們幼崽。”
“其他位面誕生地是多,但是你放心直接將她放到小世界里么,在外面看,這些小世界脆弱不堪。”
“但是進入里面了,就要被里面的規則所束縛,即便是虛空生靈,進入小世界了,死在里面也是正常的。”
“去了那邊,至少有人看著。”
山岳啊了一聲,他是真的不知道小世界里面危險,而且幼崽也沒有跟他說起來過這件事。
他轉頭看向寧舒,“崽啊,是不是這樣啊,很危險嗎?”
寧舒點頭沒有否認,看了太叔一眼,他到底是什么心思。
寧舒對山岳說道:“是有點危險,不過我會注意的。”
山岳是不會進入小世界的,體形不能進入,天道會排斥,進去了也沒有什么卵用。
這種模樣進入小世界,只會被當成怪物,寧舒從未想過帶山岳進入小世界。
山岳頓時有點糾結,這么危險呀,如果危險的,有他們看著也行,至少安全一些。
“崽啊,要不你跟著去唄。”山岳現在明白太叔為什么要招攬幼崽,而幼崽又需要天道信仰力。
確實是雙贏的局面,想想太叔的話,確實挺好的。
寧舒咧了咧嘴,“萬一我回不來了呢?”
她太了解那個組織。
寧舒從來不否認那個組織所做的貢獻,對于那些位面之中懵懵懂懂的生靈,當然是有恩德的。
保護了很多的位面小世界,組織跟小世界互惠互利雙贏。
但是對于她來說,這個組織對于她來說,實在是非常不友好。
這個組織從大義上來說無論多么偉大,對于寧舒來說,根本合不來。
這個組織偉大又如何,對普通生靈,對小世界有多大恩德又如何,用性命換來的脫離,不可能再回去。
太叔說得好聽是,是合作,但寧舒現在聽到合作就渾身哆嗦。
她承認自己是斗不過這些人的,所以,不打算頭鐵硬撞,也不想獲得別人的認同。
別人的認同又如何,不認同又如何,關她屁事。
寧舒內心有太多的思慮,面上笑瞇瞇地說道:“老爺爺,你這樣像是在誘..拐人呢,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一聽到老爺爺這個稱呼,長伯又是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他捂著嘴,露在外面的眼睛已經笑彎了。
寧舒又轉頭對山岳可憐巴巴地說道:“山岳,他們說得好聽,我到了那邊,人生地不熟的,還不任由他們擺布。”
“我就算得到了小世界天道信仰力,他們會不會搶呢,就算不搶,也要分走我一部分,我幸幸苦苦得到的東西,就被他們給分走了。”
“我真可憐啊。”
“遇到了什么事情,受了什么委屈,都只能自己默默流著淚,然后把眼淚咽下肚。”
“沒有疼,沒有人愛,嗚嗚嗚嗚…”
寧舒把自己說得像地里的小白菜一樣,說得山岳心肝都揪起來了,“不至于吧。”
寧舒:“我可以去其他的位面誕生地,不一定非要去他哪里的。”
“如果真出意外,在什么地方都會出。”指望他們庇護她?
能自己一個人自由自在地生活,非要犯.賤給自己找不舒服,讓人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