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看她的人都希望她選擇,選擇傷害比較小的方案。
伐天沒有讓她選擇,而是說想辦法救她出去。
寧舒點頭,“好的,我聽你的,能活著我們就離開,如果我出問題了,你就帶著絕世武功走。”
伐天:“我會盡量想辦法的。”
伐天說道:“希望這次出來了,你不要有太多的顧慮。”
“他們拿你的東西太正常不過,身體不好,宰一只老母雞補充一下營養,拿你的雞蛋弄個蒸蛋炒蛋水煮蛋。”
“我不知道你非要爭著與他們平等對話的執念是從哪里來的,從食物鏈來說,你們就平等不了。”
“作為人宰一只雞有什么錯,他們拿你的東西有什么錯,像你們任務者構筑的生靈世界,組織不都是拿來盛放生靈的嗎,有什么資格說不。”
“而你大概是個意外,孕育出了雞內金,讓主人有了意外的收獲而已,其實本質也是差不多了。”
“你們雞,雞蛋,雞內金都是屬于主人。”
“他們沒錯的,而你想要突破,是要跳出這個雞籠,而不是努力變成人,你變不成.人的。”
從來沒有這么一刻,寧舒鮮明地意識到,某種階級是無法突破的,從出生就決定了。
被圈養的雞就是雞,有著利爪一樣的雞也是雞。
而太叔桑良他們就是家庭作坊?
寧舒差點都要被這種觀念給洗腦了,覺得自己的東西和生命都是屬于組織的。
作為人,當然理所應當地認為我家的雞就是我的。
如果是以這樣的邏輯,站在太叔和桑良他們的立場就是,一只雞居然想要跑,養到現在的雞要跑出去當野生雞,宰了宰了!
那這么說來,寧舒覺得自己無論是完成了交易,還是沒有完成交易,都離不開組織的。
從進入組織那一天起,自己這個人,所擁有的東西,其實都是屬于組織的財產。
實際上就是這樣,但寧舒不愿意交出雞內金啊。
如果是沒有智慧,渾渾噩噩的雞就算了,可卻是有智慧有情感的雞,有智慧就會生出各種念頭。
這是不可控制的。
寧舒額頭冒出黑線,“我怎么算是老母雞呢?”
伐天:“反正比我老。”
“不行了,這個空間的排斥里太強了,我要被排斥出去了,我再想辦法進來。”伐天說著就消失了。
寧舒摸著下巴,在牢籠里來回踱步,不能讓伐天一個人在外面想辦法,她也要想辦法突破出去。
摸了摸牢籠,有一層厚厚的屏障,直接將她的手彈開了,有很強大的排斥力。
如果硬闖出去,受到的反彈力就越強,自己現在這么一個靈魂狀態,會不會直接散了?
不過總要試一下。
桑良夾著書,走在一條冗長而黑暗的過道之中,過道中回單這有節奏的腳步聲。
吱呀一聲,桑良推開了門,走進一個洞..穴之中,里面有一張石床,石床躺著身形修長的太叔。
桑良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旁邊,等著他蘇醒。
“你醒了。”桑良合上書,對太叔說道。
太叔冷淡地嗯了一聲,因為剛睡醒,聲音低沉帶著懶意。
桑良說道:“我仔細研究過了呈遞上來的消息,我們制造方法跟她的其實也差不都,規則能量體,我們少的是信仰。”
“而那本書本身是個信仰世界,這是唯一的區別。”
太叔:“這么說,需要一個信仰世界,看看能不能從任務者的手中找到一個信仰世界。”
“我們可以制造一個信仰世界,信仰世界能夠吸收信仰之力,然后再制作。”
“那關著的人呢,我猜測她能制作成功,大概也是運氣好,碰撞上了,一系列的反應誕生出來了。”
“哦,再說。”太叔揮了揮手,重新躺下來,側著身體,頭枕在彎曲的胳膊上。
桑良說道:“那就先制造,如果法則海堅持不住了,用她的給法則海補充一些生機。”
太叔哦了一聲,翻了一個身體,對著桑良,帶著濃重的鼻音,甕聲甕氣地說道:“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放棄了?”
“放不放棄還是你一句話的事情,你放棄就放棄,不放棄咱們再接著弄。”
桑良沉默了一下說道:“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放棄這個法則海,到時候如果真的誕生了新的法則海,你跟新的法則海融合。”
“到時候別在誕生什么位面了,有那個苗頭直接掐了,免得被這些位面分走力量。”
“我覺得你這種圈養癖可以改一改,如果不是這些位面,法則海堅持億萬年是綽綽有余的。”
“自得其樂的興趣該停止了。”
簡而言之,就是太叔有點玩脫了。
太叔:“哦,再說吧。”小魚缸里養著魚,還活著就活著唄,如果死了,自然就扔掉。
桑良:…
“那開始重新弄,創造個信仰世界?”桑良問道。
“那個到時候你得把他放出來,老塞在身體里也不是個事情。”桑良說道。
“重新弄規則還是把他摁進去呢,他身上的規則是最全的,如果用規則石,規則石也不一定能夠收集齊全。”
“我覺得那個信仰世界沒有用過規則石,而是那次把它扔進去了,吸收了一些正卿消融在虛擬法則里面的規則,機緣巧合之下形成的。”
桑良看著太叔,“你接著睡覺吧,我走了。”
太叔哦了一聲,翻了一個身,陷入了沉睡之中。
桑良夾著書出去了,太叔的身上蕩漾出一圈又一圈的黑氣。
寧舒這邊堅持用手觸碰屏障,一次比一次用的力道大,正在探測這個囚籠的力量。
白霧朦朧之中,有渾身飄蕩著黑霧的人出現了。
寧舒看到這丫,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還在愁怎么把這玩意打開,現在這丫來了,就相當于有了一個外力。
這黑漆漆的,就跟從煤礦里爬出來的,一看就知道是正卿占據了身體,渾身都飄著黑氣。
黑煙繚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