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旗袍男再三催促,以及鬼哭狼嚎很多遍之后,夾雜在沉香煙霧里要羽化升仙的寧舒終于動身去水之城了。
她故意賴著不去,就是看梨果能等多久,現在看來,她的目標非常堅定,非要見到她。
寧舒伸了一個懶腰,動了動鼻子,還是感覺系統空間里有一股味道。
越看小耗子越嫌煩,這種感覺就像是結婚了幾十年的夫妻,他就是杵在這里都是一種罪過。
小耗子:…
為什么要用這么有殺氣的眼神看著它。
小耗子默默往沙發里面挪動一些,將身體拱進了抱枕里,留了一個屁股在外面。
廢物蛋子。
寧舒來到了時間城,旗袍男正在酒樓外面伸長了脖子等著寧舒。
看到寧舒,立刻說道:“你快進去看看吧,我反正是不想說話了。”
梨果把旗袍男怎么了,讓旗袍男這個樣子。
寧舒提起裙擺跨過門檻,看著大廳的梨果。
梨果面前的桌子擺滿了各種食物,都已經堆滿了,還有店小二不斷上菜。
梨果就像是一個餓死鬼一樣不斷地往嘴里塞東西。
難以想象一個有些蘿莉的梨果居然吃成這樣了。
這是化情.欲.為食欲?
面目猙獰,可怕。
太叔不是把梨果弄走了,怎么梨果又出現在法則城市里了。
不知道太叔看到這樣的梨果要跟他借種是什么心情。
半張臉都被各種醬汁涂上了。
寧舒:…
現在有點相信梨果真的吃很多,說不定真的吃了三個能量體那么多的東西。
寧舒走了過去,沒有坐在一張桌上,而是坐在隔壁桌,倒了杯茶慢悠悠喝著,看著梨果暴飲暴食。
梨果吃完了盤子里最后一塊肉,放下了盤子,對旗袍男說道:“撤了吧。”
旗袍男表情無語地讓店小二把桌上的空盤子撤了。
店小二手腳麻利,順帶將桌子擦得干干凈凈的,表情有點驚奇。
梨果擦了擦嘴,又恢復美女的樣子,不過看了她之前吃東西的樣子,這會就算是再美,也有點心理陰影。
旗袍男坐遠點,撫著心口。
梨果朝寧舒一笑,“你來了。”
寧舒看了梨果一樣,“你牙齒上有菜葉子。”
梨果動作僵了一下,低頭把菜葉子弄掉了。
旗袍男:…
突然覺得好倒胃口啊。
過了一會,梨果抬起頭來,對寧舒說道:“我能給你想要的。”
寧舒不在意地說道:“談判之前,把賬結了吧,我朋友做點生意不容易,你不會吃霸王餐吧。”
梨果吐了一口氣說道:“讓你見笑了,我本來是在特殊時期,身體中的欲望得不到滿足就可能暴走,用食物也能暫時壓住,那種藥也不是吃了萬無一失的。”
寧舒:emmm…
并不想聽這些話,也沒有什么意思。
寧舒朝旗袍男說道:“這些飯菜多少錢,你先把賬結了,咱們再說另外的事情。”
不敢保證待會不會打起來,說不定到時候連飯錢都不付了。
梨果也看向了旗袍男,問道:“多少錢。”
旗袍男脫口而出,“五萬功德。”
其實不見得只吃了五萬功德,盤子都壘得那么高。
難以想象一個小姑娘的食量居然這么大 “功德?”梨果有點茫然,“我沒有這個東西,可以用其他的東西代替么?”
沒錢還來吃東西,梨果估計是覺得自己吃東西都不用給錢的。
現在因為要跟寧舒談判,只能順著寧舒,現在要付錢了。
旗袍男:…
沒見過沒錢的人吃飯吃得這么鎮定的。
“那就用其他東西替代吧。”好歹是虛空之中的生靈,肯定是有很多的東西。
梨果想了想,從介子空間里拿出了一串果子,“這東西挺好吃的,可以用來抵債么?”
這東西長得像葡萄,但確實殷紅的,這東西寧舒吃過,是李溫給她的小零嘴。
是有能量的,味道還不錯。
最重要的是虛空之中的產物,聽起來就很高大上。
旗袍男看向寧舒,拿著一串葡萄抵債么?
寧舒朝旗袍男點點頭,可以的,值得的。
一頓飯錢也都才五萬功德,但是這是虛空之中的東西,正要算起來不止五萬的。
旗袍男接過果子,“可以,就這么吧。”
梨果對寧舒說道:“這樣總可以了吧。”
寧舒嘖了一聲,“吃飯給錢天經地義,你這樣子好像是我逼你一樣,又不是我吃了東西讓你付賬。”
梨果有點無奈,“好吧,是我態度問題。”
寧舒:…
好歹是未來一族之長,對她居然是這種態度,讓寧舒有點…
寧舒從來不會貶低自己,但是梨果的態度著實太禮賢下士了。
就這么看重死亡意志么?
寧舒沒有說話,梨果開口道:“你可以提供任何的條件,除了我的命。”
寧舒心里倒是在意另一件事,她跟梨果相處并不多,也沒有在梨果的面前死過,梨果怎么就知道她死亡意志的事情。
就是阿綰和旗袍男都不一定清楚這件事。
梨果怎么會知道的?
寧舒沒有談什么條件,反而問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有死亡意志的。”
嗯,她要打一頓多嘴的人。
梨果耿直地說道:“桑良呀,桑良可是掌握你們所有人資料的人,問一下他就知道了。”
寧舒:…
我去!
有點打不過銀發男呢?
總覺得銀發男是故意的,而且前不久她才傷害了心臟。
如果銀發男給自己找點事情做,那完全說得過去。
當然這只是寧舒的猜測,但可能性也相當大。
寧舒吐了一口氣,手撐著下巴翻著白眼不想說話。
梨果咳嗽了一聲,清了清理嗓子,通常這個時候就是要開始談話的開端。
梨果朝寧舒問道:“你對自己的未來有什么打算嗎?”
“并沒有,走一步算一步,不要給我灌雞湯。”寧舒直接說道。
不要跟我談理想,說情懷,通常這個時候就是要坑人了。
梨果的表情真是有點復雜,實在是有點就是難以為繼了,尤其是對方不配合的態度。
寧舒心里想的是喪盡天良的桑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