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承到了婉心的房間前,又撤了回來,循環了好幾次。
貌似每次都是做足了心理準備去找婉心,可是一到門口就打了退堂鼓。
連面都不敢見,更別說是說話了。
這樣僵持著。
而婉心嘴上不想見任何人,其實每次都是盼著周伯承來的。
女為悅己者容,之前的婉心很頹廢,現在老大回來了,也就把自己收拾地很安靜了。
屋里的擺設床單床罩都換了。
胖丫忙得不行,貌似這是胖丫到婉心的身邊,第一次干活。
胖丫不放心婉心,怕婉心再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來,一邊擦地擦家具,一邊還要照看婉心。
婉心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左等右等可就是等不到周伯承過來。
之前婉心還要錘自己的肚子,現在情緒穩定了下來,沒有再錘肚子了,可是對肚子里的孩子依舊是排斥的心理。
這兩個人這樣,還是寧舒催促周伯承:“你跟婉心說了嗎?”
“什么,你還不跟她說?”
“她肚子里的孩子月份越來越大。”
“快去跟婉心說,也許婉心會非常高興。”
周伯承一臉木然和頹廢,對寧舒說道;“娘,我覺得婉心可能不會答應,覺得配不上我拒絕我。”
這是當然,不鬧騰一陣,鬧騰你沒脾氣,沒精力追究她失貞的事情是不可能的。
這是婉心的劣勢,婉心心里比誰都著急。
寧舒像個好母親一樣鼓勵自己的兒砸,上吧,沒事的,為了自己的幸福應該拼一把。
周伯承有了寧舒的鼓勵,又來到了婉心的房間外面。
屋里的婉心聽到了腳步聲,眼里有期待。
最終周伯承敲響了門,婉心顫抖著聲音說進來。
周伯承是屏住了呼吸進去的,但發現房間的味道并不難聞了,反而還有一股香味,而婉心也收拾得妥妥當當了。
周伯承有些沉重的心情立刻放松了,腳步輕松地走到了床邊,坐了下來,聲音輕柔地問道:“婉心,身體怎么樣了?”
婉心搖搖頭,“不好,我一點都不好,大少爺,我該怎么辦?”
“我這樣的人已經沒有資格在活在世上了。”
周伯承立刻低聲呵斥,“胡說什么,每個人都有資格活在世界上,你只是沒有一點細枝末節的東西,你不知道現在的世界跟以前的世界不一樣了。”
“十里洋場哪里有多少美麗的小姐,洋派的作風。”
婉心聽得一愣一愣的,沒有見過那種場面,不過眼神中還是對周伯承露出敬佩之意。
周伯承趁熱打鐵,問道:“婉心,這個孩子你想要么?”
“我,我不知道?”婉心很迷茫,“按理說這個孩子我應該恨他的,可是他是一個無辜的小生命。”
周伯承嘆了一口氣,對婉心說道:“如果你想要生下來便生下來吧,我養著他,婉心,跟我成親吧。”
婉心眼淚啪嗒啪嗒地流了下來,十分感動然后拒絕了周伯承,“這對你不公平,我不能這么做,我已經是一個不干凈的女人了,還有孩子,根本就沒有資格站在你身邊。”
周伯承握住了婉心的手,“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你也不想遭遇這些的,婉心,詳細我,我是真心想要照顧你們母子倆。”
婉心頭靠在周伯承的肩膀上,“大少爺,謝謝你,你真是一個好人。”
周伯承;“這么說你是同意了?”
“我需要考慮考慮。”婉心說道。
周伯承挺高興的,這就代表婉心會同意,到底是追求渴望了多年的女孩子,即便是有點瑕疵了。
周伯承覺得以自己對她的愛,這些都不算事,肯定會過去的。
出去轉悠了一圈,見識了世界的發展,周伯承的眼界已經超出了這個小鎮子了。
周伯承離開了婉心的房間,沒注意婉心復雜的眼神,那眼神絕愛中夾雜痛苦,還有決絕的堅定。
周伯承顛顛跑來找寧舒,對寧舒說婉心同意了,現在可以準備成親的東西。
寧舒笑瞇瞇地說好呀,從現在就開始采辦要成親用的東西。
大少爺要跟婉心成親的消息直接在周家炸開了。
下人們都議論紛紛的,都覺得不可思議,婉心都不貞了,而且還懷孕了,大少爺居然還要跟她成親,大少爺是瘋了不成。
這是多么不可思議的事情,鎮子上還有貞節牌坊呢,是榮譽的象征。
這個鎮子,所有人封建而古板。
總之說來說去的,都說大少爺是一個傻子,鄙夷得很。
周老爺就差氣得當場去世,還是寧舒信誓旦旦地安慰說成不了親的,放心。
周老爺斜眼看著寧舒,“既然成不了親,怎么你還給他準備成親用的東西,都是你慣的,是我就把他亂棍打出去,趕出家門。”
“我真是丟不起這個人啊,我還要出門做生意呢,我這張老臉不要呀。”
寧舒只是笑了笑沒說話。
周伯承發落了幾個下人,原因就是嚼舌根的時候被周伯承聽到了,而是還是嚼周伯承的舌根。
氣得周伯承直接將這幾個下人趕出了周家,吃周家的飯,還嚼主人家的舌根,真是的。
周伯承心里很不爽,只能把火氣發泄在這些人的身上,哪怕這些下人哀求道歉也沒用。
沒辦法這些人就過來求寧舒,寧舒對周伯承說道:“人活在世界上,那能不被人說的,再說了,你要娶婉心,這是必須要承受的,你就要承受別人的非議和嘲笑。”
“這還是剛開始,明面背面人家都會議論你,你選擇這條路,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你能發落這幾個下人,能發落得了鎮子上的人,知道這件事的人么?”
反正現在周家童養媳被人玷污這件事傳得沸沸揚揚的,現在周伯承要娶婉心,那更是熱油上澆水,那叫一個激烈。
別人都當看笑話。
“老大,你也別窩在家里,出去看一看,鎮子就這么大,周家在鎮子上也是有些名聲,除非你帶著婉心走,不然生活在這里,總歸是要被人議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