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要撤資,撤走之前投入的資金,再次基礎上還有一部分的利息。
既然是投入,那么就該是盈利,連本帶利一塊收回來。
李家雖然度過了危機,但是這樣直接要被抽走很多錢,也是會陷入危機的。
李谷秋的心里是麻木的,看著自己的父親跟著自己發火。
“你搞什么呀,怎么就讓張家把資金撤走了,是不是你惹惱了張天寶,你怎么做事的,你知不知道張家將資金撤走了,公司怎么辦?”
“你吃家里的用家里的,享受榮華富貴,到該為家里做貢獻的時候,這么一點小事都做不好。”
“連張天寶那樣的紈绔子弟都搞不定,你還有什么用。”
李谷秋的父親對著她一陣數落。
李谷秋滿臉麻木,一句話不說,任由父親對她的數落。
這個時候她想起了張天寶的話。
心中突然有一個認知,那就是她既沒有經濟基礎,沒有臭錢,必須為了臭錢打折自己的骨頭。
也沒有溫暖的家庭和人生,為了幾個臭錢,他的父親現在對她疾言厲色的,都是因為幾個臭錢。
人生來財務自由都無法做到,還能談什么自由。
如果李家有錢,她有錢,也不會被父親任由安排人生。
人生的資本很多,有錢有才有能,她卻什么都沒有。
除了出生在好的家庭,吃喝不愁,但是卻什么都沒有。
多么可悲 “快去跟張天寶道個歉,讓張家不要撤資。”李谷秋的父親對她吩咐道。
李谷秋看著父親,“我不愿意,我一點不愿意,我不愿意嫁給張天寶,更不想做張天寶的妻子。”
“相比于嫁給張天寶,我寧愿去死。”
“放肆。”李谷秋父親直接一個打耳光扇在女兒的臉上,直接將李谷秋的臉都扇偏了,半邊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這件事輪不到你做主,你想要李家破產嗎,李家破產了對你有什么好處,別忘了你也是李家人。”
“都要破產了,還在想愿不愿意,破產了,你以為還能安安心心購物,每天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擁有美麗的衣服和昂貴的首飾,做什么春秋大夢呢。”
李谷秋的心被碾落成泥了,錢,錢,都是為了錢。
可是呢,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李先生這樣動女孩子實在是難看,而且還是你的女兒。”金陽走進客廳里,對李谷秋父親說道。
金陽的旁邊站著裴萌,裴萌連忙走過去問道:“谷秋你沒事吧。”
李谷秋搖搖頭,“沒事的。”
“怎么能沒事,你看你臉都腫了。”裴萌好打不平,對李谷秋父親說道:“李叔叔,你干嘛動谷秋,你也知道張天寶是什么樣的人,讓谷秋這么好的人,嫁給那樣的人,還不允許谷秋有點情緒了。”
李谷秋的父親看著土里土氣的金陽,不善地問道:“你是什么人,怎么闖進我家里的,麻煩你出去,再不出去我就要叫保安了。”
金陽看到李谷秋臉上的掌印,眼中閃過一絲戾氣,冷笑著說道:“確定要趕我走,如果不是為了李谷秋,我才不來這個地方。”
金陽打量了一下這個別墅的布置,呵呵了一聲,“難怪李家總是沒出息,就算祖墳沒出問題,家里的擺設也是各種招煞,活該。”
“你…”李谷秋父親被一個毛頭小子諷刺,心情本來就不好,現在更是怒火中燒。
一個不知道那個山溝溝來的土包子,對他們家的事情指手畫腳,什么東西。
“你放心,我馬上就走,呵呵,我也不想在這樣的鬼屋多呆一會。”金陽可沒有什么尊老愛幼的美德,除了家里的老頭子,金陽對于其他人的態度自然不好。
李家的生意雖然總是出問題,但是李谷秋父親好歹也是生意場上縱橫的人。
聽到這個年輕的男人話里話外都是為了李谷秋,頓時氣樂了,一個土里土氣的窮逼居然還想要肖想他的女兒。
頓時朝李谷秋質問道;“你是不是在外面亂搞了,是不是張天寶知道這件事,所以張家才要撤資?”
估計是沒有想到一向聽話的女兒居然找男人,還是這么一個土氣的男人,看樣子是個窮酸了。
為了這樣一個男人惹惱了張家,李谷秋看著挺聰明的,怎么干出了這樣的事情。
李谷秋的心已經痛得麻木了,對于父親捅刀子的話,淡淡地說道:“我沒有。”
“那你說是怎么回事,之前張天寶都是安安穩穩的,怎么突然就鬧崩了,你知不知道現在公司的情況,一下被抽干了。”
“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么一個逆女。”李谷秋父親抬起要打她,卻被金陽抓住了手腕。
金陽冷冷地看著他,“打女人的男人算什么東西,如果你不是谷秋的父親,我都要殺了你。”
“你…”
金陽一臉冷凝,拿出了符紙,符紙憑空就朝李谷秋父親飛去,直接穿透了他的身體。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感覺有什么無形的東西正掐著他的脖子,讓他無法呼吸了。
李谷秋父親在地上打滾,表情痛苦無比,雙手拼命撓著自己的脖子,脖子上面出現了一道道的血痕。
是被他自己抓出來的。
面色潮紅,連舌頭都伸出來了,漸漸的臉色開始變得發紫了,這是極度缺氧的癥狀。
李谷秋嚇壞了,連忙哀求金陽,“快住手,快住手,他是我父親。”
金陽這才撤了,李谷秋父親開始劇烈地呼吸咳嗽,表情痛苦,眼淚唰唰的,是生理性的淚水。
“這次只是給你一點教訓,就算你是谷秋的父親,但是做得不對,我照樣對你不客氣,李谷秋是你的女兒,欺負婦孺算什么。”
回應金陽的話是一連串的咳嗽,之前還不可一世的男人現在狼狽得很,整個人扶著沙發站了起來。
看著金陽的眼神帶著驚懼,顯然是被金陽的手段給嚇到了。
沒想到這么年輕的人居然是一個相師,頓時不敢在他的面前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