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百年身邊人都因為各種身邊有人離開,更何況是漫長的任務者生涯呢。
而且任務者干的活隨時可能煙消云散,恐怕以后這樣的事情還會很多很多。
梅子卿留下了小火一個人,看小火的樣子,怕是一個人也有點吃藕吧。
畢竟小火從誕生以來,意識朦朧的時候被梅子卿給買了,雖然中途跟著潘辰出去溜達了一圈。
但是總歸來說,心智并不是很成熟。
一些力量體系低的世界無所謂,如果是那種飛天遁地的位面,也是非常危險的。
所以小火的情況并不好。
寧舒到現在都還有點懵逼,梅子卿怎么就死了,看梅子卿為了世界奔波,身上都是債務。
小火是世界本源,不是那么容易死的,梅子卿依舊選擇救人,而且是自己擋著。
寧舒都不知道是梅子卿是求死,還是那一刻下意識的作為。
不過梅子卿對小火是真的好,是真的可以。
梅子卿倒是挺有情有義,曾經男朋友的事情,現在小火的事情。
寧舒覺得有些人有些事情還是君子之交淡如水比較好。
小火是梅子卿拼了命要守護的東西,她也就只能幫忙照看一下。
寧舒朝小火問道:“你現在修煉嗎?”
只有修煉了才能強大自身,才不會那么容易就完了。
小火說道:“我在修煉,我一定會好好修煉的。”
大約是梅子卿直接湮滅成灰燼了,而且是瞬間的,導致梅子卿都沒能跟小火說兩句遺言。
現在小火都是恍恍惚惚的,整個人都處在一種不相信的狀態,一直唰唰掉眼淚。
小火這樣,讓寧舒也不好直接走,只能看著小火哭,也找不到什么安慰的話,說再多都是蒼白的。
對于小火來說,心靈支柱沒有了,看起來茫然無比,就跟路邊被丟棄的小狗。
寧舒有些惆悵,一邊擴展意識海,一邊看著小火哭。
小火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一雙眼睛眼皮子紅腫無比,看起來真是特別可憐。
小火看著寧舒,寧舒看著他,兩人相顧無言,寧舒說道;“你有什么要說的,你就說吧。”
這樣看著她干什么?
多讓人心驚膽顫,對,就是心驚膽顫的。
寧舒總覺得小火接下來要說什么石破驚天的話。
小火說道;“謝謝你一直照顧我,子卿說了,以后她如果出事了,在性命攸關的時候,能來找你。”
寧舒:…
她該說什么?
寧舒說道:“如果你有什么事情,我會盡量出手的,不過你好好修煉,好好看世界,世態練達,多學多看。”
現在小火的心智不成熟,三觀什么的都是通過見識來塑造的。
扔這么一個孩子給她,偶爾照顧一下還可以,但是如果一直粘粘糊糊的,寧舒覺得自己是最先受不了的那個人。
太膩歪的感情受不了,從小再醫院長大,跟家人也沒有膩膩歪歪的,也沒有機會膩歪,這種膩歪只會讓寧舒心生煩躁。
每個人都有安全距離,大家還是不要個靠得太近了好。
小火若有所得,“謝謝你,我知道了,我要離開這里了,去別的世界。”
寧舒點頭,“注意安全,我在你身上弄個印記吧,如果你真的出什么事情了,就告訴我,我會趕過來。”
現在會構筑空間通道了,又會空間跳躍,再遠的距離也是秒秒鐘就到了。
小火朝寧舒一笑,本來哭得眼睛通紅的,這么一笑頗有點小可憐的感覺,寧舒鐵石心腸地看著,說道:“加油,你是最胖的,總歸能強大起來。”
而且小火不是人,是世界本源有了意識,天賦技能和實力擺在那里,一般人想要殺了他也不容易。
而且梅子卿還給了小火修煉的秘籍,修煉強大的小火,估計很多人都不是對手。
也許靠近了就會被烤成烤豬,他可是火。
寧舒給小火兌換一點保命的道具,用的都是梅子卿的家當,梅子卿的家當用在小火的身上,也算是了了這份情。
她也不缺梅子卿那點家當,而且梅子卿也非常窮,跟她以前一樣。
她現在手中有一批強腎果,看起來沒有缺錢了,稍微強大點手里的資源多一點了。
以前她也像梅子卿這樣窮得要命。
小火猶豫了一下就收下了東西,再三跟寧舒道謝。
小火朝寧舒笑得有些天真,“你是個好人。”
寧舒:“…謝謝夸獎!”
她在有的人故事里是個好人,在有的人故事里是個壞人。
好人壞人怎么界定?
氣氛有點僵硬,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寧舒說道:“那我帶你去吃點東西。”
小火點點頭,“好。”
以后他都不會來這個地方了,這算是踐行宴。
寧舒帶著小火來到了書白的酒樓,感覺已經很久沒來了,做任務的時候還有空過來坐坐,結果現在沒空了。
寧舒走進酒樓,點了不少的菜,書白從樓上下來,看到寧舒有客人就沒有過來打擾。
寧舒看書白有事的樣子,對小火說道:“你吃著,我跟人說幾句話。”
小火乖巧地點頭,乖乖吃東西,不過看樣子也是食不知味,味同嚼蠟。
寧舒對書白問道:“可是酒樓出了什么事情?”
她好歹收了書白的錢,就要庇護這個酒樓,她有段時間沒來,而且書白也不給她發消息。
所以書白酒樓的情況她還真不太清楚。
書白說道:“沒事的,在能力解決范圍之類。。”
“你也知道像我們這種人,放棄強大,做點生意,其實也是被薅羊毛的存在。”
寧舒問道:“是有人來找你的麻煩了嗎?”
書白搖頭,“還好,我都能解決。”
不過書白面有難色,寧舒說道:“有什么事情就直說。”
收人錢財替人消災。
書白說道:“巫法則化身在隔壁開了一家酒樓,名義上他是老板。”
寧舒哦了一聲,“對你的生意有影響。”
“同行競爭而已,不過限流之后生意就不太好了,現在又有人開了一家分流了,恐怕以后我不能多給城主一些錢。”